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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好的都示了，家不信，难道还要低三下四不成？李神仙，还真是个神仙！”
郑琰被他最后赌气的口气逗笑了：“他是神，奈何大厦将倾，独木难支。以往可不见有出来与世家争皇后来的。”
池修之开玩笑地道：“夫，也是世家了。”
郑琰问他：“现大半个朝廷的都觉得春华有一争之力，是个什么想法？”
池修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好。”
郑琰道：“亦如是想。何况眼下杞国公家眼睛都红了，皇太后还是徐家。徐九一根直肠子，先示意以退，要是女儿再入了宫里，就是叛徒了。”
池修之冷笑，心道，谁怕她？不过是因为自家根基尚浅，朝中局势又乱而已。说来圣倒真是个不错的小郎君，要不是做了皇帝，倒真可以做女婿。
郑琰又为女儿犯愁了：“可春华的年纪，正应选之列呀。直说不选？有什么理由呢？倒像是对阿元有什么不满了。现给她定亲，未免也太早了些。也没见到合适的小郎君。”
池修之看妻子着急的样子，不禁安抚道：“李神仙想把水搅浑，徐九不会让他如愿。碍于，杞国公家也不敢把春华怎么样。只管置身事外好了，明天与李神仙理论理论，他用了当靶子，要假作不知，岂不让他小看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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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池修之与李神策“算账”，郑琰却又接到萧复礼与钱氏透过怀恩传递出来的消息：“救命，HOLD不住了！”
钱氏是个灵醒的，徐莹把侄女儿往她跟前一放，让她评价，她心里就暗叫不好。徐莹问什么，她就只说：“圣业已过继，他的事情，容不得插嘴的。”又推病，再三作出不管的样子来。她一向如此，所以杞国公家以为她知道轻重。眼下却又太知轻重了。
萧复礼与钱氏一样，也摆出一副不管了的样子来。让杞国公家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往日喜欢他依旧，现却又怨起他没有主见来了。
钱氏与萧复礼面上装老实，心里已经掀起风浪来了，郑琰许久未入宫，萧复礼一个老师都没见着了。还是萧复礼想出来的主意，宦官是可以出宫的，怀恩又是个外面有家业的，倒是可以出宫。萧复礼想怀恩是郑琰所荐，便托怀恩传递消息。
怀恩心里，是很想池春华做皇后的，一来郑琰的闺女对上徐莹吃不了亏，二来大家是一派的，好好大家好。忙不迭送信去了。
郑琰听了宫里传来的消息，一时无语，她对杞国公家倒没什么，唯独徐莹，是略囧二了一点，倒是没有坏心，处得也算不错。真要动手拆她的台，也略不忍心。
她不忍心，杞国公家却是忍心的，钱氏与萧复礼那里计谋不成，皇太后系也急躁了起来，竟有些图穷匕现的意思了。用莒国夫的话说就是：“打盹当不了死！宣郑七入宫，当面问个清楚！她要应了帮阿欢，就是与一心，把她这话传出去，从此还待她如昔。她要不应，也就死心了吧。”既然是竞争对手，不干掉也要逼退对方。
郑琰进宫就有了心理准备，没想到这回徐莹是真问了：“要让阿欢做皇后，愿是不愿，给个实话，不听虚的，也听不懂。”
不一直都听娘家的主意的么，怎么今天自己发威了？郑琰腹诽完了，脾气也上来了，卧槽，还要老子怎么装孙子啊？赌咒发誓家闺女不做皇后？跟池修之都没明示暗示地表白这么多次！新仇旧恨，加上杞国公家还想拿池修之当枪使，郑琰的口气变得不好了起来。
“什么是实的，什么又是虚的？圣是管得的吗？这话也听不懂了。要直问，便说，这事，难。也别让劝谁了，劝不动！”
徐莹气得脸都红了：“一向信，何出此言？！”
郑琰“哈”了一声：“实话实说而已。”
徐莹硬撑着理智问：“只问一句，帮不帮阿欢做皇后？”逼死了她也没敢问郑琰是不是想让池春华做皇后，她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郑琰最恨被逼迫了，她就算原本不想，此时也不会痛快答应，被逼得退出，这名声可难听！“那是们的事！不管！”这个“不管”与以前说的那些“不管”听起来完全不一样。
徐莹一阵头晕，伸手指着郑琰：“！枉信！”
郑琰不好指着她，却也说：“枉信还能想明白事儿。”受够了，真的受够了，她承认与徐莹的交往中是有利益的考虑，但是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也是真心喜欢她直爽的性格，后来是有利益的考量，却也没有亏过她。眼下的事情一再忍让，对方反而趁势逼了上来，郑琰不想再哄着徐莹了。说她势利也好，说她眼看萧复礼长成不需要徐莹了也罢，反正她是不想这么费劲了。
猪一样的队友！哪怕肯退半步呢？
撕破了脸反而好办了，郑琰觉得一阵轻松，夹中间她也难受。明知道徐莹此事不成，她也不愿意让这事儿成，哄徐莹她有负疚，支持徐莹也是昧良心。翻脸了正好，光明正大地办事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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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掰了，都是有性格的。翻脸就有个翻脸的样子，徐莹直想削了郑琰的门籍，由于要走程序，目前没有办下来——却也不想要这个女侍中了，同样要走程序，还是没办成。郑琰与徐莹翻脸是个大新闻，大到足以影响朝廷态势。不少勋贵家都重新考虑站队问题了。大家都等郑琰的反应。
池修之那里是无所谓翻脸不翻脸的：“皇太后，行尸走肉而已，与她置什么气？别气坏了自己。”
郑靖业说一句：“鲁莽了，”又添了半句，“也不算什么，凡事不可能置身事外就有好处拿的。”
郑琰气极：“这有什么好处啊？”
郑靖业斜了她一眼：“不用再为个傻子劳心费力了。”
“……”
“甭管谁当皇后，都得请做女侍中，帮她应付这个婆婆。”池修之认真地安慰妻子。郑靖业听了直乐。郑琰袖子一卷，回去找写折子去了。
郑琰与徐莹掰了，确切地说，是宫中传来消息，韩国夫拒绝了皇太后的要求，世家被打了一针强心针。同样的，另一位与杞国公家结了大仇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却说徐莹表明了要把昭仁殿交给侄女之后，真是谁也奈何不得她。这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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