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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玉入禅的眸子,微微有些不甘心。
“是又如何?”玉入禅挥手叫丫鬟出去,坐地上,并不起身,只捡起一面铜镜面上照了照,见镜子里的自己丰神俊朗,比之桃花二公子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不禁一叹,又把镜子丢地上,起身去里间屋子里的搓线。
阿烈自是知道玉入禅不会娶她——这也就是她这些时日闹个不休的原因,此时隐隐约约记起自己稀里糊涂如中邪一般的时候,曾说过不计名分要留玉入禅身边,不禁怆然一笑,见玉入禅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双手合十搓线,又听那线牵扯着另一头的线轴咕噜噜地想,便起身将衣裳一件件脱去,露出健美的身躯,走到玉入禅身后跪下,两只手臂圈他的脖颈上,鼓起的胸脯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头靠他肩头,一言不发地侧着头看他,满心盼着他扭头看她一眼。
许久,不见他回头看一眼,阿烈轻叹道:“知道为谁搓线,为谁坐禅。原来又是她。”
玉入禅的背脊略僵了一下,随后依旧一言不发。
“后会无期。”阿烈起身,慢条斯理地把衣裳一件件穿上,眼睛一直不离玉入禅,见他一直都不回头,眼睛干涩地眨了眨,心叹若是当初自己死玉观音的药上,如今该多好?穿了衣裳,并不再翻墙走,从玉家大门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九少爷,阿烈走了。”角门上、二门上、大门处的纷纷叫来给玉入禅“通风报信”。
玉入禅坐屋子里听了,却是一动不动,好半天,听说了一句下雪了,才从屋子里出来,站雪地里,眼瞧着一片片细碎的雪花沙沙地落下,伸手接了接,见雪花手心里融化,那只手又颓然落下。
“老九,不去追吗?”玉夫曾想过无数次,拦着玉入禅不叫他去追阿烈,此时玉入禅当真不追了,她又悬着一颗心,唯恐玉入禅出事。
“不是说,要成亲吗?”玉入禅仰着头道。
“……肯成亲了?”玉夫心中大喜,又不免低声问一句:“阿烈孤身一走了,又是腊月里头,要不要,去追一追?”
“不必,她是草原上的女儿,耐得住摔打,她会自己回草原去。”玉入禅心知阿烈这次走跟早先不一样了,把她追回来也没用。
玉夫只觉得玉入禅黯然神伤,亲自替他撑着伞挡住风雪,才要说话,便见严颂、金蟾宫、南山三匆匆闯进来。
“玉九哥快换衣裳,咱们跟着皇上去明园,太上皇不行了。”严颂脸颊被风吹得绯红,身上只披着一件灰鼠皮的大氅,内里衣衫单薄,显然是乍然得了消息,便赶着来叫玉入禅。
“当真不行了?”玉入禅问。
“宁可信其有,咱们多带点护驾。”严颂也怕太上皇设下请君入瓮的局,是以才会匆匆来找。
“快,那些厚衣裳给哥儿几个换上。”玉家如今就只有康氏一个年轻女子,康氏因玉悟禅的缘故,又一年到头不出院门,是以玉家里头,也不拦着严颂等少年直冲着后院过来。玉夫催着领着严颂、金蟾宫、南山三进屋子里换上玉入禅的厚衣裳,见前院玉将军等着了,便赶紧叫他们去,等着都走了,才想起太上皇崩了,玉入禅又有一年不能娶媳妇了,不禁赶紧去佛堂祈求太上皇能熬过这一劫。
明园外,重兵团团守卫着,待玉将军、玉入禅等检查过明园的守卫,虞之渊才放心地带着玉入禅、严颂进入明园内,太上皇的屋子。
玉入禅、严颂先检查过屋子里只有个老太监,才令虞之渊靠近满是腐朽气息的床边。
千金一尺的锦帐下,太上皇喘息时,鼻子里发出古怪的呼哨声,明明眼睛是睁开的,却像是睡着一般。
“父皇?”虞之渊喊了一声。
“老八来了?”太上皇微微动了动头。
虞之渊的脸色登时难看阴沉下来,心里翻江倒海地想,果然八皇子才是太上皇的心头宝。虽满心不甘酸苦,但依旧勉强自己点了点头,“儿臣来了。”
“……哈,老四,朕逗玩呢。”太上皇摇了摇头,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昏花的眸子里瞧见虞之渊上位这些时日,身上气势与做皇子的时候已经俨然不同,似叹非叹地待要说句话,便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父皇?”虞之渊赶紧亲自扶着太上皇起来,待老太监把痰盂拿近后,便轻拍太上皇的后背,见他竟吐出一口猩红的热血,不禁眼眶一热,落下泪来,待把太上皇重新放枕头上,就见他嘴巴大张着,眼神涣散,嘴里叽叽咕咕地一会老六一会老三地乱喊一通,竟是叫看不出他最惦记的是哪个。
只听太上皇嘴里最后吐出“老八”二字,哆嗦了一下,随后便有腥臭的气味传来。
“皇上,太上皇去了。”老太监道。
“给太上皇更衣吧。”虞之渊挥了挥手,叹息一声,脚步略有些凌乱地向外去,到了门外,这才扶着柱子站住,先问:“严颂,若是父亲没了?会如何?”
“父亲定是寿终正寝,想来臣也不会如何。”严颂对严邈之信心满满。
“入禅,若是父亲呢?”虞之渊又问。
玉入禅沉吟一番道:“若父亲死沙场,那就是死得其所;若他死于算计,八哥自会替他报仇。臣只管子继父业,想来,也不会如何。”
虞之渊原本要问他们二会不会痛哭流涕,见他们误会了,便不再问,摸了摸脸颊,屋子里掉下几滴泪后,自己便再无眼泪,于是干脆地背着手道:“入禅说的是,子继父业,才是最要紧的。”远远地瞧见金将晚带着金蟾宫、南山二过来,便对严颂道:“父亲一个武将,何苦去跟文抢差事?他扬州蛰伏得够久了,年后叫他回京。”
“是。”严颂虽诧异,但赶紧答应了。
“金蟾宫年纪也大了,该进入行伍中历练历练了。金将军此时告老也太早了一些。”虞之渊摩挲着的柱子,不住地自言自语。
玉入禅眼角一跳再跳,见太上皇才死,虞之渊便大举抬举武将,心道:莫非,皇帝要开始穷兵黩武了?
虽腹诽,但皇帝看重武将,对满门武将的玉家乃是极好的消息,便沉默着听他自说自话地部署。
又逢国孝,今年京中各家依旧不能张灯结彩。年后出了十五,新年后头会子早朝,虞之渊便调严邈之进京,国子监中专门为少年武将设一学科,令金将晚等告老的武将前去授业解惑。京中一干等都猜测皇帝要对塞外动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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