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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七夕之夜,那宋祁和她一起,这岂非是摆明了说这两是一对了。
两已经从她视线离开,安阳想到宋祁和安然那个样子,要是再这么下去,安然一定会嫁给他的。就算不是做妻,那也能做妾吧?有了宋家撑腰,她更是趾高气扬了。
韩氏见她出来久不回去,以手戳她额头:“倒是说话。”
“别吵!”安阳气的甩脸,两眼瞪的通红,“不会让她嫁的比好!”
韩氏被她一吼,话也咽了回去。安阳已经往外头走,她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他们分开,要是李安然嫁给了宋祁,她心中一世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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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过后,沈氏可瞧出家里的气氛大不相同了,除了李瑾良和柏树之间的事大家早就知晓,李瑾轩和清妍也摆明好事将近,她最为上心的宋祁和安然,虽然还是规规矩矩,但仔细留意,还是能发现两的感情又好了不少。
九月,秋风乍起,略有凉意。清妍先梳洗好,钻了被窝。等安然睡下时,又是暖和和的窝,不由感慨:“冬似暖炉,夏似冬瓜,这体质真让羡慕啊。”
清妍扑哧笑道:“才是冬瓜,不许拐弯抹角骂。”
安然笑笑,侧身看她:“快些做嫂子吧,已经很久没睡过一张大床了,再不睡,就忘了怎么翻身了。”
清妍轻捏她的脸:“又打趣,该问问和宋哥哥怎么样了。”
安然淡笑:“挺好的,但还没和哥好,上回……可瞧见们俩后院卿卿了。”
清妍面上绯红,念了一句“坏姑娘竟然偷看”就伸手去挠她痒痒,安然可没她力气大,一会就被缠住了,挠的她直求饶,这才逃脱。清妍又咯咯笑起:“看还敢不敢欺负。”
安然笑了笑,认真道:“跟说,和哥到底怎么样了?别说身为好友的不提醒呀,如今都九月了,再拖到明年,可就真成老姑娘了。”
清妍顿了顿,低声:“上个月已经写信给父王了,说要嫁给尚清哥哥,只等着他们答应。本以为父王不会答应,可今日才收到信,说无妨,但不许回京城,让留滨州。想,他们还是生气的吧,可是又拿没有办法。”
安然微蹙柳眉,她也以为这事会有阻力,可谁想答应的这般痛快。等会,她回神:“爹娘先前就同意们了,现家也同意了,也就是说……”
清妍立刻拿被子盖了脑袋:“别问,不会说的。”
安然乐了:“快告诉,这事跟娘说了没?还是就打算跟娘说了?”
“不告诉,就不告诉。”
安然也钻进被子里,逗她玩闹。
翌日,清妍拿了信给沈氏看,沈氏和李仲扬一商议,去信给顺王爷说了此事,那边回信应允,又说因她是皇族身份,已报上宗府记录,那就意味着,皇上也知晓此事,但并无阻拦,可操办婚事,但按照娶妻的礼数从简而为就好,不宜奢侈引注意。
王府那边如此顺利,连圣上也没阻拦,沈氏十分不明,见李仲扬似乎是早意料当中,忍不住问他缘由。李仲扬顿了片刻,只说道:“当年大皇子身边的不是被贬谪荒凉之地就是被贬官做些无关痛痒的事,别都以为二皇子定是储君无疑,可已过去这么久,圣上身体愈发不好,却迟迟不立二皇子为太子。而且,大皇子身边已无大臣保护,却依旧安康。夫,莫问太多就是。”
沈氏恍惚间能将这事串起来了,可又还想不通。只是既然皇族无异议,便着手操办两的婚事。
十月初一,清妍嫁入李家。
清妍住进了李瑾轩房里,安然早就习惯了两个睡一起,而寒冬将至,又怀念起清妍来,偶尔还会当着她的面感慨“的暖炉挪到另一个房间里去了”,旁听不懂,只有清妍知道什么意思,等一背身,就对安然张牙舞爪,惹的她忍笑。
这日宋祁休沐过来,吃过饭,得了独处的时间,安然便问道:“上回托让京城打听三姐的事,可有什么消息?”
宋祁说道:“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当初们离开京城的前后几日,云雀巷失火,没废墟里找到三姐夫和三姐,后来让去寻,也没半点消息。”
安然拧眉:“那到底是去了哪,不会……有事吧。”
“安宁自小就跟着三姑姑游历各国,百里先生也绝非泛泛之辈,别太过担忧。”宋祁又道,“父亲来信,让今年回去团年。”
安然点点头,末了问道:“回去多久?”
“约摸腊月初回,元宵前回来。”
安然微微失落:“那可要很久。”
宋祁看她:“会尽量早些回滨州。”
安然避开他的视线,微点了头:“嗯。”
两又说了会话,院子里待久了终究不好,便准备回前堂。刚走两步,宋祁便伸手拦住她,拧眉往头顶上看去。安然也顿了顿,屋顶上……似乎有踩压的声音?可这大半夜的,莫不是小偷?
安然屏气,凝神细听。一会那声音骤然作响,宋祁已疾步到院中,安然忙跟上去,刚抬头就见一滚落下来,又一从上面跳下,抬脚将先滚落地的踩脚下,双瞳冷淡,面带肃色,没有半分言笑。
宋祁意外看那,安然也吃了一惊:“三姐。”
那可不就是安宁,她看了两一眼,迟疑片刻,才道:“不要跟爹娘说来过这里。”
见她要走,安然忙上前拉住她:“姐,去哪?这又是谁?”
安宁未答前面那句,淡声:“刺客,二皇子派来的。”
安然面上微扯:“这几天宋嬷嬷说屋顶常有老鼠爬过,其实是三姐上面刷刺客?”
安宁“唔”了一声:“小心些吧,二皇子知道清妍郡主嫁给大哥,十分恼火。若非顺王爷一路派盯梢阻拦,二皇子又被禁足无法调拨太多马,抵达滨州的刺客可不止这些。”
见她要抽手,安然不放:“娘很挂念,又打探不到的消息,快急坏了。三姐为什么不来见们?”
安宁默了片刻,缓声:“没有脸面见爹娘。百里长他是二皇子的……也就是说,害李家如此,他也有出谋划策。即便如今和他再无瓜葛,可……”
安然愣了愣:“三姐夫他竟然是二皇子的……大皇子如此信任他……可是姐,这不关的事,并不知道啊。”
宋祁说道:“不知者不罪,没有助纣为虐,事后也和他分道扬镳,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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