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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不行啊!你们是干嘛的!”
那人看到温华畏惧的样子,似是终于相信了她的话,他转身牵过自己的马,带着另一个人进了村子。
她觉得心跳如鼓,刚才那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好似刀子一般扎进她眼睛里,让她几乎无所遁形,她明明没有看见他说的那个男孩,可是在他面前竟几乎说不出话来,她抬起那只被指甲掐红了的手腕,抚着心口深呼吸——果然预感是正确的,这样的人哪里是她能面对的?还是……她看看手里的衣裳——还是一会儿就回吧,也许他们会从庄子的另一头离开呢?
腿有些软,她挨着歪脖柳坐下了,怔愣了一会儿,突然间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对面树林里跑出了一个人来!
确切的说,是一个少年,十来岁的样子,一身的黑衣,袍子的下摆塞在腰间,头发凌乱,浑身上下脏呵呵的,背上背了个小包袱,他几步跑过石桥,来到温华面前,一把推开她便噌噌噌爬上了树,爬到一半的时候还不忘低头警告她一番——“我在这上面躲会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要不然我揍你!”
歪脖柳有好些年头了,枝桠都长得很粗壮,那少年身上穿的黑衣沾了不少尘土,爬上去往那儿一躺,再用袖子遮住脸,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看不出树上多了个人。
温华知道这个必定就是那些人要找的男孩了,她重新蹲在河边洗衣,不敢抬头说话,怕被人发现。
她洗完衣裳,就继续蹲在河边,折了根柳条抽着玩,反正有歪脖柳的树荫,也不算太热。
算了算时间,那两个人进村差不多有两刻钟了,也该出来了,再不出来,八成就是从另外一边离开了。
她把棒槌放进木盆里,想要离开,就听头顶那个少年小小声的急切道,“你干嘛!不许走!”
她看着平静的水面,小声嘟囔着,“衣裳洗完了,该晾上了,再说我也饿了,得回家吃饭呢!”
那少年的声音明显软和了不少,“你先别走!等他们离开了你再走!求、求你了!”
她低声问道,“那些人是你家里的吧?看你身上的衣裳料子不错,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才不是!”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他们是要害我的人,我可不能让他们抓住,要不然……嘘——!你别抬头!他们出来了!”
温华便继续拿着柳条抽打水面,打得水面波纹涟漪,一圈圈的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