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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楚徊为此气得发誓一辈子都不再吃月饼。
楚恒不禁笑了,说道:“父皇又不是只塞给那一次,只是以往都是瞒着们罢了,若是知道父皇塞给什么,四哥便不吃什么,就样样都当着他的面吃。”
楚律摇了摇头,回头再看,不似早先那般意先帝的宠爱,看淡了,竟觉得那事有趣的很,笑道:“知道父皇葬哪里吗?不知道他老家哪里,这心里不踏实。”
楚恒点了点头,楚律不禁又心酸起来,心想先帝到底最疼楚恒,这都告诉他,“难怪听说太后闹着要跟父皇合葬也不着急。”
“三哥要知道父皇哪里吗?”
楚律稍稍犹豫,便点了点头。
“前朝皇陵里。”楚恒淡笑道。
“怎么会?”楚律诧异道,挫骨扬灰,总是有损阴德的事,先帝开国之后,依旧叫看着前朝的皇陵,不叫毁了它。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曾想先帝会将自己葬前朝皇陵里,毕竟先帝可是夺了家的江山,逼死了家的最后一个皇帝。
楚恒端着酒杯,眯着眼,笑道:“那会子淑妃早没了,母妃又不是肯与父皇饮酒嬉戏的,父皇抱着中秋晚上赏月,听他吃醉了酒之后低声地呓语‘父皇’二字。”
“这怎么可能?”先帝的父亲那皇帝称号都是追封的,先帝喊父皇喊谁呢?
楚律目瞪口呆,心想自己错了,自己还没看淡呢,怎地这些事楚恒都知道,自己却一无所知?
楚恒嗤嗤地笑了,“父皇临终的时候告诉,他是前朝皇帝留民间的骨血,自幼养官宦家,不知自己的身世,一心做官,再无他求。他那官做得也好,娶回来的女容貌也好,日子逍遥又知足。直到一日,他养父领着他见了一个,那一看便是沉迷于酒色已久,身子骨已经被掏空的。那面无表情地见到了父皇,打量了他一番,便无波无澜地将父皇的身世告诉他,最后给了父皇一副名册,告诉父皇:‘朕腻了。’”
“只是三个字?”楚律有些醉了,心想竟然会有昏君腻歪了醉生梦死的日子,也是,前朝皇帝膝下几个儿子俱不成器且病弱不堪,那会子因他沉迷酒色耽误政事,民间怨声载道,早先帝之前就有不少揭竿而起,亡国是迟早的事,前朝皇帝宁肯醉生梦死里死,也不肯发愤图强,先帝有了那名册,想来先帝笼络更加便宜,也难怪先帝没有根基的,那般年轻就得了天下。
“父子一场,只见了两次面,第一次只说他腻了,第二次便是打进宫中逼着他吊死梁上。父皇说,那前朝皇帝怕留下余孽阻拦他开创太平盛世,就他打进宫之前将其他的皇族全叫进宫里一股脑儿毒杀了。父皇说他一直不知道怎么去养们四个,直到出来,他就想反正是老小,宠就宠着吧。”楚恒很是自得又无奈地说道,先帝可是打一开始就没想过将大统交到他手上,这事无论如何都叫他郁闷的很。
楚律一噎,心里大抵也明白了先帝为何郁郁寡欢,行事跳脱,虽是前朝皇帝逼着先帝下的手,但到底是先帝将自己的生父逼死,又眼睁睁看着他那生父为了所谓的盛世将其他跟他有血亲的全部毒死,想来先帝心里也不好受吧。想着,忽地听到噔噔的脚步声,就见那谁跑过来挤到他怀中坐着,于是下巴顶那谁头上,闻着那谁身上还没褪去的奶味,笑道:“母妃睡了?”
“嗯,要跟亲爹一起睡,跟母妃一起睡叫胖丫头笑话。”那谁搂着楚律的脖子说道,又仰着头对楚律道:“以后也要出海。”
“出,那谁最有出息了。”楚律称赞道,心里想了想若是先帝没去当皇帝,如今他们兄弟五个会有什么结果,“老四终于决定把大哥、二哥家的侄子们流放海南去了?”
楚恒心里想了一回那谁的话,忽地恍然大悟那谁是跟着楚律两口子睡的,这跟石清妍睡还是跟楚律睡,就是选择躺谁身边,“是呀,据说有求情,四哥就顺水推舟了。毕竟杀了显得太薄情寡恩,不杀,看着心里难受。”因提到楚徊,便又想起京里的水氏,心想钟侧妃想独吞他的一切是不能的,楚飒枫、楚飒杨兄弟二总会得了他们该得的东西。
因那谁,楚律、楚徊不好再继续说起先帝的身世。
“听说聂老头领着耿才子捯饬什么如何更改律法?说是如今的律法陈旧了?”楚恒想起一事,便开口问楚律。
楚律点头,“之所犯,一断于法,不改不行了。如今百姓家里出来做工的多了,只修建城墙,还有——帮着王钰他们造兵器造船就要不少的,他们这些家的税赋要如何征收,原先的地主还能不能逼着他们交租子,这些都要改了——如今扣留佃农留他们地上耕地的富户员外太多了,这些当教训教训,拿了律法逼着他们放。”
“……三哥为何要如此?这律法一出来,朝廷那边又要不住地弹劾了……兴许会又起战事,四哥虽说不插手咱们两府的事,但此事毕竟太重大了。中洲府里不少也劝拦着。毕竟唇亡齿寒,这律法,虽是益阳府定下的,但跟中洲府、朝廷,也是戚戚相关。”废宵禁,修道路,楚恒早先亦步亦趋地随着楚律行事,如今越发觉得吃力,终于明白了楚徊那句心有余力不足不是假话。先不说他不明白楚律的心思,便是他明白,下头也不明白。下头不肯,自然他就学不来楚律那些了。于是,先前楚徊“大兴文字狱”那会子跑来中洲府的,又有大半去了益阳府、亘州府,“何苦这样大失心,早先那么多逃到益阳府、亘州府就叫朝廷里的提起锦王府便咬牙切齿,若再有那律法,三哥若回了京城,便会如过街老鼠一般,喊打了。”
楚律搂着那谁,见他握着拳头揉眼睛,强撑着听他跟楚恒说话,唯恐夜风凉,便又楼得紧一些,“心不那地方了,既然无心,还管朝廷的心做什么?他们全反了也没有关系。只要益阳府好就够了,益阳府好了,本王也不算愧对父皇。”也曾想过一统天下,但如今家有三子,三子又总有自立门户的那一天,是以他不惦记着一统天下,只求家里三个明白各自占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叫地上繁花似锦就够了,不必惦记着别家的地。于是便想以身作则地教导他们三个。虽心知聂老头那律法倒腾出来,朝廷里许多世家门阀亦或者功勋世家会对益阳府敬而远之,但他既然没了为求一统天下拉拢他们的心思,还管他们怎么想?只管着照看好益阳府就够了,不管是中洲府还是朝廷,想打仗,那就打吧,他可是由着聂老头改了律法,召集到很多帮他兴建石清妍口中的兵工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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