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

暗暗向阿烈扑来。

阿烈抬腿将过来的向外踢去，又快速地转身给另一个一巴掌，动作先有些生疏，束手束脚的，好似怕给玉入禅找麻烦，随后攻向她的越来越多了，她动作渐渐流利起来，好似沉水的野性被唤醒。

“阿烈，来救。”玉入禅着急过来，并未看见阿烈的眼神，也不通报姓名，只顾着将所有挨过来的悉数打翻地，盘算着这下子，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名声算是有了，要是这么着，汤家还是不肯退亲，那就怪不得他薄幸了。

“哎呦！”玉入禅背上受了重重一击，一个踉跄，跌倒一个纨绔子弟身上，正疑惑谁能伤他，回头就见阿烈鬓发凌乱地步步逼来，“阿烈，疯了……不是有意把留下，”就算有意，阿烈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才是，“看回头不打死！”对上阿烈的眼睛，不由地一颤，心想阿烈这眼神可算不得温驯。

阿烈愤恨地盯着玉入禅，方才跟旁打斗的时候，她找到了往日草原驰骋的自信，就好似从茧子里破壳而出一般，清晰地记起玉入禅对她的羞辱，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后，回头瞧见玉入禅将后背的空当暴露给她，就忍不住一拳砸去，此时听玉入禅骂她，先有些瑟缩，随后越发愤恨起来，提着拳头，就向玉入禅扑去。

玉入禅目瞪口呆，心想驯服的雕儿，难不成还会造反？快速地向一旁闪躲，眼神阴冷地咬牙切齿，“阿烈，仔细想想，所有都不理的时候，是谁对不离不弃？”

“只记得，把关起来，几日不给饭吃。”阿烈眼眶红了起来，两只拳头早已伤痕累累，但一想到玉入禅对她的羞辱，又忍不住握着拳头向玉入禅扑去。

“好好，打得好。”挨过来拳头，纨绔子弟们瞧着玉入禅、阿烈两个起内讧，纷纷吐出血水，拍着手叫好。

“那就是自己找死了。”玉入禅先躲闪，待阿烈逼近，就猛地向她腹部砸去。

一拳实实地砸脸上后，阿烈并不躲闪，从怀中掏出一盒水粉就向玉入禅脸上摔去，随即迎着玉入禅的拳头，硬生生地咬玉入禅臂膀上，“……这不是男的东西，羞辱，也动不了！”提着拳头就向玉入禅脸上砸去。

玉入禅后悔自己早先动手的时候心软了，脸上挨了一拳，立时翻身，解开外头腰带，就向阿烈抽去，“死丫头，自己找死！”一翻身把桌上碗盘向阿烈砸去，趁着阿烈不留心，猛地跳过去，先向她腿上踢去，待她只留意腿上，立时用腰带勒住她的脖子，慢慢用力，待阿烈脸色白了又红渐渐变成紫色，才说：“还敢不敢造反了？”

阿烈眯着眼睛，茫然地回头看他，随后眼中迸发出仇恨。

玉入禅手一松，“滚！”

阿烈摸着脖子，猛烈地咳嗽起来，疑惑玉入禅怎地肯放过她了？瞅了玉入禅一眼，捂着脖子快速地向酒楼下奔去。

“哈哈，这位老弟真是，太烈的女，就如太陈的老酒，够味也呛。这位老弟，来，兄弟叫知道什么叫烈的恰到好处。”方才被阿烈打的付姓公子过来跟玉入禅勾肩搭背，被玉入禅冷冷地一瞥，立时吓得不敢动弹。

“好，那就叫兄弟来见识见识。”玉入禅款款地拿着腰带要把腰带系上。

“哪里用得着兄弟动手，叫嫣然来。”付姓公子拍了拍手，就见一群公子哥调笑着推着一个满身脂粉香气的女来。

那女就是所谓的烈的恰到好处的女，只见这女嘴里骂骂咧咧地跟公子哥们打情骂俏，满脸不愿意，却还是婷婷袅袅地从厢房里走出来。

玉入禅自己把腰带系上，原本想叫众去玉家找麻烦，把事情闹大，继而逼着汤家退亲，此时见这群公子哥们把他当成了同道之，想拉着他寻欢作乐，不由地仰头长叹，忽地想，倘若金折桂没出现，如今的他，就该是个跟着花天酒地的，于是虽不屑，却说了一声“好”。

众瞧着他脸上露出笑容后，整个立时显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于是都忘了脸上的痛，纷纷请他去吃酒席。

玉入禅吃到酣处，见有挤兑他跟那叫嫣然的女吃皮包酒，待见那女猩红嘴唇凑过来，立时躲开，掐算着如今玉老将军、玉将军都回府了，于是借着酒醉离开，路上拿着给阿烈买的胭脂自己脖颈上脸上胡乱抹了抹，想叫家以为他花天酒地去了，又记起金折桂今日随手把胭脂抹唇上的模样，就也挑了胭脂，慢悠悠地抹自己唇上，闭上眼睛，好似双唇轻轻碰另一双唇上。冷风一吹，清醒过来，身子马上晃了晃，进了家门，就踉踉跄跄地向内走，想着指不定这时候众都玉老将军房里吃饭呢，就向玉老将军房里去。

到了院子前，早已有去通报了，进了屋子里，就见玉老将军、玉将军、玉夫、金折桂、玉破禅，甚至康氏都。

“混账东西，去哪里吃的酒？就醉成这样？”玉老将军一声呼喝，玉夫哆嗦了一下，见玉入禅嘴上有胭脂，不禁吓了一跳，随后又有些释然，心想既然有胭脂，那么着，玉入禅的身子是好了吧？

玉入禅本就只有些微醺，路上吹了风，越发清醒了，此时有意装醉拖长了腔调道：“跟付家兄弟吃的。”

“阿烈呢？不是带着阿烈出去的吗？”金折桂想起玉入禅跟阿烈二形影不离，不由地开口问了一句。

“跑了。”玉入禅淡淡地说道，身子晃了晃，待被扶左，干脆地把头往后一仰，装作不省事。

“这混账东西敢去喝花酒！”玉老将军作势要打。

玉将军赶紧拦着，“兴许是骠骑营里的兄弟邀请呢，一起吃吃酒联络感情，也不算十分过分。”

“不过分？这一身胭脂……这胭脂是抹上去的，不是沾上去的？”玉老将军吓了一跳，哆嗦着手指指向玉入禅的嘴唇。

论起涂胭脂，自然是玉夫、康氏、金折桂更熟悉一些，三凑近，果然瞧见玉入禅唇上涂着淡淡一层的胭脂。

玉夫眼皮子一颤，眼泪就落下来了，“这、这是……”难听的话说不出口，但心里认定了玉入禅定是吃酒的时候，叫那一群调戏了——至于为什么被调戏，那就是玉入禅长的白嫩好看，叫好男风的看上了。

“送老九回去。”玉破禅赶紧接过玉入禅。

“好好地……检查检查。”玉夫叮嘱玉破禅，又怕知道一些事，又想弄清楚到底是不是。

“检查什么？”玉破禅不解道。

“他孝子家会检查个什么，去。”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