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

好吗？”

句狐左右顾盼一阵，突然又暗淡了容颜，闷声说道：“为什么不问来这里干什么？”

谢开言道：“换了一身新装，瞧着宝气珠光，可见现活得很好。今日才来寻，怕是家主央跑这一趟。”

句狐咬唇，道：“什么都瞒不过。不过今日唤去的，只是他家妻子，不是他本。”

谢开言抬眼问道：“去哪里？”

句狐踌躇一下，道：“太子府。”

“太子府？”

句狐离开连城镇时，并未说明去了哪里，直到现谢开言才知道，眼前的这只狐狸不是伶那么简单。

句狐低头不应，面带忍耐之情，过了一刻才说道：“其实不想去见那个女，但是……但是她总有办法逼答应。”

谢开言洗净笔砚，冷淡说道：“去去也好。”

两背着画具走出长街，前面疏落站着一列，官差围住他们，正检查行装。

句狐解释道：“齐昭容好书画，每逢丹青玉石展前夕，总要委派汴陵画师入府作画，挑选几幅作品留下研习。如果她满意了，会重重打赏差役和画师，所以这些差役总是卖力地运营此事。”

一切准备事宜完毕，谢开言与其余九名画师，徐徐走入东街太子府。

白玉筑基的朱红大门依次打开，露出连绵殿宇、斗拱飞檐一角，岑寂书写威严气象。宫娥侍从低头疾走，转入重檐庑殿之后。

昭明宫内，熏香渺渺，一道金丝垂帘挂玉阶之前，阻断了入殿者参详的眼光。

一行十静寂走入，散成两列站定。

谢开言垂袖而立，看着面前一块金砖。

半晌，寂静的宫殿内响起一道清利的声音：“觐见者为何不跪礼？”

金砖上已经伏倒九道身影，谢开言站着没动。

除了谢飞叔叔与南翎国君，她没有跪过任何。

蓦地，那声音变得冰冷起来：“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