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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要害。”容昐轻声道,答案她心中早有了。
茗茶昏昏沉沉看她,眼中透着一股迷惑。
容昐说:“知道下毒谋害主母是何罪,想死,成全。”茗茶昂起头,冷冷一笑,冬卉气的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们好毒的心肠!”
这样的,敢给她下毒定是做好了死的准备,容昐道:“爹是庄上的主管,娘和两个哥哥都那边,知道。”
茗茶浑身一震,嗯哼哼瞪向她,嘴巴里呜呜啊啊不停的摇头。
容昐走下来,蹲她身旁,挑起茗茶的下颚,认真的看了许久,对她道:“只要替指正是二夫和二太太要害,就放过他们。”
茗茶犹豫了下,眼中似看到一线希望,但忽想起什么,眼泪直流,大力的摇头。
容昐早就知道会是这种情况。她抽出帕子擦干茗茶侧脸的灰尘。
“茗茶,服侍许久,也知道是什么。”容昐道。
茗茶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容昐继续说道:“既然敢做这件事,必然父兄的命都拿捏他们手中,告发了他们也是死,所以决计是不会做的,说的可有错?”
茗茶已经只剩下哭了,容昐叹了一口气:“好,放过的父兄,但是得告诉,可是二房的要谋害?”
茗茶低下头,沉默着,许久重重点头。
容昐阖下眼,起身对来旺道:“束她下去,当众打死。”
众皆是心惊,唯有茗茶跪地朝容昐拜了又拜。
待她被来旺推出去了,冬灵才敢上前问:“为何?”为何茗茶反而朝太太叩拜?
冬卉回道:“出了这事儿,她却没死。说二房岂不疑她都告诉了太太?那她父兄定是不保,太太当众打死她,也算成全了她的衷心,二来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听完她的话,冬珍已经是满心的敬畏。
她敬畏太太的心思缜密,也敬畏自己跟了这样的一个主母。
有她,好像很多事都变得没有那么难了,冬灵这才知晓为何冬卉和冬珍会对太太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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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茶,就像这深水潭中的一颗石子,投下去迅速就没了声音。
容昐让好好将她安葬了。
茗茶的死给她敲响了一个警钟,一个下午的时间,她都排查各处的,只要遇到一些可疑的,都一律打发出去。
她不想再有死她手上。
如此下去,便出去了四五个,有她以前用的,也有新来的。
秋香秋意等回来,容昐重新安排了一下朱归院的布局。
守门的婆子由原来的两个变成四个,晚上一律不许吃酒赌钱,隔一个时辰有自会去查岗。
秋字和冬字的丫鬟全打乱,三个分成一班,轮流她跟前侍候,到了夜里,守夜的由来旺负责安排,这样朱归院各处容昐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晚膳时,容昐让给吴氏和何淑香一一送了一碗粥去。
来回来报:“二夫她们一看见粥脸都绿了,不肯吃。奴婢还没出来,就听到碗筷噼里啪啦的砸地的声音。”
容昐冷冷一笑,还没完呢。
待吃安胎药时,庞晋川叫送来了信。
信中已知午后的事,容昐猜想估计是来旺去报了信。
庞晋川的笔迹锐利锋芒,潦草之间似透着股怒气。
他让她按兵不动,等他回来处理,又派了几个有些臂力的婢女过来侍候。
容昐阖上信,递给秋香。
迟了。
“太太,大夫来看您了。”屋外通传的小丫头进来报。
容昐连忙放下药碗迎接出去,才刚起身,大夫已经跨进来,笑着摆手:“坐下。”眼睛亮晶晶的对她肚子瞧。
大夫笑眯眯问:“可是有孕了?”
容昐扶着她坐主位上:“本来还想三月后胎像稳了再告诉您,不曾想您竟知晓了。”
“午后这边闹得这么大,哪里能瞒得住,是父亲叫过来看的。”大夫拍拍她的手,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她,心下忽又觉得心疼,将她耳边的散下的青丝别耳后,道:“委屈了。”
容昐抬头看她,眼眶有些红。
张氏道:“容昐啊,这么大的家业和产业总归是的,旁就算想夺也夺不走,但此刻是多事之秋,即便知道是她做的,也得咬牙忍下,现雍王那边还没动静,所以咱们庞府也不能撕破了脸皮。”
她都知道,容昐低头一笑:“母亲都知晓?”
张氏阖眼点头:“嗯。”她话锋忽的一转,摸向她小腹,轻快道:“昨夜里做了一个梦,心道正奇怪呢,原来是应了这胎。”
容昐眨眼看她。
张氏笑道:“这个梦着实奇怪,所以记得极牢。”她缓缓道来:“也不知为何一个走到了河边,河里游着许多的锦鲤,大的有手臂那样粗,正看的入迷,这时河中间忽然缓缓飘起一朵极大的莲花。”
容昐含笑听她说。
张氏目光有些迷离:“那莲花金光闪闪,耀眼的很。正要将那莲花蓉,它却飘到半空,忽的一闪天上忽的布满了彩霞,从远处一路蔓延到天边,美极了。”
“莲花呢?”容昐问。
张氏笑眯眯道:“那莲花越变越小,慢慢飘到脚下。如此吉祥的胎梦,可见这孩子是有福的。”
正说着,外头忽然火光簇拥,容昐站起打开窗户望去。
秋意急走进来道:“太太,二夫刚才园中撞到影了。”
容昐眼中冷漠:“撞着什么了?”
秋意道:“说是起先看到一个白影模模糊糊的,后走进了才发现竟是宋姨娘两眼都是血泪,张开嘴里头鲜血直流!”
大夫看向容昐,心下已心知肚明。
秋意继续道:“她出来时只带了四五个婆子,那些婆子又素来迷信,当场吓得屁滚尿流只留下二夫一呆站原地。”
“后来呢?”
她正问着,门外忽传来一声脚步声,庞晋川撩开帘子进来:“吓得昏了过去,去看时,说话断断续续,看样子是口吃了。”
他看见张氏,作揖行礼:“母亲。”依旧穿着早上那套朝袍,眼底下是青黑的,显得有些疲惫。
张氏见他有话和容昐说,也不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