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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对毓庆宫之事的处理,完全笑怡和四爷的预料之中。
“爷……”
一大早笑怡给四爷系好扣子，整理下衣衫,担忧的看着他。昨晚这位爷脸色可不好，拉着她一阵疯狂。
顾及着他的情绪,她也不好拒绝。甚至第二天，她还得忍住酸痛亲自服侍他穿衣。
“爷自有分寸。”
餍足的四爷心情格外舒畅,皇阿玛对太子的偏爱，他早就一清二楚。上辈子年轻可能有些愤愤不平,这么多年过去后,他早已心静如水。
用完早膳目送四爷上马离开,他那挥着马鞭的手臂竟有几分张扬的味道。
不对，四爷怎么可能为这么点事嫉妒，
她上当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笑怡有种心惊的感觉，内心世界的一角有些崩坏。她原以为四爷房内痴缠，已经足够毁形象了。没想到，现他竟然用这种手段博同情。
他，当真没换魂魄么？
一阵鸡皮疙瘩起来，笑怡紧了紧大氅。天快要大亮，今日额娘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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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出了正月，但京城还是一派严寒。
对于穷来说，冬天是最难捱的日子。但四季的交替，不同的美景与感受，于富贵家而言却是绝好的享受。
笑怡抱着弘晨坐窗前，看庭前寒梅绽放，为冰雪世界点缀出几丝斑斓色彩。
“郭罗玛姆来了。”
视线中出现一道小小的身影，弘晖穿着蓝色马褂，带着黑瓜皮帽，跑贵妇面前。贵妇身后，还跟着一中年妇，和一位年岁较小的新妇。
“给四福晋请安。”
“又没外，额娘何须如此多礼。”
笑怡走过去，将瓜尔佳氏扶起来。瑶儿跟后面，扬起开心的笑靥。
“郭罗玛姆、额克出，还有……多西珲嫂嫂，大家好。”
外孙女乖巧懂事，瓜尔佳氏更高兴。而齐佳氏则是给儿媳妇使了个眼色，富察氏立刻走上来，拿出一个荷包。
“这是奴婢亲自绣的，图个寓意吉祥。”
回门时笑怡见过这位侄媳，额娘对她态度还算热络。关键是多西珲也喜欢，所以她心里大概有数。如今打眼一扫那绣工，比起她也差不到哪儿去。
瑶儿打开，里面放着一块玉佛，做工精巧，也适合瑶儿这么大的女孩带。
富察家的家教摆那，果然不差。再想想前世多西珲的福晋，是个如张佳氏那般面慈心狠的，与嫂子关系一直不睦。
有对比才有差距，她对富察氏的态度也热络起来。
“都坐下，鼓瑟，上茶。多西珲福晋也坐，这不用把自己当外。”
瓜尔佳氏点头示意，齐佳氏拉起儿媳妇：“笑怡脾气就是这般好，也不是第一次见，犯不着拘禁。”
齐佳氏自出嫁便没受过婆母刁难，生顺遂心境平和，自然没有难为儿媳妇的心。加之多西珲会做，媳妇面前夸她美手巧，额娘面前夫妻俩一起夸齐佳氏心慈有福。两处讨好，她自然也没什么不平的。
瓜尔佳氏也不难讨好，整个乌拉那拉府一派和谐，丝毫没有深宅大院传说中的勾心斗角。
“嫂子怎么没把心心带来，瑶儿一直念叨她。”
心心便是齐佳氏的小女儿，除笑怡外乌拉那拉府最受宠的。
提起孙女，瓜尔佳氏脸上笑容更盛：“她那脾性坐不住，正跟着找的教养嬷嬷学规矩呢。”
“这是……”
话刚出口笑怡就明白了，心心也到了选秀的年纪。本来这一届她就该参选，不过家中舍不得，自己也知道过早破身对女子身子不好，所以动了些手脚给免了。
“好好学学也好，不过额娘和嫂子也别太据着她。看，她那性子就很好，活泼又不失礼，叫看着就舒坦。”
“那是，看到她就想起当初的。”
瓜尔佳氏意犹未尽，笑怡却听出了她话中的遗憾。当年乌拉那拉家根本就没想送她入宫，这一切不过是阴错阳差。
“额娘早做谋划便好，宫中和宗室适合温良贤淑的女子。哥哥常年外打仗，心心也算将门虎女。”
齐佳氏有些犹豫，有小姑子，她自是知道皇家生活不易。可为母的，总想给儿女最好的，万一日后女儿心有不平，觉得低嫁了可如何是好？
笑怡也是为母的，哪能不了解嫂子的心思。
“哥哥也是有本事的，不管嫁给谁，他们总不敢亏待了心心。不过，该明白的也该明白。找的姜嬷嬷就深谙此道，额娘也知道她的底细，放心心身边也能放心。”
瓜尔佳氏舒了一口气：“看们一个两个，都哭丧着脸作甚，是见到四福晋不开心，还是怎么着。笑笑来陪额娘，咱们不理她。”
齐佳氏和富察氏跟着舒展开面庞：“额娘可别跟抢妹妹。”
有些沉闷的气氛总算转过来，笑怡瞅了眼富察氏。
“额娘的打算，也大概知道。不过知道，女儿于政事上一窍不通，还得问明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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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曹操曹操就到，四爷的声音适时响起。
“哦，要问爷什么？”
将请安的三扶起来，四爷对瓜尔佳氏微微点头：“是不是多西珲调职之事？”
笑怡诧异，昨晚他折腾的太过厉害，她根本没机会问出。怎么现，他似乎一清二楚。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四爷出言解释道：“方才下朝时，爷遇到了五格。”
原来是这么回事，有哥哥转达也好。
“那爷如何想？”
“川陕等地的夷最近又有动乱，五格于此经验颇丰，上阵父子兵。”
笑怡皱眉，额娘先前说的很明白。她觉得多西珲新婚燕尔，立刻出兵不太合适。且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若是有个万一乌拉那拉府就绝后了。说来说去，她希望孙子转京官，京城呆几年。
对此笑怡也是赞同的，武将有多辛苦，她还是稍有耳闻。如今多西珲战功也够了，不如留御前做几年侍卫。等熬到年岁，再出征赚些功绩，基本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
“妾身是想着，边疆冬日严寒环境恶劣。且多西珲已经磨练出来，不若去西山大营……”
望着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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