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心里回想着那“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八个字,又听说楚静迁来了,便说道:“定是来给她那奶娘求情的,昨儿个幸亏是时辰晚了,她不能过来,不然她定要来跪求母妃原谅她那奶娘呢。”
“且忙的吧。”石清妍笑道,早先她提点过楚静迁一回,奈何楚静迁一心记挂楼晚华,听不进她的话,对着冥顽不灵又看似软不叮当的楚静迁,石清妍想喜欢也难。
待楚静乔走了,祈年便一边帮石清妍要靠垫拍软一些,一边开口道:“早上王妃还没醒,奴婢又看秦姑娘催的急,便去替她说了情。原不料贺兰大肯见奴婢,谁知贺兰大当真见了,听奴婢一说,明白这秦姑娘是广陵侯夫的义女,便答应了。贺兰大还叫秦姑娘进京之后跟贺兰夫多亲近亲近。”
石清妍昨晚上听楚律提过淑妃是如何羞辱太后的,此时再看贺兰辞这态度,不禁喜上眉梢,心想贺兰淳定是巴不得太后因忌讳广陵侯夫还有淑妃两个冲贺兰家发难呢,如此,便是转向他们这边的意思了,“请了二姑娘进来吧。”
祈年答应了声是,示意祉年等掀了帘子叫楚静迁进来。
楚静迁才刚进来,尚未来得及说话,便又见沉水脚步轻快满脸笑意地进来了。
只听沉水进来后说道:“王妃,甘姑娘抱着一只公鸡进府了。”
“公鸡不是叫她吃了吗?她帖子上不是要过两日才到吗?”石清妍讶异道,心知甘棠定是找了一只相似的公鸡送来了。
“据说顾侍卫送了她的轿子到锦王府角门外,翠墨说,甘姑娘只怕还有替顾侍卫求情讨要马匹的意思,昨儿个王爷嫌顾侍卫这王府进进出出的太不将王府放眼中,就叫将顾侍卫赶了出去。眼下顾侍卫只有身上那一套衣裳,再没什么钱物,便是他想回京,也不能够了。”沉水幸灾乐祸地笑着,随即又走近,低声道:“西院里头说,昨日他们中几个兄弟使坏,打着王妃的名头又去家斗鸡的院子里买公鸡,还说是王妃要再挑一头中用的,立时就叫那公鸡替贺兰道长跟闻姑娘拜堂。他们有意声张,只怕甘姑娘听说了,才耐不住急忙抱了公鸡来。”
石清妍不禁唏嘘起来:“怎地他们做了坏事要将名头推到头上?”
沉水看石清妍不是真的生气,便笑道:“王妃放心,他们兄弟说了这也算是他们欠了王妃一回,日后王妃有事,只管吩咐。”
“果然是女生外向,如今还不怎样就向着西院了。”石清妍啧啧道,看沉水羞红了脸,又转向一直被冷落的楚静迁,心道这还当是叫没话说,一个丫头就能抢了她的风头,“就没话说吗?”
楚静迁一怔,忙要跪下,说道:“母亲,奶娘她……”
“的错还没罚,就先提起奶娘了。可去了内书房跟堂弟赔不是了?”
楚静迁忙道:“去过了,堂弟他已经没事了。”因畏惧石清妍,不敢再提奶娘的事。
“那就跟祉年学管五个姨娘院子里针线的账,可知道大约明儿个或者后儿个大永侯府就要来的事?”
“……女儿不知。”
“那如今知道了,该知道怎么办了吗?”石清妍又问。
“一切但凭母妃做主。”
石清妍失笑道:“信得过?”
楚静迁略有些迟疑地说道:“女儿自然信得过母妃。”话虽如此,楼晚华凭空王府里消失,这事叫她怎么想都觉得瘆的慌。
“罢了,跟计较就是小气,不跟计较又显得好欺负。腹诽什么,也能猜到一二。就连吴佩依家的小迎儿上回子见面也知道大场面上该尽量按着别喜欢的样子说话,这也是有教养的模样。教引嬷嬷也不缺,却还是这个性子,可见是自己固步自封,不肯改了性子。就不信见了大永侯家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不先忙着领什么差事,好好琢磨琢磨如何临时抱佛脚,也叫大永侯家的知道这王府二姑娘是什么性子。”
“……是。”楚静迁因听石清妍拿了陆迎儿那没有根基的女娃跟她比,不由地羞愧起来,低了头,左思右想,只觉得石清妍这是推搪教养她的职责,不然怎会只将她交给嬷嬷奶娘照看?虽是这般想,却也知眼下少不得要临时抱佛脚演戏给大永侯家的看了。
楚静迁正敢怒不敢言地腹诽着石清妍,冷不丁地听到一阵脚步声,随即瞧见一一身红衣的女子披散着一头卷曲的黑发风风火火地走进来,那女子走到石清妍面前,就坐了脚蹬子上。
楚静迁心里将楚静乔、闻天歌的行事一一想了一通,心里纳闷自己老实规矩,除了昨日一时被迷惑,再不曾犯过错,为何偏不得石清妍喜欢?
“王妃,爹叫来找梳头,然后去会一会一个姓甘的女。”闻天歌说着,因觉麻烦了石清妍,便递上一小袋珠宝。
沉水接了珠宝,诧异地看向闻天歌,心说贺兰淳不是不满意闻天歌嘛?如今叫闻天歌去见甘棠,还要闻天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这岂不是叫闻天歌打压甘棠的意思?这般看来,甘棠贺兰淳心中,是不如闻天歌的。
“去拿了梳子来吧,然后叫甘姑娘来蒲荣院来见。”石清妍心想当真是才打瞌睡就有送枕头,她正想如何去看好戏,闻天歌就送上门来了。
醉月、祈年能忙去搬了一个檀木雕花匣子过来,将匣子放小几上,一层层打开,就拿出了两面满月一般的面镜,四个小巧的巴掌大的抿镜,叫大小丫头捧了镜子立闻天歌身边后,又拿出了各色梳子、篦子、镜子、发钉、发箍,因闻天歌头发松软不服帖,那些个簪子发钗拿出来又被收回去。
石清妍看楚静迁又木头一样地站着了,“静迁可要留下看?常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诌。等会子只管将看到的想成是正室头会子见妾侍,如此,也能有样学样地知道嫁了后如何行事。”
“是。”因石清妍开口,楚静迁自然不敢不从,只是私心里想的却是跟石清妍不同,只觉得甘棠端庄温婉,必然是正室,这闻天歌,怪模怪样,多半像是贺兰辞一时兴起收留的玩意儿。
石清妍细细地拿了梳子打理着闻天歌的长发,又叫醉月、祈年等赶紧地给她涂脂抹粉,看闻天歌安然地被她们打扮着,就笑道:“往日里是素面朝天,如今可会不习惯?”
“这有何不习惯的?何大哥说了,打扮了就是贺兰家的妻,洗了脸就是燕回关外的二当家,两不妨碍。”
石清妍心道何必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