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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就想好好珍惜,可是已经晚了……”叶蓁蓁说着,终于忍不住,埋他胸前抽泣起来。
纪无咎也眼圈发热,轻拍着她的肩膀,“不晚,一点都不晚。能对说这些,很高兴,死也值了。”
叶蓁蓁抽噎道,“不能死,怎么能死呢……是皇上,谁死也不能死!”
纪无咎劝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死了天也不会变,只要江山,新皇帝总是会有的。”
“可是不想死!不想死!”
纪无咎低头看着脚下,水已经漫过了他的双脚。他紧紧搂着叶蓁蓁,长叹一口气道,“也不想死。”
“可是们都会死。”叶蓁蓁哭道。
“这样也好,黄泉路上就不寂寞了。”
“嗯,死就死吧。”叶蓁蓁擦干眼泪,死到临头也想开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纪无咎被她逗得笑了,他捧着她的脸,说道,“来生,们还做夫妻好不好?”
“嗯!”叶蓁蓁用力点头,破涕为笑,“下辈子要当老婆。”
“好。”纪无咎应着,轻吻她的额头。
叶蓁蓁又向上站了一些,再一抬头就能看到纪无咎的身后,她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他的后方说道,“那是一段木头?!”
纪无咎回身望了一眼,“好像真是。”
“有救了有救了!”叶蓁蓁冲着木头张手狂喊,“过来,快过来!”
纪无咎好笑地看着她,木头是养的么,叫它过来它就过来?
不过……有希望总是好的。
他搂着叶蓁蓁,以防她失足摔进水里,由着她冲着一根木头张牙舞爪。
纪无咎不得不承认,叶蓁蓁这个,像是被用筷子夹着福气里炸过一遍,很多时候她的运气都好到令侧目。那根木头水流中漂得很快,本来并不是冲着他们的方向来的,可是后来一个浪头打过来,它转了个弯,悠然地漂向他们的位置。
纪无咎抱着叶蓁蓁的腰,她探出身体去够,终于把那木头捞了过来。此时水已经到了大腿处,两水中都站得不太稳。
叶蓁蓁看着那截木头,皱眉,“这个,有点小啊,能撑得住两个吗?”木头水流的作用中一个劲地向外跑,叶蓁蓁只好拼命抓住它。
“能。”纪无咎再次斩钉截铁地回答,“先上去。”
“哦,”叶蓁蓁被他扶着坐木头上,向他伸手,“快来。”
“稍等,先把绑上,以防被冲跑。先趴下。”纪无咎说着,脱下袍子,扯了几块布条系一起当做绳子,将叶蓁蓁固定木头上。
叶蓁蓁依言趴木头上,她抱着他的腰,看到他系停当,便说道,“好了,坐上来,抱着。”
纪无咎却突然掰开叶蓁蓁的手。
叶蓁蓁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干什么?快上来。”
“蓁蓁,活下去。”他低头笑,笑容如三月春风。
叶蓁蓁醒悟过来他打算的是什么,急道,“纪无咎,这是做什么!快上来,它撑得住,快上来!要不放下来!”她用力伸出胳膊,又去扯纪无咎。
纪无咎捉住她的手,用一只手握着,他另一手扶着木头,用力一推,与此同时撒开她的手。
叶蓁蓁就这样随着木头一起漂了出去。她又惊又急又气,一边手脚并用狠命地向回划着水,一边哭喊道,“纪无咎l蛋l蛋!”被绑木头上手脚施展不开,又是逆着水流,所以无论她怎么划,终究是越漂越远。
纪无咎向她挥了挥手,说了句什么,她看着他,耳边是水声,以及自己的喊声。她听不清楚他说什么。
水面已经到了他的腰上,他树枝上站不稳,加上水流的冲击,终于被推入洪流中,翻腾着。
叶蓁蓁哭得撕心裂肺,两眼被泪水堵得模糊不清。她抹了一把眼泪,再定睛时,已经再也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