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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修探身出去,从窗子那里摘一根绿油油的黄瓜,拿手擦两下,掰开扔他一半,“如果也叫爸爸,不是不能考虑的。”
小饭馆正吃饭的客哄然大笑,还有些熟客不怕闹事的,还鼓噪着孙晓说,“小孙,叫一声,看他敢不敢答应?”
还有的喊,“小孙,赶紧叫,让安修爸爸给涨工资,好早点回家娶媳妇。”
孙晓跳起来反驳说,“们说的轻巧,们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屋里这么热闹,连院子里吃饭的都凑头进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听了事情原委,都哈哈大笑。孙晓去上菜的时候免不得又被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客打趣两句。
陈安修和众说笑几句,嚼完手里的半根黄瓜,接着回厨房做菜。煮着玉米和毛豆的锅子已经开了,他用笊篱把东西捞出来,放窗边吹风散热气,这些和黄瓜条,还有圣女果之类的都是免费提供给客的,有时候还有自制的樱桃和黄桃罐头。
“陈哥,三份蒜蓉虾。”罗芳芳厨房门口喊了一嗓子。
陈安修答应着,开锅点火倒油,事先已经洗好的虾子裹了淀粉下锅炸,炸虾的同时,他又快速地抓了一把蒜瓣拍开,刘波和张言那边也是忙得话都不多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热的,厨房里装不装空调,效果都差不多,这种天气,闷厨房里三四个小时,再出来的时候和从水里捞的差不到哪里去。
吃过午饭,很多农家乐的住客就回去午睡了,也有那些爱活动的,沿着树荫去河边溜达溜达消消食,带根鱼竿钓钓鱼,提俩笼子,抓抓黄鳝,摸摸泥鳅,运气好的话,还能芦苇丛里捡两个绿皮大鸭蛋回来,再有那些个不怕热的,扛着竹竿满山粘知了,这个季节,山上的知了泛滥成灾,只要功夫到家,一个中午头,粘大半塑料袋,玩一样。
至于什么都懒得做,也有去处,树下或者黄瓜架子底下支张桌子,打打麻将和纸牌,下下棋喝喝茶,老板这里还有自家中的沙甜的大西瓜,又脆又甜的蜜罐甜瓜,都浸冰凉的泉水里,连籽都是凉透心的,十几块钱一个西瓜,两三块钱一个甜瓜,几口下去,迎着山风摇摇蒲扇,再大的暑气也消干净了,还有比这更舒服自的日子吗?
“三爷爷。”
“里面都忙完了?”
陈安修拉着脖子上的毛巾擦擦汗,三爷爷身边玉米皮的墩子上坐下,“差不多了,回屋睡会,这里来着看。”三爷爷如今年纪大了,要进厨房忙活,他肯定是不能同意的,但三爷爷一个家里也嫌闷,就小饭馆门口的树荫下摆了个小摊子,专卖些西瓜,甜瓜,樱桃和桃子,都洗好了,买了直接吃就可以,非常方便,这摊子能不能赚到钱,陈安修一点都不意,到三爷爷这个年纪,身体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
三爷爷摇着蒲扇笑说,“这里用不着。这一身的汗味,赶紧回去洗洗。”他们两个正说着话,有爬山的几个游客过来买桃子,“这是正宗的东山桃子吗?”
三爷爷抢先招呼说,“自家种的,后面山上就有林子呢,们如果要的多,还可以带们去林子里现摘呢,都是新鲜的。”给拿桃子的时候,还推推陈安修,让他走远点。
陈安修闻闻身上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油烟味,汗味,他抓个洗好的甜瓜,一边啃一边往家走,有河堤上钓鱼的,认识的就打声招呼。
回到家,陈妈妈还有陈安修的大姑小姑,三婶都,两一组,正炕上做新的被褥,是给他和章时年结婚用的。他说过没必要这么麻烦,家里原本就有不少新被褥,再不够就到商场里买点,但他妈妈坚持,非要做全新的,光被面和里子就来来回回跑了不知道多少个地方,连棉花都是新弹好的绒,从里到外没有一点是不新的。季家老太太也跟着天天忙前忙后的,这会没见,可能回屋歇着去了,她有这个年纪了,陈妈妈也不敢让她太操持。
“妈,大姑,小姑,三婶,们都吃饭了吗?”
“吃了,让送了那么多菜过来,吃不完吧,留到晚上剩菜剩饭的也没愿意碰了,和妈他们好歹是挨着吃完了,看现,都撑得弯不腰去了。下次别弄这么多,够吃就行。”这话是陈安修的大姑陈建红说的,这里面数着她年纪最大,马上就是六十的了,老花眼看不清楚,做这些针线活的时候就架着一副老花镜。
小姑陈建敏也说,“就是,又不是外,以后炒几个爽口的青菜就行,这大热天的,光那些来吃饭的就够忙活了,们怎么都能对付一顿。”
陈安修挨着炕沿儿坐下,笑说,“其实没多少,是们吃的太少了。”他和章时年婚事不想大肆张扬,也不好请外面的过来帮忙做被褥,这些东西全靠这些姑姑婶婶们帮忙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