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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天。她不会这些。从前她最爱骑马。遇到烦心事的时候,跨上她那匹名叫乌云的心爱坐骑,出去驰骋个半天,回来后,所有的烦闷就会消解。
她被送嫁到这里,父汗应了她的请求,把乌云也不远万里地送到了这里。现就王府的马厩之中。但是往后,恐怕再难有机会能像从前那样,让她再次跨上乌云的马背纵情驰骋了。
这会儿,她想念起了乌云。
她出了房门,带了几个侍女,往马厩方向而去。
乌云正马槽边静静嚼食着草料。看见女主过来,显得有些高兴,甩了下马尾,轻轻抬了几下前蹄,打了个响鼻。
明敏抱住它的头,和它亲热了片刻后,拿了马梳,细细替它梳理过一遍全身的毛,直到侍女提醒,说王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回,这才放了下来,与乌云告别,往自己的正房里回。
快到时,她看到对面行来了萧龄儿。
老实说,潜意识里,她不大想和这个明显对自己怀了敌意的继子碰面。但是现已经碰到,回避也来不及了。她定了下神,朝他走了过去,然后停下脚步,对他露出表达她善意的微笑,道:“回来了?饭吃了没?”
她知道他白天的时候,大多都宫中接受各种繁重的课业。
萧龄儿才十一岁,但个子已经长得颇高,这样相对的时候,他几乎不须仰头,视线便能与她齐平了。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侧旁没有他父亲的时候,他丝毫没有掩饰对她的厌恶,看着她,忽然道:“今天去后头的玫瑰园了?”
明敏一怔,“经过。但没进去。”
萧龄儿冷冷道:“没有进最好。以后离那里远些。”他从她侧旁走了过去,与她擦肩时,忽然压低了声,用一种只有她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别以为成了父王的女,就真成母亲了。只是他的继室,继室而已!”
他丢下这一句话后,没再理会她,自顾继续朝前而去。
明敏怔怔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丈夫昨日分别时的警告,想起魏王王妃的善意提醒,想起白天里亲眼看到过的那个园子,再望向前头这个半大少年留给自己的一个倨傲背影,手心微微地捏紧了。
她不再犹豫,朝他大步追了过去,叫道:“世子!留步!”
萧羚儿停了下来,回头,用一种惊诧的目光看着她,皱眉道:“要干什么?”
明敏回头,让侍女们都避开。等周遭只剩自己和他了,缓缓到了他身前,停距离他数步之外的地方。望着他,诚挚地道:“世子,知道不喜。理解的感受。因为和一样。的母亲十岁的时候不幸病故,三个月后,的父亲就立了另一个女为后。所以知道想什么。但是已经到了这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后,倘若够长命的话,这里就是一辈子要停留的所。也不可避免要与时常碰见。所以有些话,想和说清楚。无意夺去母亲这个王府里的地位。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肩负和亲的责任。更无意分走父王对母亲的情意。这一点请务必要相信。他娶,也完全是出于他的责任。母亲虽然不幸故去了,但放心,她父王心中的地位,绝不是所能取代的。那个玫瑰园,就是他为了母亲,这才一直保留到现的吧?世子,是个有话就说的,把的想法都告诉了,不求能如何,只希望咱们之间能少一些误会,往后相处起来,可能也更容易些。”
她一口气说完了,看见对面的萧羚儿用一种怪异的目光望着自己。
“……是听那几个女说的,园子是父王因为思念娘而保留的?”
他忽然问道。
明敏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她们没这么说,但想着,应该就是这样。”
萧羚儿忽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仿佛听到了这世上的一个最大笑话。
明敏略微困惑地望着他,终于问道:“笑什么?”
“哈哈……”
萧羚儿终于止住了笑,“公主,可真是个傻瓜!被那几个女给绕了!她们没跟明说,却让以为就是这样……啧啧……”他摇了两下脑袋,对着她露出一脸的同情之色,“可真替担心啊。以这样简单的脑子,以后怎么去讨父王的欢心?又怎么和她们去争父王的宠……”
“羚儿!”
正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低喝。正被萧羚儿这一番忽然变脸给惊呆了的明敏循声望去,看见萧曜不知何时竟过来了,正立通往正房的那条通道尽头,身影被边上昏黑的花木影子掩住,倘若不是他这样忽然发声,根本就不会觉察到有立那里。
萧羚儿停住了,也转头望去,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大步过来,略微一怔,随即微微扬起了头,略带了些倔强地闭上了嘴。
明敏心怦怦地跳。一种仿佛被无意窥破了秘密般的惊慌失措。但是当她看到萧曜停自己和萧羚儿的中间,眉头紧锁,用一种仿佛带了不快般的目光看向自己时,反而慢慢镇定了下来,跟着也微微扬起了下巴,并不避让他的目光。
她扪心自问,问心无愧,无须处处退让。
萧曜看了眼两边的一大一小两个同样扬着下巴对着自己的,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想了下,先对着自己的小妻子,用他尽量能发出的最温和的声音,对她说道:“先回房吧。”
明敏看了他一眼,再看一眼一脸倔强之色的萧羚儿,默默转身去了。
等她身影消失了夜色中,萧曜看向自己的儿子,与他对望片刻,道:“跟来。”说罢转身往前继续而去。
萧羚儿一怔,看了他已经往前而去的高大背影片刻,咬了下唇,终于疾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