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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向轿子外窜,赶紧紧紧地搂着她,等起轿了,就一遍遍地教导她喊姐姐,教了半天,看她嘴边流满了口水,却喊不出一句完整的姐姐,疑心小星星哪里有毛病,转而又看她眼神明亮,她耳边说话,她也有反应,就想可能她妹妹说话迟一些。轿子进了城,就见街上百姓对着轿子交头接耳,又有几个鲜卑生意,很是赞赏地对她的轿子连连拱手。
这就是金将晚说的事?到了金家门前,就见不少拿着拜帖,看那些,有斯文的读书,也有习武多年的武夫,心里诧异,待进了家门,金折桂手上牵着小星星,就去看金将晚:“父亲,那些是……”
“仰慕,想跟请教来着。”金将晚得意地道,“为父告诉旁把从小当男儿养着的,是以如今出去抛头露面,家也只会说为父太纵着孩子,不会说什么。”捋着胡子,睥睨向玉破禅,“魁星,不必去躲到山窝里,就跟着父亲大大方方地见。先回来陪着母亲,过两日,带着去军营。”
“当真?”金折桂早先听沈席辉说,还以为他玩笑,如今听金将晚亲口说出来,又惊又喜,听小星星连声喊娘,赶紧看去,瞧见金洁桂扶着沈氏出来了,立时扑过去道:“母亲!”
沈氏金折桂身上拍打了两下,泣不成声道:“竟然一去就不回来了。”搂着金折桂哭了两声,冷不丁地听见一声岳母,疑惑地看去,见是玉破禅,就没搭理他,拉着金折桂道:“这下不用走了,喜欢习武,喜欢管闲事,如今西陵城里就能管着了。”待叫金折桂见过金洁桂,又叫柳澄还有才一岁的柳清见过金折桂,就又拉着她的手絮叨:“父亲都替打点好了,谁不知道是男儿也不如的巾帼,谁也不敢嘀咕。以后留母亲身边,哪也别去了。父亲年纪大了,也没能耐纳妾了,只管留下,们再没什么事叫操心了。”
“阿意,胡说什么呢?”金将晚对沈氏的话很是不满,催促沈氏带着金折桂、小星星回房去,立时背着手打量玉破禅,随即说:“随来,颂儿也来。”
柳四逋、金洁桂看玉入禅、阿烈还,立时请他们先去客房洗漱休息。
玉破禅满脑子里都思量着沈氏那“没能耐纳妾了”的弦外之音,看金将晚一时走神,险些装门柱上,赶紧搀扶他一把,“岳父小心。”
“闭嘴,不许再喊岳父。”金将晚推开玉破禅,若玉破禅跟他没关系,他很是乐意赞赏玉破禅的脑筋灵活,毕竟如今就连太上皇、皇帝都盯上了子规城,决心把子规城当成征服草原的堡垒。可玉破禅跟他有关系了,他又不免要挑剔起来,不喜这么个任性的。领着玉破禅、严颂进了内书房,自己个梨花圈椅上坐下,立时丢出一个庚帖给玉破禅看,“颂儿的。”
玉破禅翻开,见果然是严颂的,恭敬地问:“岳父,小婿哪里比不过严小弟?折桂跟小婿才是志趣相投。”
金将晚道:“魁星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如今这做父亲的就能叫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还用得着?”听玉破禅再喊岳父,不仅气道:“竖子,不许再提。”女婿乃是半个儿,他想要一个乖巧的女婿,也不算过分,看严颂对玉破禅喊他岳父并无反应,心想要是严颂对金折桂有些情意,那就好了,“们家老夫十分不喜欢,们玉家虽是将门,但规矩多的很,瞧瞧嫂子妹妹们就知道了。何苦叫魁星进们家受罪?”
“谁说要进们家了?不独折桂,就连,也不会家里久留。”玉破禅道。
金将晚冷笑道:“这也是为子说的话?”
“为子当孝,为兄当悌。家九弟是个窝里反的个中好手,小婿成亲后离开家门,才算得上是真的孝顺。”玉破禅道。
金将晚越发冷笑道:“狡辩,大哥瘫床上,家里其他的兄弟又都是叔叔家的,说来说去,就该回家顶门立户,如今竟然还冒出一句成亲后离开家门的话,可见不孝的很。”
玉破禅道:“岳父如今也不能留家中向金阁老、金祖母尽孝,莫非也是不孝?祖父也是喜欢子规城,替玉家建功立业。”
“狡辩!”金将晚冷笑,心想这小子当初叫金折桂丢了个大,若换个女子,那女子必定会羞恼地自裁,如今一转身,这小子又喊起岳父来了,看严颂一直跟着不言语,就对严颂嘘寒问暖起来,细细地问严颂金折桂外的吃用,俨然把严颂当自家看待。
“……岳父,聘礼不要看看吗?”玉破禅见金将晚有意冷落他,插了一句嘴,双手将聘礼单子送上。
“一个马贩子有什么聘礼?”金将晚道,甩手又向后去看金折桂,见玉破禅跟着,瞪了他一眼,又向后去。
“玉八哥,尽力了。”严颂心想玉破禅金将晚眼中,竟然只是一个马贩子。
玉破禅思量再三,问严颂:“觉得,婶婶那句‘没能耐纳妾’,是什么意思?”
严颂猥琐地一笑,“还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不行了。”
玉破禅捏着下巴,笑道:“岳父不行了,带来了雪山上的灵药叫他行,这份聘礼送上……”
“连岳母都一并讨好了。八哥高招呀。”严颂咧着嘴笑了。
“去送。”玉破禅推了下严颂。
“玉八哥……”
“这么猥琐的暗中嘲讽岳父不行了的事,自然该去做。大恩不言谢了。”玉破禅冲严颂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