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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慢一些，贺兰辞、王钰他们的动作快一些，锦王府就能多占一些地。”
“多谢祖父。”
石老将军苦笑着摇头，这等不忠不孝的事，若是早几年有跟他提起，他定要破口大骂。
“没有锦衣卫追捕，想来漠哥哥他们是安全的，祖父告诉祖母他们莫担心这事。”石清妍说道。
石老将军点了点头，又细细与石清妍商议了一番日后石家如何从京城抽身。
说话间，就见何必问不停地换帕子敷脸，足足一个时辰后，何必问终于露出脸来了。
石老将军看见何必问跟换了一个一般，不禁目瞪口呆。
石清妍也有些吃惊。
“刚才的冤大头呢？”石老太君怔住，又拿了手指去戳何必问的脸。
石老太君这话，恰是对何必问最好的赞美。
何必问笑道：“老太君当真耳聪目明，必问换脸了。”
石老太君晕乎乎地老神地思量一番，瞥了石老将军一眼，就拉着何必问说道：“那也给换脸，茂林，叫他给换脸。”
石老将军虽是孝子，却也明白就是神仙来了，石老太君那张脸也换不了，开口道：“何公子给老太君随便弄个帕子吧。”
何必问方才被石老太君戳烦了，心道这老太君看样子是闲不住的，于是作势叮嘱石老太君不能动弹，就拿了帕子给她敷上，然后对石清妍说道：“过几日，贺兰家那几个被锦衣卫看过的姑娘家就借口京中不好给姑娘找家了，离开京城送姑娘远嫁。”
这一离开，自然就再没有回来的时候。
“那贺兰舒呢？想来他还是好端端的吧。”石清妍心道看贺兰夫面上，这贺兰舒定然也安然无恙。
“却也不是，贺兰大说回去了就叫贺兰舒去贺兰家家庙里给他们家老祖宗祈福去。”何必问说道，对于贺兰舒，贺兰淳也只能做到这地步了。
“……老太君怎么不动了？”石清妍见石老太君垂着手一动不动，心中大骇，于是忙示意石老将军、何必问去看。
何必问也疑心是自己将石老太君憋死了，吓了一跳，忙将帕子揭开。
“母亲，母亲？”石老将军连连呼唤。
石老太君慢慢睁开眼来，“茂林，看变脸了没有？”
“变了。”石老将军心里自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心说自己怎就看着何必问胡闹呢？
“好看吗？”石老太君羞涩道。
“好看。”
何必问古怪地看向石老将军，“茂林是……”
“亡父的名讳。”
“原来如此……石老将军当真是孝子。罢了，必问回家去了。”何必问说着，整理衣襟要走。
“哎？知己跟着来石家就是为了说这话？”石清妍惊讶道。
“非也非也，必问是来叫知己瞧瞧必问如何焕然一新的。”何必问摸着自己风流无双的面孔，乜斜了眼睛冲石清妍一笑，随即便走了。
石清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去了，心想第一才子的想法当真是让难以捉摸，才想着，外头福年便说道：“王妃、老太爷，夫领着红莲姑娘过来了。”
石清妍眉毛一挑，料想是来找石老将军的，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便笑道：“祖父，送出去？”
“也好。”石老将军心道石红莲怎还没回蔺家去？
待送了石老将军走，沉水立时过来对石清妍说道：“王妃，蔺家不要红莲姑娘了，红莲姑娘府里呆了几日了。就是不知咱们家老将军才立了功能不能将红莲姑娘送回蔺家去。”
石清妍说道：“只怕难，石家太麻烦了，蔺家不爱沾上。”说完了，因又记挂着给贤淑三个的小衣裳没做好，便去做衣裳。
随后两日，果然听说石老将军亲自写信给蔺家长辈，蔺家回了信，还是不肯收了石红莲，于是赶年前，石家就跟蔺家办了和离。
石红莲石清妍面前总是高傲的，因不肯对石清妍低头让她看笑话，便也不曾来石清妍这请安过，石清妍也不计较这事。
京城里才经了一场大乱，石家里头走了几个儿子，被休回来一个女儿，于是愁容惨淡。
石清妍瞧着原来来石家的目的已经达成，心觉留石家看石家女愁眉苦脸无趣的很，便领着锦王府的一干等回了锦王府过年。
这年过得无甚趣味，只有董淑君、萧纤妤两个乐得回娘家。待过了年，太后、皇后召见京中所有命妇之时，石清妍才头会子跟瑞王妃见了面。
因多，且石清妍一边留心去看太后如何因疑心将自己折腾得憔悴不堪，一边去想她离开益阳府的时候，楚律说过原本想跟她一起过元宵节的，一时伤感，便无心跟瑞王妃多说。
瞧见元宵节近了，与锦王府交好的各家纷纷送来一些新鲜的花灯，石清妍心思越发郁结，心想她这质不好做呀。
元宵节晚上，何必问亲自来请石清妍去看花灯。
石清妍没有兴致，便道：“知己自己去看吧，出去了，又要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能叫看见，难受的很。”
“知己益阳府可没觉得将自己裹严实了难受。再者说，知己可知道锦衣卫没了，青龙卫还没弄好，眼下锦王府盯着的屈指可数。”
“叫偷偷跑了？”石清妍眯着眼，心里揣测着逃走的可能。
“不，瞧着太后要大病了，跑不了。只是今晚上出去能够肆意一些。”何必问心道太后年纪到了，近来又装病作践自己，皇帝又不许太医再给太后开那维持潮水的药，过两月潮水绝了，太后当会心里受不住又将自己折腾病了。
石清妍心道何必问定是看出她近来心情不好，是以才有心开解她，为不辜负何必问的好意，便答应了，换了寻常衣裳，又将头脸都包裹住，便随着何必问出了锦王府。
出去后，石清妍看京城哪哪都不顺眼，只觉得那花灯也没益阳府的好看。
沉水跟了出来，对石清妍说道：“听蕴庭说皇帝有心叫百姓忘了早先的事，今年叫多挂了花灯呢。”
石清妍懒懒地唔了一声，一路随着何必问、西院猛士等走着，眼睛瞄向路边小摊，随手买了些小玩意叫沉水帮着拿着。
“软糕、软糕！白白软软的软糕！这位娘子要软糕不？”忽地一低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