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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饶舌,是女儿亲见。”阮琳瑜正色道,把衣衫险些被路边苏铁树挂坏的遭遇陈述一遍,语气沉沉,隐带怒意,“尤姨娘屋里的那个李嫂子,分明是狗仗人势,明知我要经过回廊,却把刺人的铁树放在走廊边,故意挂坏我衣裳。她一个奴才,后头没有人指使,如何做得出来。”
姬氏听了,付之一笑,同阮琳瑜相似的面容,却是截然相反的淡然。
“经过回廊到二房的人多了,我方才还走过,怎么没被挂到。你当时注意些,不要太往外走,本可以避免的。李嫂子的差事,是我发话允的,尤姨娘尚算本分,并未恃宠而骄,给她点甜头又何妨。只是管理园子花卉山石,清理杂草之类的杂事,给他们又无碍。”
“可是母亲,”
阮琳瑜尚在义愤,话未说完就被姬氏打断,“好了,你不要处处草木皆兵。你针对尤姨娘,追根究底,不就想拿规矩找隆哥儿说事。你以为你祖母看不出来,她只是听之任之,放任自流。越是如此,你越要沉心收敛,拿出你嫡长女的风度。二房的担子还得隆哥儿来挑,你和他处好了,就是将来出嫁,娘家有个庇护的当家人,婆家也会高看几分。”
“隆哥儿已经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又是长年养在祖母膝下,眼界必是高了,和咱们不是一条心。”阮琳瑜沉吟,说出自己的看法,思忖片刻,迟疑道,“旺哥儿年岁尚小,易掌控,母亲何不将他养在名下,往后也有个依傍。”
姬氏摇头,“旺哥儿命数不好,出生便克死了生母,生下来后又是三天两头小病小灾不断,能否养大都还是个问题。况且,你祖母和父亲待旺哥儿情薄,我何必多此一举,惹他们不悦。”
阮琳瑜轻咬菱唇,唇色潋滟。
“若是能有个亲弟弟,”喃喃之中,失落之情愈显。
姬氏也是满脸黯然,轻叹一声,“这都是命,如何能强求。如今,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莫多想了。再过两个月,你将要及笄,权且放宽心,待在闺中研习女红。你能许个如意好亲,对母亲来讲,就是最大的福分。”
阮琳瑜握住母亲的手,情真意切,“女儿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
一场刚刚起了个浪头的风波到此平息。
尤姨娘屋里,又是另一派光景。
李嫂子得到消息,先将粗使婆子数落一通,尔后马不停蹄来找尤姨娘。
来龙去脉捋过一遍,李嫂子心下惶惶然,眼巴巴瞅着主子,但求发落。
尤姨娘拿过宝石簪子,插到自己发髻上,闲适模样不改,悠悠哉道,“你急什么。正房那头至今没有动作,说明此事不了了之。姬氏有脑子,拎得清轻重,不像她那自视甚高的女儿。论起来,你本就没有错。她自己走路朝天,不看两边,挂到衣裳,能怨得了谁。”
“姨娘说的是,那盆景是否要换个位子。”李嫂子端起笑脸,问询。
尤姨娘双眸轻转,利眸沉沉,横向恭恭敬敬站着的人。
“说你谨慎是抬举你,跟了我多年,依旧是个怕事的。我方才不是说,错不在你,何须理会。要是换了位置,才是真正坐实罪名,因为你心虚。”
李嫂子点头哈腰,又是一阵恭维,再三确定无事,方才把起先的担忧远远抛诸脑后。
上房润园,方嬷嬷陪温氏在园子里走动,大丫鬟把打听到的琐事一一向温氏禀告。提到阮琳瑜发怒这桩,语调稍稍放慢,仅详细道来,不敢妄加言论。
温氏听罢,面容深沉难测,手拄着龙头拐杖,缓缓在地上敲了敲,不发一言,让方嬷嬷搀着回了屋。
“大小姐身份高贵,就是心高气傲也在情理之中。”方嬷嬷留意主子神色,斟酌言辞。
温氏轻笑,“本不算件事,何必。”
话中之意,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