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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秋蝉登时松了口气,连徐幽都松了口气——原还以为皇帝这是气急了要亲自动刑。
“是永昭二年进的宫,家淮昱。”皇帝闲闲道,“家里七口,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秋蝉疲惫中懒得开口——这些事,佳瑜夫也是知道的,且已将她全家都接出了淮昱,皇帝便是知道这些,也不能拿她的家来威胁她了。
一阵安静之后,皇帝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将她这些“美好憧憬”击了个粉碎:“十二日前,窦家安排将阖家接出淮昱、去了映阳,八日之前,映阳的兵部给兄长安排了差事。”
“陛下……”秋蝉的语中已满是不可掩饰的恐惧,几乎已经能看到全家被杀似的。皇帝恰此时微偏过头来,给了她一个阴暗中被光火映亮的侧脸,看上去厉色更甚:“窦家有窦家的法子,就当朕的禁军都尉府是摆设么?”
“陛下……是奴婢一个的罪……”秋蝉压抑地哭了出来,牙关紧咬,声音嘶哑。
“那就告诉朕实话。”皇帝转回身来,复又背过手,“再废话一句,朕保三天之内禁军都尉府的牢里见全家。”
“是……是佳瑜夫让奴婢反咬云敏昭仪一口。”秋蝉的眼泪一边往下流着,一边慌不择言地说着,“昭仪娘娘指了两个去长秋宫,一个是奴婢……另一个叫静霜,那天夫当着奴婢的面对静霜动了大刑,最后还赐死了……非逼奴婢为她办事不可。”
严审一让旁瞧着、逼着旁扛不住,皇帝不禁腹诽一句:窦氏这审讯的法子是跟刑部学的还是跟禁军都尉府学的?
“后来……后来还拿奴婢全家性命相要挟,奴婢也没办法,便将实情告诉了夫……”秋蝉继续说道,“夫便说将计就计……让奴婢回去禀了昭仪,告诉她夫的确有孕便是、迫她动手……”
她说得很有些混乱,听得皇帝一怔:“将计就计?”想了一想蹙眉又问,“何出此言?昭仪本是想做什么么?”
“是……”秋蝉解释道,“昭仪娘娘安排奴婢和静霜进去……本就是让奴婢小心瞧着,看佳瑜夫有孕与否……如是有孕,万不能让她生下来……”
这出乎意料之外的隐情让贺兰子珩浑身一震,本是想让秋蝉把窦绾供出来,谁知她倒确实把窦绾供出来了,最后竟还是扯回了苏妤身上。
“佳瑜夫摸准了自己如是没怀孕,这般跟昭仪说了之后再诬她用的是致体寒不孕的药昭仪便有口难辩……”秋蝉继续说着,皇帝却再没心情去听。只觉心下有些莫名地发空。
虽是窦绾设计骗了她、她也确未给窦绾用那会致不孕的药,但……她本意是要害窦绾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