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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歇息，洗漱过后，二躺床上，金折桂不禁好奇戚珑雪到底是怎么落入猪队友蒙战之手的，赶着问了她两句。
戚珑雪笑道：“蒙大哥心诚，父母尸首不知……哎，总之，他为吃了很多苦，那一夜看他冒雨去将瘦西湖边面目全非的尸首全部抬上岸，怕的就是其中父母的尸首被冲入瘦西湖，看他那落汤鸡模样，一下子就心软了。”
金折桂点了点头，忽地听到驿站后大黑叫了两声，随后就是马棚的架子被大黑拉倒的声音，唯恐有偷马，忙跟戚珑雪推开窗子去看，只见窗子推开后，大黑前蹄搭墙上，前蹄落下，就将搭墙边的梯子带倒，再向窗下看，就见玉入禅脸上肌肉紧绷地悬窗棱上。
“败家子，想趁夜偷袭？”金折桂低头问。
戚珑雪见是玉入禅，淡淡地转过脸去。
玉入禅身上散发着酒气，他是眼瞅着蒙战、梁松等都喝酒，才借着小解想偷偷进入戚珑雪房里，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不管成不成，反正戚珑雪不敢声张，他依旧走了，也不会有察觉。如今挂窗棱上，脚下又没处用力，脸上筋肉乱跳，强撑着挤出个笑容来，“小前辈也？”
“是来看月亮的？”金折桂向窗外看去，转身提了一壶还烫的茶水来，慢慢地向玉入禅脸上浇去。
玉入禅待要跳下去，又怕被大黑践踏至死，待要爬上来，又心知金折桂定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推下去，于是只能强撑着悬窗棱上。
良辰美景之下，又遇上捉弄玉入禅的乐事，金折桂对着窗口，摸出身上的埙，握掌心里呜呜咽咽地吹了起来，戚珑雪听她埙声里，似乎有些抑郁，连忙将手按她肩头。
埙声传扬出去，半日，一阵萧声昂扬萧声传来，扰乱了幽幽怨怨的埙声。
金折桂听那萧声锐利，好胜心被挑起，埙声也尽力慷慨激昂起来，半日，听箫声停下，才放下埙。
“少年还是少吹那些哀怨曲子的好。马儿借看一看，可好？”马厩边的柴房顶上，忽地冒出一个黑衣，那手里玉箫月光下散发出淡莹莹的光。
“好。”金折桂这还是头会子见到能飞檐走壁的，不觉来了兴致，跟戚珑雪一起去看他。
只见黑衣纵身跳下柴房，脚步轻缓地过来，声音温润如玉地对大黑说：“朋友，一别几年，别来无恙。”手伸过去摸大黑背上。
大黑并未放弃去把玉破禅从墙壁上扯下来，微微扭头看了黑衣一眼。
“是鲜卑吗？”金折桂听这仿佛许久不曾说过中土话，低沉如玉的腔调中带着生涩，待那一仰头，心漏跳一下，只见月光下那露出两分轮廓，英气的眉宇下，双目如泓，因为太过瘦削，颧骨微微突起。
金折桂局促地看向戚珑雪，戚珑雪也正不尴不尬地看向金折桂，二见彼此脸上都是微微一红，不由地释然了，食色性也，大家都这样。
“不是。”黑衣又摸了摸大黑，嘀咕了一声后会有期，忽地喊“给两个小姑娘留个念想”，向怀里掏了一掏，似乎选了一下，就向楼上抛来两样东西，准确地投金折桂、戚珑雪的怀中，随即听到动静，快速地跃上房顶，转身去了。
“阿五、小前辈！”门被蒙战撞开，随后就见玉破禅、金将晚跑了进来，楼下，阿大几也慌忙向马厩边看去。
挂墙上的玉入禅见有来，才敢跳下去。
“老九，这边做什么？方才吹箫的是谁？说什么留个念想的呢？”玉破禅低头对窗子下的玉入禅问，方才他们先听说马厩倒了，有些不以为然，又听到箫声，才觉异样。
玉入禅脸上涨红，方才眼瞅着黑衣跟金折桂埙、箫合奏，自己只能挂这边，赶紧说：“也是听到动静，觉得不对劲过来的。奈何技不如，抓不住。”伸手将脸上茶水抹去，神情极力坦然。
“这定是个采花贼。”蒙战思索着要抽空教训下玉入禅，毕竟玉入禅方才明明白白是挂窗户上的，赶紧护住戚珑雪，“阿五，那说什么念想？”
“是这个。”戚珑雪把胭脂递给蒙战。
蒙战看了胭脂，越发认定那是个淫贼，不然正经男谁会送女孩子胭脂？“阿五，不行，不能一个留这里。”
不也吗？金折桂腹诽。
“是，阿五，金家有两千家兵家将，那还能来去自如，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梁松说。
从楼下过来的阿大等纷纷说：“是，阿五，就委屈一下，跟们一同楼下堂里坐一夜，明日马车上休息。”
一群围住戚珑雪，唯恐她被采花贼欺负了。
金折桂拿着黑衣送她的胭脂，见没以为采花贼会欺负她，叹息一声，打开精致的胭脂盒子嗅了嗅，伸手揣进袖子里。
“恐怕胭脂有毒，小前辈最好别留着。”玉破禅向金折桂伸手。
“又不用。”金折桂道，并不搭理玉破禅伸出来的手，心思一转，玉破禅认定了她什么事都有法子，她就糊涂给他看。
玉破禅略怔了怔，心里怀疑金折桂这话，毕竟她方才闻的时候，看似十分喜欢那颜色。
“魁星叫上二姐姐，一起去母亲房里。那边守着们。”金将晚说。
“好。”金折桂肯定方才那不是采花贼，他应当只是来看一看大黑，至于胭脂，她的胭脂跟戚珑雪的胭脂截然不同，且都是精心挑选的，俨然是那原本买了准备送给其他，临时改送给她们的。
一晚上，金将晚跟柳四逋二下棋，沈氏哄着柳澄，金折桂跟着金洁桂做针线。
待天将将亮了，金将晚、柳四逋二才出去叫沈氏等洗漱。
金折桂洗了脸，又摸出昨日的胭脂，想了想，偎沈氏的梳妆台前，“母亲，的胭脂借用一用。”
沈氏诧异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日里叫用，说年纪小，用这个太早。”
金洁桂笑道：“伯母，六妹妹大了，熬了一夜，怕是觉得自己脸色不好才用的。”说罢，将自己的胭脂递过来，“这胭脂颜色六妹妹用着正好。”
金折桂道了一声谢，拿着胭脂向自己略有些苍白的脸上抹去，又唇上点了点，用完了要还给金洁桂，金洁桂赶紧说：“六妹妹留着吧，还有好多呢。就怕去了西北买不到好使的，足足带了几十盒子御造的。”
金折桂一怔，待沈氏去照料柳澄，就赶紧将昨晚上自己得来的胭脂拿给金洁桂看，“二姐，瞧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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