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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吧？
“昨晚上一夜没睡，单伺候太后了。”姜氏一句话交代了她脱衣裳的原因以及目的。
祈年、沉水忙麻利地给姜氏脱衣裳，又将姜氏头上的簪子金钗摘下，拿了米汤给她洗去脸上遮盖暗淡肤色的铅粉胭脂，然后伺候姜氏上床。
石清妍向床里边挪了挪，如今已经到了她该起床的时刻了，“皇后，临幸了臣妾呢。”
“……王妃之美，令本宫乐不思蜀，本宫要多临幸几天。”
石清妍听姜氏声音有些沙哑，见姜氏疲惫地睁不开眼睛，就笑道：“伺候太后有这么苦？”暗自庆幸自己没进宫，打量过去，见姜氏是标准的母仪天下的面相，心道先帝难得正经一回找了个好儿媳，又见姜氏眼下有好大淤青，心想折腾姜氏一晚上，太后那老贼婆也没睡好吧？也不知道她图的是个什么。
“据闻锦王妃十分厉害，那么跟里应外合叫陛下赔了夫又折兵不算难事吧。”姜氏伸手整了整被子，略微睁开晦涩的眼，正对上石清妍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冲石清妍一笑，眼角露出些许柔和的细纹，心里羡慕她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就又闭上了眼睛。
石清妍啧啧了两声，看姜氏气色十分不好，就不打搅姜氏了，自己个洗漱之后略吃了些粥菜，就叫两个西院猛士看着这屋子不叫旁打搅，自己去了花园里，叫了窦玉芬等一去同听因被两个尊贵女抢夺而自鸣得意的耿业说笑话。
恰石老太君过来了，石清妍就叫窦玉芬扮演西街卖布的窦大婶、董淑君、萧纤妤扮演教书先生家两个姑娘，楼晚华扮演东街的豆腐西施，一群哄着石老太君玩，说说笑笑就将一日蹉跎过去。
到了黄昏时分，姜氏才被宫女叫醒，起来吃了几口饭，就又躺床上昏昏大睡。
石清妍瞧见她那半辈子没睡过觉的架势，暗自庆幸自己是藩王妃，不是皇后。
宫里头，一早听说楚徊叫姜氏跟石清妍要去了，闻太后就安心地睡下了，也不似昨儿个那样不停地叫太监、耿家上石家门，她还吩咐支会耿家一声，一旦石清妍放了耿业，就叫耿家立马将软禁起来的石漠风放了。
等到了傍晚，闻太后醒来叫去安寿宫问了一遭，听说皇后没回来，又耐着性子叫去宫门口等去。
等到天晚了宫门锁上了，闻太后又叫确定了一回皇后不后宫里，就叫了楚徊来。
“皇帝，皇后她胆敢夜不归宿。”闻太后告状道。
楚徊听说姜氏没回来惊讶不已，反复想了想，都觉得姜氏不像是有意不回宫的，但是，石清妍还没那胆量也没那心思扣资后吧？那么，就是他又看错了皇后了？
“皇帝，依哀家看，皇后她是心里对哀家存了怨恨，想眼不见为净地躲着哀家呢。”
“母后莫多想，皇后不是那样的。”
“哼，哀家早看穿她是那种两面三刀的了。”太后不屑道，床上躺得久了，只觉得一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想出屋子松散松散，又怕被多事的瞧见。
楚徊眉头一跳，心道四个老楚家最尊贵的媳妇，只有瑞王妃一个是好的？
“朕叫去石家问问。”
“要去也得明儿个再去，不然将皇后离宫的消息传扬出去，皇家的脸面何？”
“那么母后，为了皇家的脸面，那篾片先生母后就别要了吧。”楚徊又劝道。
闻太后闻言又怒了，哎呦哎呦地叫着，不肯再跟楚徊说话，心道若是明儿个楚徊还要不来，她就自己个叫要去。
楚徊心里也有些气皇后意气用事，暗道皇后合该劝说石清妍让出耿业、进宫见太后才是，怎地自己个一去不复返了？心里虽气，但又不肯叫太后看出他的心思，免得太后趁机又做出什么事来，恭敬地告退后，便回了自己个的寝宫，叫立时去石家见皇后。
自然，楚徊派去的没见到皇后的面就被西院猛士给拦住了。
那领了楚徊命令来的也不敢闹大，毕竟皇后外过夜可是大事，哪能声张开，于是只能悻悻地守门外，等着第二日皇后醒了再见。
翌日巳时初刻，原本属于石夫的屋子里歇着一位皇后一位王妃，院子里伺候的下越发小心谨慎。
廊下几个丫头手里捧着水盆、帕子等物等着传唤，石老夫、石夫婆媳二垂手恭立院中，因皇后是微服私访，除了石大少夫这长孙儿媳，其他都没叫过来，而石大少夫迟迟没到，一时叫这院子显得空旷起来，远没有前天早上热闹。
院子里还站着两个太监，被太后派来告诫皇后的五福太监脸色十分难看，领了楚徊命令敦促皇后莫忘了正事的好德太监也因为一夜未睡脸色不大好。
众终于瞧见门帘子打起来了，纷纷松了一口气，五福太监待要开口，想起上次被泼了一盆冷水，便对好德太监谦让道：“好德公公先请。”
好德笑道：“还是五福公公先请。”心道五福太监一向仗着资历高，就很有些看不起旁，这会子这般谦让，定然没有好事。
不等这二商议定谁先开口求见皇后，就听石家下过来跟石老夫、石夫通报道：“老夫、夫，贺兰夫的轿子已经到了咱们这大街上了。”
石夫忙看向石老夫：“母亲，咱们……是这等着给皇后请安，还是……去仪门内迎接贺兰夫？”
一个是帝王妻，一个是臣子妇，看似应当理所当然地守帝王妻这边，可是那边可是贺兰家，若是没去迎接，不仅仅是失礼，更是得罪。
石老夫一咬牙，对石夫说道：“去仪门内迎着，这等着。弟妹今日没过来伺候？”
“……大约是累着了吧。”石夫心道石二夫定是觉得贺兰夫过来跟他们西府没关系，又不知皇后来了，就躲懒没过来。
石老夫心里气石二夫不识大体，催促石夫道：“快些去吧。”忽地瞥见姗姗来迟的石大少夫，看她一张脸蜡黄蜡黄的，便啐道：“不知府里有贵客，竟然做了这副打扮。”
石夫也看了石大少夫一眼，说道：“快些去收拾收拾。”因她对见贺兰夫的事还另有算计，就顾不得再说，忙出了这院子。
石大少夫装傻充愣地说道：“祖母，这脸色脂粉都盖不住，就莫管孙媳妇的事了。”
石老夫瞪了她一眼，见她装死不看自己，气得咬牙，怒道：“也生了反骨了？”见自己这般冷喝，她也死猪不怕开水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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