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玉家相信食色性也，男孩们某方面的教育完全可以叫他们自发地醒悟。殊不知,玉入禅、玉破禅少年时光跟着一群最正经不过的长辈们漂泊外,对那些床笫之事,所知不多。

玉入禅被玉破禅噎住,一边想着玉破禅、金折桂两个去了温泉边,定然没好事,一边又想自己毕竟是军中混日子的,跟一群阳刚强壮的男们一起,若叫他们知道他不能……稍稍思量,就答应了玉破禅的话,熬了两日,就磨磨蹭蹭地跟玉夫说去。

玉夫也不甚惊讶,除了不喜欢阿烈外,甚至还有点鼓励玉入禅多去试试，于是说：“那就去吧——顺便叫八哥路上请个大夫瞧瞧，免得请个太医，又传得沸沸扬扬的。”

“是，儿子也想着万一出事了，总要有个帮把手，因此想叫八哥、八嫂跟着去。”玉入禅道。

“八嫂跟着去……”玉夫面有豫色，毕竟温泉那么个地方，总叫想到点面红耳赤的事。

玉入禅鬼鬼祟祟地凑到玉夫耳边，“母亲忒地实了，日日把八嫂拘身边，就能驯服他了？不如干脆叫八嫂跟八哥一起，如此到了年后，八嫂子有了喜事，她想走也走不了了。到那会子八哥就算走，没两年也就忍不棕来了。”冷不丁地咬到了舌尖，血腥味弥漫开，心里有些茫然地想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巴望着玉破禅早早地回来，若是玉破禅回来了，岂不是又抢了他的风头？转而又想金折桂一心要出塞，她自己个会注意的。只是这种事，要怎么注意？

一语惊醒梦中，玉夫仿佛醍醐灌顶立时通了七窍，“果然还是儿贴心，罢了，就叫他们陪着去吧。”

玉入禅连连道谢，辞过玉夫，又把话跟金折桂、玉破禅捎去，晚间躺床上，闭上眼睛默默地想着他们两个去了温泉能做什么呢？脱了衣裳，然后水里扑腾？

“九少爷，今儿个二夫过来说话，她的丫鬟说汤家姑娘病了。”丫鬟月侬披着一件桃色小袄，露出里头翠色小衣，松松地挽着头发过来。

只见她那边翠色小衣只是松松垮垮地挂身上，烛光下，可见那一点似有若无的□。

玉入禅莫名地烦躁起来，“病了就病了，告诉做什么？”

“家说，汤家兴许会借着姑娘病了，催着咱们家赶紧把她接过门，好冲一冲喜。”月侬说话间，又体贴地替玉入禅掖被子。

玉入禅抓住月侬的手，见她的腰肢弯得恰到好处，眯着眼睛，声音有些冷淡地问：“明明知道玉家不能纳妾，这又是何必？”

被玉入禅识破，月侬心里一慌，唯恐玉入禅把这事宣扬开，赶紧跪下，花容失色道：“九少爷，奴婢父亲好赌，奴婢月月月钱领到手，立时叫他赌个精光。奴婢年纪大了，指不定父亲私下里要把卖给谁，然后又来糊弄夫成全——如此，还不如做了少爷的，一等着夫给挑个好，二，银子比靠得住，有了银子，奴婢将来才好安身立命。”

“……好？”玉入禅嗤笑一声，见月侬眼角挂着泪珠，就翻身说：“脚边睡下，明儿个一早，跟母亲说一说。”

“……是。”月侬虽疑惑玉入禅为何不动她，却也感动与玉入禅的善解意，脱了衣裳小心地睡玉入禅脚边，稀里糊涂地翻了个身，心叹玉入禅这么个好，要能当真跟他一场才好。

第二日，玉入禅当真去跟玉夫说了，玉夫听了，心里满是欢喜，叫了月侬去问话，暗中涨了她月钱，又许下将来给她找个好夫君。

再过两日，玉入禅房里又有一个被“收用”的丫鬟。

没几日，玉家里都知道玉入禅“大器晚成”“夜御数女”的事，且都说是温泉的疗效。于是等进了腊月里，玉入禅去西山那一日，路上遇到不少同去西山的，这群里头，也有虞之洲。

玉破禅忍不住问虞之洲：“三姐夫，老宅里也有温泉，怎地还要去西山？”

虞之洲咳嗽两声，裹着银狐裘的脸颊没有一丝瑕疵，因咳嗽，眼角边添上了一抹绯红，“跟付老爷商议过，要买下他庄子里的一些天然玉石，那些玉石未经雕琢，温泉池子边做台阶最好不过了。”

“三姐夫好风雅。玉阶配上莲步，当真诗情画意得很。”玉破禅道。

虞之洲只管笑，继而好奇地问玉入禅：“玉九兄弟池子里放了什么，竟有如此疗效？”反复打量玉入禅，京里已经传开了，据说玉入禅先是有心无力，后是力大无穷，一切全是温泉的功效。

这一路上但凡认识玉入禅的，都要反复将他打量一通。

玉入禅嘴边带着淡淡浅笑，“并未放什么东西。”心里忍不住几吼叫：到底是哪个把他有心无力的事传出去的？幸亏半路跟虞之洲分开了，进了庄子，几个管事立时围着玉破禅。

“八少爷，才买进来的庄子价钱就已经翻了一番。原主还想原价讨回去，哼，当真做的一枕头好梦。”管事们个个红光满面。

玉破禅道：“急着用银子呢，有买，就卖出去。庄子原来的主家吵闹，也别理会他们。”

“八哥，这是……”玉入禅糊涂了，什么时候玉破禅买下庄子的？

玉破禅道：“回头八哥分两成，此次八哥能赚到银子，还多亏了。”虽说有些温泉被震断，但根子还，往深处挖一挖，还能挖出泉水。如此，他把家断了泉水的庄子买下，再转手卖出去，也能赚到一点碎银子。

“八哥，是传出去的！”玉入禅一口银牙咬碎，想来想去，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玉破禅拿着他做幌子卖温泉庄子呢，“要五成。”

“两成，不要算了。”玉破禅此次亲自拿着包袱，去马车边搀扶金折桂出来，看她犹犹豫豫不知想什么，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示意玉入禅去远一些的地方看病去，立时牵着金折桂进了温泉的屋子。

这次的池子比上次的更大，淡淡的白石台雕刻的莲花立池子边，烟雾缭绕下，仿佛瑶池仙品。

玉破禅忙着去挂衣裳，撒花瓣、倒酒，一回头瞧见金折桂呆呆地站着，不禁忙问：“又叫祖母、岳母过来了？”

“没。”金折桂微微蹙眉，“是怕万一有了……是不放心叫一个去塞外。”

玉破禅道：“不是说热池子是不能的吗？”

“万一说错了呢？”金折桂池子边撩了撩水，正满心矛盾，就见玉破禅已经宽衣解带，只见他将长袍脱去，满头墨发披散下来，昔日坚毅的面容柔和了许多，倒是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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