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崩

中土话来答，看金折桂并未惊慌失措，心想金折桂倒是镇定自若得很，叫她做吕云醉的王子妃，也不算委屈了吕云醉。

“请。”金折桂道，待这群柔然走了，就问郁观音：“柔然有多少会说中原话的？”回忆一番，那屡次搭话的次次都偷偷摸摸地打量众的神色，显然是揣测他们山寨里众有没有因吕云醉的连连示好出内讧。

“少得很。”郁观音也留意到那中年了，“看那气度，他应当是吕云醉的军师。”

“去杀了他。”金折桂果断道。

“不要打草惊蛇。”郁观音、玉入禅异口同声道。

玉破禅道：“这一月里吕云醉没来，会不会，是去……娘娘的营地里了？如此，吕云醉就是已经离开了柔然，咱们趁机偷袭，然后，请娘娘担下‘声东击西’的担子。到时候吕云醉懊恼自己棋差一招，也不会怪到们头上。”只要不撕破脸就好。

郁观音先不肯说话，随即想到自己的营地兴许当真被吕云醉偷袭了，立时道：“好，只要们能重伤柔然，郁观音就替们担下担子。”

“收拾收拾，们出发。”金折桂伸手装着头颅的匣子上敲了敲，随即去换了衣裳出来。

一行立时骑马出了寨子，眼瞧着白茫茫一片大地上，才离开不久的柔然留下一队清晰的脚印。

待跑出一截路，金折桂对其他道：“们绕开，过去看看能不能问出吕云醉到底哪里去了。”

玉破禅忙道：“答应过，不用美计。”

“姓吕的都不，去哪里用？放心，顾忌着姓吕的，他们不敢拿怎样。”金折桂道。

玉破禅思量再三，见没有危险，这才点了点头。

“小前辈，小心一些。”蒙战惴惴不安地说，总觉得自从自己说过美计过，玉破禅看他不大顺眼，待金折桂点头后，就随着玉破禅远远地绕开。

金折桂纵马跟上前面的，果然前面的听见马蹄声，就立住马，严阵以待地回头，见是金折桂，不觉放下心来，看她一张脸被寒风冻得越发雪白甚是可爱，不似山寨里那般谦恭，因没有旁，便大大方方地看起她来。

“魁星姑娘怎么出来了？”会说中原的话的那问。

“请、请问，们将军呢？”金折桂风中瑟瑟发抖，微微低头，不胜娇羞地说道。

“……寨子里多，不方便问。们将军死哪里去了？怎么都不露面？”金折桂又嗔道。

那见只有她追来，就想天下的女没有不爱有财有势男的，果然才送了一些东西来，这个女就崇拜起吕云醉了，“将军有事不能来看望姑娘，待回去，就替姑娘将话转给将军。姑娘有什么话要对将军说，只管说吧。”

“们的王上会不会不喜他三番两次给送东西？”金折桂问。

“王上得知是送给魁星小姐的，并无不喜。”

金折桂又反反复复地问了许多废话，有意拖延时间。

待见这群不耐烦地想走，金折桂就开口道：“们将军是不是去郁观音的老窝了？”

那立时警觉起来，连忙用鲜卑话说给其他听，可惜他此时离着金折桂太近，金折桂快速地提抢向他胸口刺去，待大黑向一旁跑开，用力地横戳进去，看那嘴中流血倒地上，这才罢休。

其他慌张地要向金折桂扑来，追出几步路，听到马蹄声，见一堆围了过来，又连忙转身要逃，可惜此时逃跑已经来不及。

蒙战、玉入禅两抢先提抢向那些奔去，梁松、阿大、阿二、阿三、阿四、阿六，严颂、玉破禅等将柔然围住，叫慕容宾领着放箭将众射杀后，看见剩下的二十多匹马，玉破禅对拓跋平沙道：“把马带回去杀了充作干粮。们去把其他见识山寨的杀了。”

“是。”拓跋平沙犹不解恨地提刀重重地砍柔然的尸体上，这才带着将马匹聚一起。

天暗了又亮，金折桂又向监视黑风寨的走去，三言两语下，那些果然透露了风声“将军去打郁观音的老巢去了！”

打听来了想要的消息，玉破禅等分头将监视黑风寨的杀了，就又齐齐向柔然的文城去，待文城外，已经过了午夜，瞧见城内漆黑一片，梁松叹道：“这城里有一半是平民百姓。”

玉破禅自然也知道这个，下了马，“领着梁大叔、阿大、阿二骑着汗血马进城放火，偷马，其他外头等着。”

金折桂按着玉破禅的肩膀跳下来，将大黑让给玉破禅骑，摸了摸他眼角掉下的眼泪，“他们的马丢了，他们定会去追。把他们往山上去领，们山上滚雪球，如今的雪已经有三尺厚了，活埋他们才好。”手指了指文城后的雪山。

玉破禅蹭了蹭金折桂的手，自从跟她亲密之后，不知不觉，他心里越发喜欢跟她亲近，若往日只有六分真情，此时也已经有十分了。

“自己小心一些，千万别……”

“好了好了，八哥有大黑，不会有事。”玉入禅眉心跳了跳，想起阿烈如今对他体贴得很，疑心玉破禅跟金折桂背着他做了什么事。

“走吧。”玉破禅骑上大黑，踏着雪，快速地向文城里窜去。

“咱们走。”金折桂带着向雪山后去。

“小前辈，是不是跟八哥……”玉入禅斟酌着措辞，金折桂、玉破禅都不是循规蹈矩的，若发生点什么事，也不叫意外。

“管什么事？”金折桂骑惯了大黑，不太习惯骑别的马，只觉得这马的马蹄声太重了一些。

玉入禅一噎，如鲠喉。

严颂则是老气横秋地一叹：“食色性也……”

“知道了什么？”金折桂转向严颂。

严颂茫然道：“只是说一说。”

金折桂长吁了一口气，原以为严颂偷偷瞧见了呢，看他那懵懂样，这厮该只是随口说一说。

见金折桂这反映，玉入禅眼皮子又是一跳，心想若是他们二当真做出点什么事，就算是金老夫也不能拦着他们成亲了。

一群上了雪山顶上，瞧见天色还没亮起来，又有大雪落下，就齐齐动手去滚雪球，一个个雪球摆山顶上，金折桂忽地伸手指向山后，“瞧，那边是不是也有营地？”

金折桂指点了后，玉入禅等又向那边看去，见那边果然有帐篷，只是帐篷被大雪埋住，看得不太清楚，只能瞧见一大片旗帜雪光中飘扬。

“那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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