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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妙彤一直怕被俟吕邻云瞧见,是以一直偷偷地瞥他,待见这么大会子了,俟吕邻云看也不曾看她,不由地又有些失落,疑心他没认出她来。
“王上,既然八少爷要将范某交出去,范某再没脸面留子规城。”范康言下之意,就是随着俟吕邻云去柔然王宫。
俟吕邻云却说:“多谢范神仙运筹帷幄之中,制胜千里之外替等报了大仇……”
“嘻——”阿大、蒙战双双忍不住笑了,默契地想慕容九王子当真是倒了大霉。
“慕容这两年越发兵强马壮,柔然也不敢跟他们针锋相对,此番救不了范神仙,还请范神仙恕罪。”俟吕邻云道。
范康因要维持镇定,牙冠紧咬,此时,两颊有些发酸,见众之中,竟然没一个肯替他说好话的,不禁气众白眼狼。
“师妹,咱们去吧。”范康道。
“咳咳”,郁观音宁死也不肯以如今这副尊容去见老慕容王,气范康再次拉她做垫背,“又不是冲着的来的,已经写了信叫送给老慕容王,不必再出去了。”
“老慕容王眼看着快咽气了,一准是想见最后一面。”范康道。
“事到如今物是非,再见又有何益?如此不如不见。”郁观音见没催着她去,就打定了主意不肯去。
“妹妹,南山可是的徒弟,若是一时不察,说出了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范康威胁郁观音,“师妹昔日为迷惑师父杀害师母的事若是被不知情的同门知道……要知道,咱们的同门里头,可有出将入相的物,若他们知道真相,该如何对付南山?”
郁观音脸色登时煞白,“……师兄,好狠的心……那时若不是暗中相助,如何能成事?”
两败类!玉妙彤、戚珑雪目瞪口呆。
“欺师灭祖,可是大罪名。”范康道。
郁观音微微有些发抖,眼神中满是凄惶,但随即,她便镇定了,“师兄,道草莽之是那么好做官的?朝堂上瞬息万变,谁肯跟个草寇同朝为官?若是将师兄们昔日曾落草为寇的事揭发,他们又跟新皇没什么交情,少不得要比先被抄家灭族。”
“新皇才登基,朝堂哪里禁得住那等变故?”范康泰然自若,背着手,嘴里满是野花的苦涩气息,“是以,新皇是万万不肯叫如愿以偿。”
“据说新皇是个十分好拿捏的物,他哪里能压得住朝臣们?再说,一下子死了那么多皇子,只剩下一个活的,这事蹊跷的很,怕是皇帝连自家的屁股都没擦干净呢。”郁观音一笑,眼角的细纹越发地深了,虽从五官处可以分辨出昔日的美貌,但那美迟暮的悲哀,叫不忍她脸上探寻她昔日的风采。
梁松为难地对玉破禅低声道:“八少爷,如此倒不好把范神仙交出去。”若果真牵扯到朝堂,那就不妙了。
“信他们呢,这明摆是一出双簧。”金折桂道。
一语惊醒梦中,玉破禅还感慨范康师门里都是俊才;戚珑雪还惆怅郁观音年轻时为情所惑;梁松、阿四还掂量此事对朝局的影响,便被金折桂一句“双簧”拉了回来。
“该不会,们师门其实就只有们师兄妹两吧?”金折桂大胆地猜测起来。
郁观音冷笑道:“信不信由。”她跟范康的默契,已经达到彼此一句无中生有的话,都能叫对方立时配合起来的地步,她不信金折桂有那能耐看穿。
范康也是如此。
金折桂道:“祖母把朝上文官有什么都信里写得一清二楚,能不知道们是扯谎?”事实上,就是范康、郁观音这二狗咬狗来得太快,也咬得太深了,叫不敢置信二翻脸翻的那么快。
“他们既然要做官,身世来历,自然要洗干净。比如三师弟,哼,那厮心狠手辣得很,杀了相貌跟他仿佛的付将军,山海关冒充付将军十余年,回京后,不光他老父老母认不出,就连付将军的结发妻子,也认不得了。”范康信口雌黄。
“付将军是假的?”蒙战脱口道,一双明亮的眸子中,满是天真烂漫。
戚珑雪暗中扯了扯他的袖子,心里哭笑不得,却又对他的赤子之心十分喜爱。
“旁不说,偏说付将军。付将军跟严邈之少年时便结拜为异姓兄弟,二歃血为盟,莫非,严邈之认不出跟兄弟歃血为盟时留下的刀疤?”金折桂举起手,手心里一划,示意刀疤的位置。
范康想也不想就说:“跟三师兄见过一回,他山海关的时候,也有意自己手心里留下了刀疤。十几年了,严邈之也未必认得出伤疤有何不同。”
“哦,那可奇怪了。严邈之跟付将军歃血为盟过,只是手指上割一刀,没事割破手心做什么?说文官,就说个武官,厉害。”金折桂问。
中计了……范康两腮蠕动,心恨自己方才回答的太利落。
“范神仙请吧。”玉破禅拱了拱手,“范神仙放心,他们未必要死,兴许是想拿跟朝廷换回九王子呢……南山王子也说不定。”
范康明白玉破禅的言下之意,就是他能否生还,就全看朝廷那边如何看他了。
“……还真是,三句里只有一句是真的。竟想拿着朝局威胁们。”瞽目老感慨,“莫非他们师门其实没什么厉害的,凡事都是他们师兄们吹出来的?”
“瞧着像。”阿大如梦初醒,抱着手臂,看着范康、郁观音上马。
“师兄,走吧。”郁观音道。
范康嗯了一声,扶着她上马,方才扯下那么大的谎子,还以为众以大局为重会留下他呢,利落地上了马,就随着玉破禅、阿大、俟吕邻云向子规城外去。
“们的师门,到底是干什么的?”俟吕邻云事不关己,问话的时候,神色轻松。
“猜。”郁观音兴致不高,咳嗽两声,见范康看过来,就说:“师兄放心,没事。”
范康点了点头。
阿大一击掌道:“是了,们师兄妹好得很,方才翻脸翻得太快了。”如今瞧着,范康第一次扯郁观音,就是暗示她,他们师兄妹要翻脸给众看。
“多说无益。”范康讪讪的,但他久经沙场,还没到谎话被拆穿就神色大变的地步。
出了城门,便见城门外分外热闹,许多城里不用的小东西,被全部抬向了城外。
城外十里处,芳草萋萋,天上山雕的影子不时地地面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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