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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独大惯了，此时见楚律抱了贤惠，便伸手要来抓他的衣襟，那谁模样跟石清妍可谓是一模一样，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小嘴，尖尖的下巴，瞧着就似个女孩儿，没有贤淑、贤惠身上的“男子气概”，细看那谁指着贤惠喊的时候还翘着兰花指。
“下头，真这样说？”楚律一边颠着腿，一边问，将茶盏递给下，伸手将那谁翘着的小拇指压下去。
聂老头郑重地点了点头，“老夫知道几家怕儿子养不活，就将儿子当成女孩儿养的，等儿子长大了，性子改不过来，一个个都好男风呢。”
楚律倒抽了一口气，又见何必问远远走来，瞧见何必问身上的衣裳跟那谁的一模一样，都是大红的衣襟上缀着花的，心里莫名地冒出酸水来。
何必问过来了，那谁就不跟贤惠争楚律了，张着手叫何必问抱。
何必问抱起了贤惠，才要说话，就听下头有起哄地喊：“皇帝要不要娶娘娘，关们什么事？又不用们养？”
一听这话，就知道问这话的空有莽汉的气概，却无甚头脑。
何必说见何必问过来，才敢凑到楚律身边，没胆子去抱贤淑，就等着听耿业如何说。
耿业哼哼地笑了一声，手上的折扇一甩，说道：“们知道冷宫里的柳妃有多美吗？柳妃可比锦王妃美多了，锦王妃都能将锦王爷迷得神魂颠倒，那柳妃该是有多美？”
“胡言乱语，若是柳妃那么美，她怎么会进冷宫？”又有疑惑地问。
楚律阴测测地看了眼耿业，心说耿业好胆量，因腿上颠得慢了一些，贤惠扭着头指着他的脸叫他快一些，瞧见贤惠没翘兰花指，心里就将那谁翘着手指怪了何必问头上。
耿业鄙夷地一笑，说道：“山珍海味吃多了，龙肝凤髓都尝不出味道来。三年一大选，只三年宫里美就成了旧，皇帝又爱自己个去民间挑美女，他那双眼睛还能看清楚谁是真的美？柳妃呀，真真是如花似玉，一颦一笑婉转动，身子骨又冬暖夏凉，真真是间极品。”
“……柳妃那么美，关们什么事？”那最先来砸场子的问了。
“柳妃这样的顶尖美，被皇帝糟蹋了，扔冷宫里，谁也见不着了，这岂不是可惜了？若是她不进宫，想想她嫁的是谁？”
“总归是王公子弟，这跟们寻常小老百姓也没关系？”
“怎会没关系？要是柳妃这些官家女儿都不进宫，嫁了王公子弟，那得有多少王公子弟让她们去嫁？没有，只能往下头嫁了，下头的只能再往下头嫁，这么着，琢磨着，就是庄稼汉也能娶到水灵灵的美儿。”耿业说完，见下头没动静，不禁想莫非自己的话太高深莫测了，于是将扇子往脑后领子里一插，就掐腰道：“这么说吧，柳妃不进宫，就要嫁给锦王爷，那长得比柳妃差那么一大截的锦王妃，就只能嫁给……”手指向下指了指，最后指向了一个看着五六的地方乡绅，“，家的娘子就只能嫁给，”又挑了挑，相中了一个站最后的庄稼汉，“他。他老婆该嫁给，”遥遥地看见一个乞丐，就指了过去，“他。”
该死的！楚律心里骂道。
楚律还是给耿业留脸面的，其他就不这么着了，那被指着的恰是益阳府富商莫家少爷，虽说耿业嘴中能娶到石清妍该是很大的福气，但即便家中是糟糠，也没乐意听说自家老婆该嫁个粗鄙之，于是莫家少爷、庄稼汉心里都怒了，碍于楚律，只能狰狞着脸握紧拳头不吭声。
何必说心里叹息道：这就是大才子，真真委屈了曾经是第一才子的何必问。
楚律敏感地察觉到耿业之所以不被揍，是因为自己，不需聂老头费尽心思地说话，便忙抱了贤淑、贤惠两个向门房里走去。
果然，楚律一走，莫家少爷就冷笑道：“耿大才子，再说说娘子该嫁给谁？”
那庄稼汉不似莫家少爷这般斯文，直接卷了袖子走了过来，“耿篾片，娘子该嫁给乞丐？”
耿业忙退后两步，堆笑道：“不过是打个比方，能娶了她娘子，不高兴？他娘子白嫩嫩……”
“怎知道娘子白嫩嫩？”莫家少爷拧着眉毛。
耿业心说有钱家的女哪一个不涂抹的白嫩嫩，话未出口，就听后头有怂恿道：“揍他，锦王爷都进去了！娘子可被耿才子许给别了！”
面子上下不去，心里又有些惴惴的，莫家少爷就拿了手不轻不重地推搡耿业。
耿业忙退后，又叫道：“们怎地听不懂话？”
“说的是话？”
“怎会不是？皇帝不选秀，王爷不纳妾，这剩下的女得有多少？们这群穷鬼也能捞到机会分一个上层姿色的女，免得有眼无珠抱着鱼眼珠子当珍珠，这哪里不好？”耿业叫嚣道。
穷鬼、有眼无珠、鱼眼珠子……若是承认他们跟耿业一样的想法，岂不等于承认他们嫌弃糟糠，背信忘义？
一句话，场成过亲的就都被耿业骂了，于是这会子谁敢去意自己家里那位是不是真的鱼眼珠子，一个个敝帚自珍地挺胸抬头，这个说他家娘子贤惠孝顺，那个说他家娘子能生养；这个说她家娘子风韵犹存，另一个就说她家娘子极善保养，总之要说出自家娘子的好来，免得叫旁以为自己听进了耿业的话，巴望着j□j呢。
就连站一边听耿业说话的石家、贺兰家等，都纷纷嘴上找好话替自家娘子“主持公道”，以彰显自己是正君子。
“家娘子会做一手好菜。”有抢着说道。
石江风见自己原本想说的话被抢了，便悻悻地说道：“家娘子疼女婿。”
石江风的话一落，至少他站着他周围的一圈安静了。
许久，有问石江风：“尊夫年纪不大吧？这疼女婿……是好事。”
石江风见一群龌蹉之曲解了他的话，淡淡地瞥了周围一眼，心里想着石大少夫又什么好处？擅长厨艺、疼爱子女、口直心快，想到口直心快，莫名地想到前头几日石大少夫说守活寡就能改嫁，不禁一笑，暗道石大少夫若是男儿，倒是能跟耿大才子一样成了聂老头的左膀右臂。
耿业大抵是才子的名声得的太容易了，于是便生出没来由的自信，只当自己字字珠玑，没成想自己说出去的话竟然适得其反地叫下头攀比起自家娘子的好处来，不禁仰头看了眼耀眼的白日，暗道莫非这益阳府的风水是跟京城反着来的？
“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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