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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破禅脸色凝重,虽知道他们影响的不过就是山寨外的难民,但提到消灭一个民族的话题,总是叫倍感沉重。
戚珑雪、梁松等原本也只想着不过是说鲜卑话还是中原话的小事,此时看金折桂、玉破禅脸色凝重,就也跟着忧心忡忡地琢磨着到底是如何消灭的。
“传承……毁了语言文字,也同时毁掉了传承。”玉入禅背着手,踱步沉吟。
听他点破了传承二字,其他纷纷恍然大悟。
慕容宾、拓跋平沙急红了眼,虽知道有些杞忧天了,毕竟草原那么大,鲜卑那么多,何至于几百个学一学中原话,就能叫鲜卑消失……但细想想,金折桂、玉入禅的话又有道理的很,倘若没了传承,没了鲜卑,那他们该何去何从……继而又想等鲜卑消失那一天,怕他们的尸骨早已经入土多年了……
“这么大的事,”事关整个鲜卑,慕容宾握着拳头,被逼入穷途末路一般,他从来能决定的不过是几百个几千个的事,如今将整个鲜卑的事交给他——虽说他是十分地杞忧天,就如中原的一个泥腿子操心朝廷军机要事一般,有些不自量力,但金折桂、玉破禅说的那样严重,“们不告诉们,自己要做就做什么就是了。”十分后悔过来听了这么一席话,他从来不忧国忧民,如今乍然忧心起来,就如一座大山忽地压了他的肩头。
拓跋平沙也是跟慕容宾一般心思,他操心的最大的事,就是他们这一支拓跋的未来,就连整个拓跋部落的事,也轮不到他操心,“小姐、玉少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总之,不信,们那么多的鲜卑,就会为几句中原话消失。”
慕容宾如吃了定心丸,也跟拓跋平沙一起道:“正是,鲜卑虽不如汉多,但也不是轻易就能消失的。小姐、玉少侠吓唬们呢。”爽朗地笑了笑,方才操心的事全部化作了浮云。
“好,既然们身为鲜卑的头领都觉得没什么,那们就放手教导他们中原话了。”玉破禅道。
拓跋平沙笑道:“以后再有这样的事,小姐、玉少侠千万别再虚张声势吓唬们了。”说罢,大抵有些心虚,就赶着去教导鲜卑小儿骑射。
金折桂抱着手臂,看着拓跋平沙、慕容宾远去,就对其他道:“吩咐下去,以后只说中原话,务必要尽快叫寨子里的都说中原话。”
“是。”梁松等答应,又道:“那些孝子,也要叫他们会写字。这纸笔……”
“严大叔送了两箱子东西……”
“不是聘礼。”严颂打断金折桂的话。
玉破禅借着纱布遮挡翻了个白眼,昔日不喜严颂处处说不想娶金折桂,如今又觉他实没有道理嫌弃金折桂。
“用那两箱子东西去买纸笔来……柔然的恐怕还盯着寨子,回头跟俟吕邻云说们要去西陵城采买东西。料想,他也想顺道派去西陵城,打探一下朝廷那边的意思。”金折桂先吩咐戚珑雪、阿四将要采买的东西列出单子,随后叫阿六、阿三准备挑回西陵城,最后叫梁松安排轮流教导鲜卑小儿读书写字,待听见山谷里传来一支鲜卑歌谣,心想一百年后,不知这歌谣还有没有会唱……
“破八,去给熬汤。”金折桂难得地有些惆怅。
玉破禅嗯了一声,心想金折桂这样深谋远虑的心思未免太重了一些,想着严颂说肉是生的,立时又道:“跟着同去。”听着金折桂的脚步声跟着她过去,待进了厨房闻到一股子腥味,猜测定是剩下的兔肉了,“折桂,烤肉就好,不必煮了……不喜欢喝汤。”
金折桂道:“先前受累,阿五特地开了药给补身子。”
“……所以把肉跟药一起煮?”难怪汤是黑的,玉破禅嘴里又弥漫开那股子奇怪的味道。
“和一起煮,不就是药膳了嘛。”金折桂想起某些地方会把药材用来炖肉,又想戚珑雪说兔肉做药引,就想自己放一起煮,也没什么不行的。
玉破禅干脆地把金折桂挤开,摸索着去摸案上的兔肉、砧板,“受累了,还是来吧。”
金折桂兴致不大好,于是顺从地退后两步,见玉破禅虽看不见,但手脚利落得很,想提醒他一句他还没洗手,又看他已经摸到肉了,就不再提,转而拿着斧子慢慢地劈柴。
“折桂,喜欢这里吗?”玉破禅问,虽知道这边操心的事多,且金折桂时不时忧心忡忡,但他觉得,金折桂喜欢的,就是这样危机丛生的日子,有些,生来就喜欢冒险。
“喜欢。”金折桂果断道。
“那这里,送一座城好不好?”玉破禅提着刀利落地剔骨。
金折桂一斧子砍偏,只听笃地一声,斧子砍进圆木里拔不出来,抬头看向云淡风轻的玉破禅,疑心自己没听清楚,“送什么?”
“一座城,子规城。”玉破禅静静地说。
金折桂只觉得气血涌上心头,又找到了昔日玉破禅说“喜欢都拿走”的感觉,忍不住站起来搂住他的腰,笑嘻嘻地道:“一言为定,什么时候交货?”
玉破禅被金折桂搂住,忍不住屏佐吸,深吸了两口气,见心跳个不停,唯恐来被瞧见,就嗔道:“快放开,去劈柴。”
“怎么跟地主老财一样。”金折桂握着手不放,头靠玉破禅身上,听见脚步声,才赶紧走开,低声说:“看来得费点脑筋对子规城城主用美计了。”快速地退回去砍柴,见严颂进来,赶紧问:“严颂,怎么过来了。”
严颂看着玉破禅背着身子,凑金折桂身边蹲下,却是一直盯着他们二,半响才说:“有,们才不怕闲话。放心,等回了西陵城,替们作证,证明们规矩得很。”
“多谢。”真是受之有愧,金折桂摇摇头,心想玉破禅打算怎么送她一座城?眼瞧着玉破禅利落地动手熬了一锅汤,叫他们一群都喝个痛快,就有意忽略了玉破禅没洗手的事,晚间洗脸洗脚后,细细地手脚上涂上香膏,正揉搓脚,半天瞧见戚珑雪眼眶微红地进来,就问:“阿五,怎么了?可是蒙战欺负了?”
戚珑雪摇了摇头,“蒙大哥那糊涂鬼,说要早早地上山,等雪融化了,就替采药来。”
金折桂心想蒙战还不傻,其他事糊涂,但戚珑雪的事都放心上,揉着脚细细地看了看,就问戚珑雪:“说,要是想讨好玉破禅……”
“们不是已经很好了吗?还用再讨好?”戚珑雪诧异道。
“话虽如此,但重维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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