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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流水,好在还算合拢。
患难时候见真情,温小婉忙碌了一天,受了委屈欺负,还熬夜守在黄沛莺的身边,陪着她梳理金钱刺绣佛经。
黄沛莺心底热流涌动,把银针插在锦缎边处,一把拉住温小婉的手,“等着有一天,咱们熬出头了,本宫一定将你风光嫁出去,寻一个世上最好的男人,再不叫你受这样的屈辱。”
屈辱吗?或许在所有人的眼里,人在妙龄的温小婉委身于一个太监,都不是什么好事,可温小婉自己觉得聂谨言除了没有小JJ,其它都不错,不就是没有小JJ吗?多大的事啊。
当然,她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自不能在黄沛莺这里找共鸣,只得含糊地笑笑,装了一个少女该有的羞涩,“奴婢但凭娘娘吩咐。”
黄沛莺欣慰地点头,“只是现在还是要苦了你的,聂司公那里,你多多忍耐。本宫知道他……脾气不好……”
温小婉微微垂下头去,像是认同了黄沛莺的观点,其实心里想的是用‘脾气不好’来形容聂谨言实在不准确,聂谨言的脾气简直不能用脾气来形容,那是一口万年沉底的火山好不好。
“娘娘多虑了,聂司公……聂司公待奴婢还是很好的!”
放掉脾气扔一边,这该说的一句,温小婉还是凭良心说出来了。白日里,她明明气得聂谨言双肩直抖,这人还是在点明献经深意后,用上次小福子送好回宫的方法,把她送回永孝宫的。
黄沛莺和温小婉主仆两个,谁也想不到,她们这边说的话,没用一个时辰,就传到了慎刑司那边,到了聂谨言的耳朵里。
“她真是这么说的?”
聂谨言的手里,还捏着那枚荷包,头发早已经干透,来人进来时,带动了门口的夜风,吹起了几缕,有几丝刚好覆到面上,遮住了他的眼,破碎了他深远复杂的目光。
“回司公,婉儿姑姑是这么说的。”
手下又重复了一遍,聂谨言没在说什么,摆手叫他出去了。
他没有抚开碍事的头发,只有破碎的目光落到手中那枚香囊上,最好不要骗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