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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往祖父那边去。敲开了门，灯火之下，对着惊疑不定的陈振跪了下去，开口便道：“爷爷，过来，是想请求，让明天也随他们一道，去往灵州。”
陈振吃惊不已，立刻摇头：“不行！前次是上头有话，不得不去。这次不用去，为何自己过去？不说是个女孩，便是因了疫情凶险，也不会同意放去的！”
“一定要去的！”绣春道，“是医生。现那里急需医生。不去，谁去？”
陈振蓦地提高音量，“太医院不是有去吗？灵州那边还有军医！”
他看了眼绣春，声音终于放缓了些，摇头道，“春儿，咱们家是做药的。朝廷用到药，别管什么，只要拿得出来，哪怕就是白送，爷爷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只不一样，那种危险地方，怎么放心再让去？少了一，不见得那边就会出大事。咱们陈家，却万万不能没有。就体谅体谅爷爷，咱们别赶这趟浑水了，行不？”
他说着，忽然注意到对面跪地上的孙女眼睛里似隐隐有泪光浮动，一下怔住了，迟疑了片刻，终于问道：“春儿，怎么了？”
绣春吸了口气，把眼中忽然涌出来的那股泪意生生逼了回去，抬头对上陈振的目光道：“爷爷，必须要去，不去的话，心里不安。向保证，一定会保护好自己，好好地回来的。求了！”
陈振看出了她说话时，隐隐带出来的决然之色，明白自己是无法阻拦她的决定了。沉默了片刻，忽然心中一动，猛地看向她，开口问道：“春儿，老实跟说，为什么一定要去？这本来完全不关的事！”
绣春微微咬唇，垂下了眼皮。
这些天，陈振心里翻来覆去思量过的那个想法忽然前所未有地清晰了起来。
他盯着还跪自己跟前一语不发的孙女，眼前浮现出年初时，那次寿筵里发生的事，猛地睁大眼，颤着声脱口而出道：“难道……竟和那个魏王殿下私底下有了什么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