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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阿娘怎么说呢?”
钱氏道:“也不懂啥大道理——阿娘二字不要再说了,啊,没规矩的——只知道,拿的手短。听读书,说什么礼下于必有所求。就想,圣不是糊涂,朝中也不会有那么多奸,这么好的圣、这么好的朝廷不答应的事儿,还要用到走偏门儿,显见不是什么正派事儿。显是,不乐意做的,道理上也不大通的。朝里能多啊,真要能讲得通道理,哪用连这样没用的都要使唤上了呢?”
萧复礼鼻头一酸,用力点头。
钱氏又道:“连这里的门路都要走,只怕有用的那里事更多哩。”
萧复礼道:“是啊。保慈宫已经传了许多话,幸亏您没住那里,不然又要难过了。就连后宫里,也想着她们的娘家。皇后好些,不忍为难。美们畏,不敢多言耳。”
钱氏道:“先生呢?”
萧复礼扭捏地道:“先生倒是坚决,池修之虽未直言也带头顶住了韦知勉。可……不能把她顶前头,这不是做的道理。勋贵世家太凶,,总不能丢出他们去,只好自己装聋作哑,拖得一时是一时。”可实没有好办法了。
钱氏欣慰地道:“圣做得对,做得有良心,旁帮了,也不能把闪了出去。旁为帮而遇险,也要捞家。知恩须得图报才好,下回家还肯帮,这就是交情是情往来,真心实意,家也会真心实意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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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复礼生母那里又接受了一回纯朴的思想教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安车蒲轮请郑靖业入宫,向退休老干部咨询问题。
整个京城的目光都盯那一辆吱吱呀呀的车上,郑靖业跟小朋友们玩得很哈皮,红光满面的。进宫的时候却拄着一支拐杖——这是退休的时候萧复礼特赐的。围观党们恨不得隐身跟进去偷听,萧复礼却连史官都给遣了出来。史官一看郑靖业那精神的样子,缩头跑掉了。
见了面,一老一小目光一对,都知道这次谈话的议题了。萧复礼先让给郑靖业奉茶,等郑靖业喝了小半盏,又问郑靖业退休后的生活情况:“近来事情多,有许久没回崇道堂啦,同窗一定学到了很多东西。自入崇道堂,相公也是先生啦。”
郑靖业道:“师傅领进门,修行各。圣颖悟,用心便可。”
“眼下正有一难题,非请教先生不可。”萧复礼很痛快地就把难题抛了出来。
郑靖业道:“实是难!不瞒圣,老臣几乎都要动心了。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不行!等谋国,需看长远,”伸手蘸了点茶水桌子上划拉了一个圈儿,“先说封爵,有爵必有封,虽分封大多已不治土临民,可这地上的口租赋却是已经分出去了,也算不得国家的了,国家就会越来越弱,朝廷就会越来越弱,等到封无可封之时,谁还肯服谁呢?”一点一点地把大圆圈给划拉出一个一个的小月牙,“降等,是慢慢收回来,恢复国家的元气,有更多的租赋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譬如抵御狄,单凭一己之力,谁也做不到。”
萧复礼狠狠点头:“相公一片公心,世只顾私利,何其愚也!”
郑靖业道:“圣可知,史上王侯数以千计,现只剩下百数?”
“有这等事?”
“如何没有?不过是改朝换代,又或是犯法褫夺而已。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是开了恶例。会使君臣相疑,世尚诈力,心不古,各怀私怨,渐渐器量狭小只顾眼前。以私凌公,待遇危难之时,谁又肯挺身而出?圣知道有这么个办法,却不可轻用。”
萧复礼苦涩地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圣,天下皆圣之臣呐!”
“奈何力不从心。”
郑靖业郑重地道:“凡事总要有个开始,圣眼下的局面,比老圣时已经好了很多了。”
萧复礼低头想了一想道:“亦有些意,然而,眼下还不是时候。魏静渊诚国士也,惜其无辜受难子孙凋零。”
郑靖业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向萧复礼的目光非常欣慰。
萧复礼又问郑靖业:“老相可有贤者以荐?”
郑靖业道:“朝野皆有,圣慎查之。”
围观党们亲眼看到萧复礼把郑靖业扶了出来,这老东西满面红光,头天还拎着教鞭健步如飞地跟李俊闹个鸡飞狗跳,今天居然装病弱!太不要脸了!腹诽着,还要扮笑脸,跑郑靖业门前求见,想要内幕消息。别不得其门而入,郑瑜却能回娘家,于是她肩负起了重责大任。
郑靖业看到大女儿眼露殷切,想到她现的情况,心中也是一叹:“又乱蹿什么?被当了枪使还不知道呢!”
郑瑜道:“这岂不知?她们撺掇着来,不过是想让劝阿爹罢了——可阿爹,圣一直不发话,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圣不喜吗?这……未免不近情了罢。阿爹~您自己也有爵哩,您还有两个女婿也是一般呢。”
郑靖业怒道:“笨蛋!谁教这样说的?怎么能只想自己不想国家呢?”
郑靖业这样正义凛然,把郑瑜吓了一大跳:这不科学!
郑靖业大口喘气道:“说笨,还就真笨了,要世袭了,以前那些要怎么办,都复了,一年要有多少开支?不出二十年,国家就要垮啦,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到时候那些吃祖宗饭断子孙粮的蠢蛋,有几个能撑得过去?好好教孩子,代有才出,才是家业兴旺的根本。”
“总有些孩子运气不好,做不得官的。”
“那是运气不好吗?是呆笨。这等蠢货,无官无职能闯的祸也小,有个官职还出废物,犯个法,全家都折进去了。蠢死了!”
郑瑜被教训了一顿,非常委屈地跟杜氏诉了一回苦,杜氏道:“爹说的总是有道理的,有时候也听不明白,可到最后他说的总是对的。就听了吧。别冒头,啊,成了家吃饭,不成挨骂,还道是好事啊?怎么姐儿俩一样笨!”
郑瑜把谈话重点放到她爹说她笨上,又大力督促儿子读书,透过她传出来的话,一干等却分析到了重点:国家资源就这么多,不够分的,所以才不轻易允诺。
分析出来之后,韦知勉就大骂郑靖业:“一个招数反反复复地使,他也不嫌枯燥!当初他就是拿没钱来搪塞。”
好招不须多,有用就行。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郑靖业哪怕用一个用老了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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