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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姑娘不行,高嬷嬷没看上,只看上大房的姑娘。
高嬷嬷想必是那种宁缺毋滥,秉性极强烈的人,与其为了平衡,两个都接受,不如两个都不要。
由此可见,高嬷嬷对阮琳玢满意是满意,但没有满意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不知道外表柔顺,内里要强的二姐姐,此时作何心情,会不会怨大姐姐拖她后腿呢。
阮琳琅剪掉枯黄坏死的枝叶,下手干净利落,修修剪剪过后,叶的绿,花的白,清新芬芳,真好看。
花开好了,她的心情,也好了。
温氏得了消息,只是眉头挑了挑,神色倒是如常,略微有些遗憾,“就说罢,没那么顺利。”
叹了一句就作罢,目前,她有更紧要的事要操心。
方嬷嬷匆匆掀帘进屋,满脸喜色。刚从外院大儿子那里回来,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温氏屏退了屋里人,只留方嬷嬷伺候。方嬷嬷掩不住的喜色,从衣襟里掏出檀香折扇,递给温氏,激动道,“果然是沧海遗珠,隐在青云观,避人耳目。”
温氏接过折扇,缓缓打开,上刻花鸟,并题有诗词,扇右小角还有章印署名。温氏唇角翘起,情绪被方嬷嬷带动,“扇子给郑国公府的人确认了?”
方嬷嬷点头。
“我那老儿子费了好一番功夫,好酒好肉伺候,总算趁人烂醉之际,撬出点消息。”方嬷嬷言语之中,提到自己儿子,一句带出功劳即可,接下来一心说事,“原是郑太师早年的一桩风流韵事,三十多年前,郑太师与发配到教坊司为乐妓的罪臣女眷一夕缠绵,竟是生出了几分感情,念念不忘。后来郑太师竟然甘冒大不韪,买通教坊司官员,使计让那妓子诈死,偷渡到他府上为侍妾。罪臣女眷,充入教坊司为妓,未得皇帝大赦,不能私下赎买。这事被郑太师的死对头得知,趁老太师到外地视查水患之时,联合都察院四名御史弹劾太师徇私枉法,藐视皇权,其心险恶。罪名往大了套,满门抄家都不为过。当时,郑太夫人拖着病躯,找上历来与太师交好的官家同僚,一家家哀求,拜托他们代为陈情,保住郑家老小数百人的性命。亏得郑太夫人心诚,又主动交出那名侍妾,任衙门按律处以死刑,先帝念在郑家世代忠良,于社稷功勋卓着的份上,才特许既往不咎。”
听罢,温氏长吁口气,叹女子不易,叹男子无情。
“郑太夫人可谓女中真丈夫,没有她的斡旋,郑家何以辉煌至今。后来郑太公辞官归隐,国公爵位也由嫡长子承袭,而今上为表彰他的功勋,尊他为太师。于是,郑家至此,满门显赫,世家之中,无人能出其右。然后,郑太师却因死了一个小妾,和发妻闹翻,致使发妻郁郁而终,不说荒唐,却实在是不应该。”
话题太沉重,方嬷嬷也说不上孰对孰错,只觉得太师的痴情用错了地方,险些葬送掉郑家前程。
等温氏吃了口茶水,平复了心情,方嬷嬷才接着道,“这把扇子是郑太师送给那名侍妾的定情之物。”
温氏笑了笑,低低的声音,透着愉悦,感慨道,“积善德,做善事,果然有好报啊。”
“要是早二十年打开这把折扇,兴许又是另外一番光景了。都怪奴婢,没有细看就锁到柜子里,想着那小姑娘总会回来取,先替她保存着。没想到,这一存,就是二十年了。”
还是年前大扫除时,方嬷嬷见旧物堆放太多占地方,打开所有箱柜,洗的洗,丢的丢,扔的扔,才无意发现这把扇面已然发黄的扇子。
“找到了就好,到底是福气啊。”
二十年前饿晕在阮家大门口的落魄小姑娘,得温氏一饭之恩,又在阮家住了三天调养身体,后来悄然离开,却是落了把扇子在阮家,此后音信全无。
两年前,温氏收到青云观小道姑送来的一封信,原来那名落魄小姑娘早已出家为道,现在更是做了青云观观主,名号玉贤。
玉贤邀温氏到青云观品茶谈养生之道,温氏回了信,推说现下无空,待得了空闲再聚。
这一推,就是两年。直到年前翻到折扇,温氏大惊,叫李总管暗中调查。如今探得真相,温氏喜上眉梢,只觉离阮家兴盛的日子不远了。
打定了主意,温氏亲自起笔,郑重写下拜帖,又叫李总管尽快送到青云观。
北郡到京城来回不过三天路程,第三天,温氏拿到玉贤的回帖,便着手开始安排行程。
温氏把几个孙女叫到跟前,也不细说,只道要去青云观会旧友,问谁愿同往。
阮琳瑜遭高嬷嬷否定,连日来一直愤愤难平。本就心情不爽利,加上给郡王姨父绣的春景图过于繁复,技法上遭遇瓶颈,阮琳瑜各种不痛快,自是没情绪随祖母到深山老观里吃斋清修。
二姑娘阮琳玢则是垂眸,默不作声。
“我可学不来清心寡欲,我在家为祖母祈福,愿祖母早去早回。”最敢说的还是阮琳珠,不感兴趣,直截了当拒绝。
温氏看着她,直摇头,“原本就没指望你。”
阮琳玲逆来顺受惯了,你不给她,她就远远看着,从不拉仇恨,也不邀功。
温氏看看这个,瞧瞧那个,平静无波的眼越发黑沉,正要发话之际,阮琳琅站出来了。
“琳琅愿陪祖母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