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事

她：“想听夫的故事么？”

林小青巴巴的望着老，十分诚恳的点头：“想。”

袁易老点了点头，随即对着身后的袁慕说：“阿慕，先出去。”

袁慕乖乖的退出了会客室，端正的坐走廊里等着里边的两；

袁易坐直了身体，随即对着林小青说：“很像夫，尤其是骨子那股劲儿。”

林小青知道，老口中的夫，就是他画中的女；那个总是以红色旗袍出现画中的漂亮女；

上了年纪的，总是喜欢没头没脑的碎碎念；袁易也不怕林小青听不懂，抬眼看着窗外，开始回忆他记忆中的女。

那年战火纷扰，军阀混战，西南地界，涌起了几拨较为强劲的势力；为首的，便是祺军和袁军。

袁军耗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祺军少帅高承国掉进了圈套；随后突然出现的夫，却像雪中炭一般，救了高承国；

后来夫的出现，也就阴差阳错成了两军最关键的物；两大军阀，不仅仅开始争地盘，还争女。

林小青听到这儿，忍不住打断：“怎么？开始上演君为红颜乱？两个大军阀，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好狗血，好幸福……”

袁易老的声音有些嘶哑：“若真是这样也还好，袁大帅对夫一片痴心，可夫却嫁给了祺军少帅高承国；这倒也罢，可高承国对夫却不曾有什么感情；夫不是个寻常女，但为了和高承国一起，忍受那个男和她大婚的第二天娶了二房；后来夫的日子自然不好过，直到生下了一个女儿；

可好景不长，女儿被二房推下水淹死了；夫再也不能忍气吞声，坐长廊上擦着自己封尘了几年的枪，可最后……不仅没有给女儿报仇，反被自己丈夫打了一枪；想夫未嫁给高承国前，也是个物，劫富济贫，帮助了好些无家可归的，可嫁了那个男之后，就成了傻子。”

林小青就喜欢听这种烂俗揪心的爱情故事，直接了当的说：“夫还是个女侠，点赞，那后来呢？”

袁易老笑了笑：“后来夫因为高承国那一枪，病发身亡，也了却了她那为爱坎坷的一生。”

林小青撑着下巴看着慈祥和蔼的老，问道：“您是不是和夫有什么关系？”

袁易点头：“恩，那几年，是中国最乱的几年；各地的军阀开始争地盘，战火四起，民不聊生；九岁那年街头饿的半死，是夫救了。后来听说夫嫁入高少帅府中，也就进去找了个杂活做，那个时候经常躲暗处看夫；那时候12岁，也不能为夫做些什么，就把夫最痛苦，和最快乐的那一面用笔绘画下来；再后来夫病亡时，14岁，那个时候高少帅兵败，高府被袁大帅接手；

袁大帅说，夫临死前，将拜托给了他，袁大帅膝下无子，便收了为义子，想想那时候袁大帅也才三十出头，有这么大的儿子，也好笑的很；再后来，袁大帅娶了一个六姨太，生下了两个儿子；中日战争后，改革开放，袁家为此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袁家两个儿子好容易稳下了家业，撑到了今天。”

林小青知道，袁易老轻描淡写的袁家背景，自然不简单。不然当初她的爷爷，也不会那么反对她和袁慕一起。

袁家的家族背景势力庞大，这些年逐渐收了黑道生意，开始漂白整个家族；

袁易老指了指门外：“刚才陪着的那个孩子，就是袁家二子最小的儿子；说来不怕笑，阿慕的父亲58岁才生下他，他也算是老来子。”

林小青比较惊愕的是，袁慕的爷爷竟然是当年的大军阀；从最先的大军阀，发展到后来的国际黑势力，想来袁家能有今天，背后付出了不少的辛酸。

林小青眨巴着眼睛，天真的问眼前“和蔼”的老：“您为什么会和说这些？”

袁慕老轻抿着嘴笑了笑：“嫁给家阿慕，他是个好孩子。”

林小青突然就打了个寒颤，搞了半天是来提亲的？

林小青站起身子，果断的说：“结婚了。”

老却笑得和蔼，轻描淡写：“没关系，可以离婚。”

林小青崇敬眼前的艺术家，但不代表她可以容忍眼前这个老的无理要求。林小青这才觉得，眼前的老不像是表面儿上的这样和蔼。

老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手机，自己倒腾了一番，手机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

林小青吓了一跳，那视频……可不就是她昨晚和袁慕亲热的片段？视频截取的刚刚好，最关键的时候，卡住了。

林小青气的直发抖，半晌说不出话，哑着声音问他：“想怎么样？”

老说：“这老头子活了106年，有些事儿看的明白。其实挺后悔四年前将阿慕带回来，拆散们；四年前是拆散了们，现来弥补这个错误，孩子，阿慕才是真正爱的，他为做了太多。”

林小青狠狠瞪了他一眼：“死老头，怎么不早点儿死！”

林小青以为眼前的老亲切和蔼，却不想是根棉里针。

袁易闭了闭眼：“一直等出现，等了9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