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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比你可爱多了,在本小姐面前卖弄,再多练个十年吧。
阮琳琅拿过秋水手上的扇子,连着自己的放在一起,无意中瞥了一眼。花团紧簇的富贵牡丹,果然是大小姐的风格,无比贵气。
“你们屋外候着。”
说完,阮三娘带着五娘,施施然往正屋走去。
两姐妹掀帘而入,阮琳玢已安然坐于太夫人下首,见她们进来,微笑向她们颔首。
阮琳琅和琳玲一一问过安,寻了阮琳玢下面的位子,规矩坐定。温氏在两人脸上来回巡视一番,方才问道,“你们大姐呢,何故没有看到人。”
阮琳琅身形一滞,表情微僵,略迟疑道,“大姐姐衣服脏了,怕碍了祖母的眼,回屋换衣服去了。”
温氏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刚才外头动静那样大,她就是不遣丫鬟出去打探,丫鬟也会主动进来据实以报。不是什么光彩事,她就当作不知道,免得瑜丫头心里不自在,想东想西,越想越愁,想来想去,想成仇。
早间听说瑜丫头让人在园子里打鸟,温氏当时就心里头有些不舒坦。众生皆平等,万物均有灵,那鸟儿在枝头玩闹它的,又没妨碍到你,你何苦扰它生息伤它性命。
因果循环,一报还一报,果真是由不得人随意作恶啊。
“算了,不必等她,她这一回去,一时半刻过不来。她那性子,是该受些教训了。”
谎言被拆穿是意料之中的事,阮琳琅红着脸,羞涩的笑容,很纯很乖顺。
阮琳玢不经意望过去,心绪复杂,那样一张千娇百媚的容颜,笑起来却有如百合般清纯。两种气质,结合得天一无缝,到底是装的,还是发自肺腑。这样媚而不俗的容貌,若是胸有丘壑,旁人如何对付。
阮四娘尚在养病,元娘又出现意外状况,如今就三位姑娘在温氏跟前。而团扇,总共是四把,温氏按顺序一一看过,点评中肯,不温不火,先草草点出不足,再着重提优点。总体来说,各有千秋,褒大于贬。当然,论绣工还是阮琳玢最出众,其余三位姑娘平分秋色。
赏评过后,温氏与孙女们闲话一阵,叫嬷嬷去库房取来提花罗,各自奖赏三匹,以兹鼓励。阮四娘虽在养病,没有功夫完成绣活,温氏仍是让方嬷嬷备了一份,差人送过去。
余后,温氏要礼佛,便叫人各自散了。
与此同时,自尊心严重受创的元娘,依偎母亲怀中,嘤嘤哭泣。
姬氏闻着怀中女儿发顶散开的酸臭味,吃了苍蝇般难受,一言难尽,有苦说不出。女儿正是伤心难过时,若自己也嫌弃她,女儿怕真要疯狂了。
只是这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女儿披头散发跑来,姬氏看着她那百年难得一见的狼狈模样,着实又惊又囧。听完女儿哭诉,姬氏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没事打个什么鸟,这下可好,遭报应了吧。
但是这些话只能藏在心里,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
“兴许你身上麝香味太浓,容易招鸟儿。”
阮琳瑜对麝香情有独钟,佩戴的香囊里头都是麝香。姬氏苦口婆心劝过多次,做姑娘时用用可以,一旦嫁为人妇,这种损人子息的玩意可得束之高阁,触碰不能。
现下难得抓住一个机会,姬氏不遗余力进行劝说。
“哪里是香囊的问题,是个姑娘都会随身携带香囊,为何妹妹们都没事,就我倒霉。明明是那鸟儿有眼无珠,不识好歹。母亲,你快派人过去,把那些胆大包天的鸟儿统统打死。”
阮林瑜受了奇耻大辱,目前只想一心讨回来。
姬氏却容不得女儿乱语,斥道,“胡闹,你祖母的院子,岂容你随意放肆。要怪也怪你自己不当心,走路不看路,人家都能躲过,唯独你被砸到。看看你三妹妹,比你懂事多了,还知道喊你小心。换成你,恐怕早就幸灾乐祸,躲在一旁偷笑了。”
被母亲说中心思,阮琳瑜赧颜,嘴上犹在逞强,“口胡胡谁都会,一句话的事,又不是割肉。我是不屑装,不像三妹妹,假惺惺。”
姬氏无语,瞪着女儿直叹气,这般要强,找个什么样的婆家才能制得住,真是忧心。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做父母的,尤其是凡事操心的母亲,苦啊。
“你快些净个身,把自己打理干净。你没去看祖母,你祖母却记挂着你,赏东西都想着你那一份。还不快打起精神,梳洗打扮,收拾得漂漂亮亮去谢祖母。”
姬氏给阮琳瑜拭干泪水,又劝又哄,“往日是个识大体的,可别在快及笄的当口露怯。你是元娘,是妹妹们的表率,可不许这样任性妄为。”
阮琳瑜点头恩了恩,拿过帕子自己拭泪。抬头,又是一副嫡长女的骄傲模样。
被姬氏夸赞懂事却毫不知情的阮琳琅,乐颠颠带着提花罗去找裴氏。
“姨娘,我来给你送布匹了,提花罗可不便宜,给姨娘做几件漂亮衣裳。”
裴氏欣慰女儿的懂事,笑道,“我一个姨娘,要那么漂亮干嘛,倒是我的三姑娘,应该打扮得俏生生明艳艳,做一名光彩照人的豆蔻少女。”
阮琳琅硬是留了一匹给裴氏,不容分说,阮三娘初显霸气,“收着就是,姨娘再拒绝,我可要生气了。”
裴氏含笑应允,收下一匹,又叮嘱琳琅给主母姬氏送去一匹,“她一定不会收,但你一定要送。这是礼节,你做了,表示你心里敬着主母。就是做做样子,也必须做。”
琳琅欣然点头,听姨娘的话,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