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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什么?章文庆身上倒是有污点,但说到底也就是作风问题,而对于一个文来说,这也不能算毛病的!
“他们没问题就不会制造问题?”
洋哥一怔,李员外又道:“天天陪着那章家的大姑娘就是为了给他们买午饭吗?”
洋哥的脸都红了,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
“这事就交给了,做不好就不要来见!”
“伯父……伯父!”
他后面叫着,李员外已经拂袖而去。洋哥头疼了一阵,到底不敢书房里多呆,回去后就逮着自己的小厮好一阵发落:“去见章家大姑娘的事到底是谁传出来的?现爷要做什么都要被们这些见着吗?是不是爷以后还要向们通报啊?”
他的小厮当然百般解释,又把责任推到了车夫身上。洋哥把车夫叫来打了一顿才算完,只是气出了,事情还要做,有福再次做起了狗腿军事:“少爷何不找章大姑娘想办法?”
“她?”
“是啊,少爷不是说大姑娘也对那边有看法吗?说不定正有点子呢。”
洋哥皱起了眉。
兰姐现对观前街已经不只是有看法了。自章元宝分了家,他们家就没有安生过,章大郎天天家中闹,说章老大分了他的房子;章二郎本来是好性的,可被他哥吵的多了也恼了,说他哥耽误了他看书。那章大郎哪里是让的?两兄弟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章老大去劝,还被章大郎一拳打了右眼上,现还没有退去黑青。
两个儿子这样,王氏自然心中不顺畅,天天不是头疼就是头晕,逮着个就絮叨个没完,可家里又有什么?白天章家男子都出去了,就只剩她一个陪着她娘,所以就是她天天听那些糟心事。这听的多了,怨气也就大,觉得这三房固然可恨,二房更是可恼。他们早分家出去了,还管老宅这边什么事?这下可好,她的屋子也留不住了!所以当洋哥有意无意的露出话锋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心中则有了想法。
给二房一个教训……?什么教训呢?她的目光落院中,那里,钟氏正洗碗,章元宝正给小推车上漆。经过十多天的准备,他们的涮菜摊子终于快要出摊了。本来,他们盘算的是章元宝继续出车,出摊的事就由钟氏和慧姐两个来做。钟氏想的是,自己当天晚上把食材给准备好,白天出摊,就由她来做来收钱,慧姐帮着收拾一下碗筷即可,生意若真好呢呢,就请个妈子来帮忙,毕竟章元宝赶骡子,一个月也会有个三五两的纯收入。
谁知道章元宝西门竟出不了车。原来这西门看起来平静,其实也是各方利益纠缠。衙门里的地方上的,抢了的,他占了的位置,杂事一大堆。过去章家三个男丁,章老大又是能说会道的,这才摆弄的开。现章元宝独自分出来就有些吃不消了,本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出不了,是那章大郎见章元宝出车,别说帮衬了,还处处找他麻烦。
章元宝老实,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大侄子,现分了家,他心里过不去,他一个做叔叔的也没必要和他一般见识,所以就不怎么搭理他。可外面一见,就觉得他是好欺负的,不免下起了手。对别章元宝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很是打了几次,可到底双拳难敌四手,总是吃亏的,钟氏一见这样,就劝他把骡子卖了和她一起做涮菜生意:“要想出车呢,将来帮赶赶就是了,又不用操心,每月固定拿工钱,何必现和他们叫这个劲?而且将来要西门出摊子,总和打架,咱们生意也做不成,还不如现这样退出来呢。”
这点上章老太太和钟氏达成了高度一致,现她跟着三房了,这个老儿子就更是她的命根了,见她身上有伤,那是比割她的肉都难受。所以不仅跟着劝,更是一边劝一边哭。
章元宝心中不服,觉得章老大行,他也行,大不了去跟家拼命嘛,他还就不信了!他这个态度一摆出来,更是吓住了钟氏婆媳,那是日日劝,夜夜哭,章元宝再不甘愿,到最后也被磨下来了。再想想,每次见了大房一家不是吵就是骂,到底这么多年的兄弟,也真很没意思,就一狠心把骡子卖了,得了钱直接就交给了孙长算,倒是不用赊账了。
所以现章元宝准备着推车、店招之类的东西。钟氏则负责将买来的锅碗瓢盆砸好好的用锅煮上一煮,他们已经看了黄历,准备后天就把车推出来。
此时夫妻俩正干的有劲,谁都没有注意到兰姐。
第二天,兰姐依然和过去一样出门。也和过去一样,没走多远,就拐弯的胡同里看到了洋哥,她抿了下嘴走过去,洋哥连忙跟上:“姑娘今日想吃什么?”
兰姐没有说话,洋哥又问了一遍,兰姐还是没有出声,洋哥疑惑了起来:“姑娘今日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吗?还是哑了嗓子?这可不能拖,要找郎中赶快看呢。”
“以后莫要来了,让看到了不好呢。”
洋哥一怔,停了下才道:“姑娘、姑娘为何这样说?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这样?是说了什么令姑娘不快吗?”
“来找,不过是别有目的。但不管观前街那边和们再怎么闹不过,那也是们自己家的事,是绝对不会让们旁边看笑话的!”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洋哥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若说没有别的想法,那是假话。但若说来全是为了别的,那更是假话,这段日子对姑娘如何,姑娘真的不知道吗?”
兰姐脸上有些发烫,没有说话,洋哥又道:“本来这些话是不想的,可现看来,若是真不说,就让姑娘误会了。担了名声也就罢了,但若是姑娘误会了这片心,那就真是、真是……”
说到这里,他带出了几分哽咽,倒不完全是装的。自那日他路上看到兰姐就念念不忘,这段日子相处,更对这个美丽骄横的女孩有一种说不出的痴迷。
“对又有什么心?”兰姐咬牙问着,耳根却都红了,不过一双眼还瞪的大大的,黑黑的眼珠里带了几分水汽,看的洋哥心中更是一荡,“、钦慕姑娘已久……”
兰姐看了他一眼,突然掉头就走,洋哥连忙后面叫,兰姐会过头:“若再叫,就永远不要再来见了!”
洋哥停了下来,站那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前面。有福走了过来:“少爷?”
“有福,说来章家求娶怎么样?”
有福吓了一跳:“的少爷,这可万万使不得,您是咱们李家的三少爷,嫡子嫡孙的,怎么能娶这么一个、一个白身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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