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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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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耳朵唔了一声,“他是我皇帝哥子的母舅,也是我皇阿玛的表兄弟,十几年前犯了事儿抄家问罪了,怎么?你问他干什么?”

他略勾了下唇角,“也没什么,前阵子粘杆处接了宗人府的令儿,要彻查那宗案子。里头不是丢了个人么,这会儿又在寻摸了。奴才听说当年是您大笔一挥圈改了圣旨,肃亲王才把章家的次子剔除在名单之外的,有这事儿吗?”

她皱了皱眉,“都过去那么些年了,怎么又在查了?这事儿是有的,我那时小,少不经事,整本折子里光认得一个字,就把那个字圈出来了,没想到给朝廷添了麻烦,这么久了一直没放下。”

楼慎的神情愈发谦和了,“这是无心插柳的事儿,也是您福泽深,顺笔就救了一个人。至于宗人府督办,朝廷也有朝廷的顾虑,毕竟是犯官之后,怕撒出去不加约束,万一成了气候,将来对社稷不利。”

糖耳朵是直率人,大刀阔斧一摆手,“我要是章哥儿,有多远躲多远,还回来捅这灰窝子,给自己招不自在么?老辈里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翻案子也翻不准,一双筷子还能把海搅出浪来?自己偏安一隅好好的活着,替爹妈家里人活着,那就是最大的孝敬。”

一个看似荒诞的金枝玉叶,能有那么清醒的处世态度,这点叫他没想到。她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个难脱手的麻烦,因为实在太尊崇,旁的公主压根没法儿比,但凡她一随性,就给人一种恃宠而骄的跋扈味道。她真是这样的吗?凭这几句话,他瞧得准她至少是个明白人。只不过很多时候收不住性子,愿意装糊涂,这点随她亲哥,说到底,还是碍着皇太后的出身。

当今太后并不是太上皇的原配,曾经是个充入掖庭的亡国帝姬。很多人觉得覆国之后嫁给仇人,还能一心一意过日子,不知是多没骨气、多不知羞耻的事儿。其实说白了,那是没经历过坎坷的人才有的铮铮铁骨。嘴皮子一张一阖,说起来容易。纸上能谈兵,唾沫还能载起巨轮来呢,可那些都不是真本事。人处在绝境,容不得你挺腰梗脖子。像她说的,筷子插在海心里,能搅得起浪吗?你要志气,行啊,伸腿瞪眼就完了。不过人要一死,也没以后那些事儿了,想扳回一局,大概也得等下辈子了。

“您说的在理,可百样人有百样的心思,朝廷未必这么想。”他笑了笑,“所以粘杆处的人四处奔走,各县的户籍册子都查烂了,一直没有下落,或许人不在了,已经死了。”

她愕然,“可别,好容易逃脱了,还死在外头,不是功亏一篑么!”

这么闲聊着,经过一群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见内围有人起哄,吊高了嗓门吆喝:“打死这个反叛,替他旗主子教训他!”

北京人看热闹爱架秧子起哄,这么一来斜街赛过广和楼。大伙儿攮起来,有攮就有脚下不留神的,一推一纵送,几个人直往他们这儿撞了过来。

本身就挨得近,要想躲开,时间够不上。糖耳朵是做好准备的,大不了撞一下,运足了气蹲住,过去就过去啦。她这么想,楼侍卫不能答应。半拉主子在跟前,被一些下三烂的人刮蹭到,那是他做侍卫的失职,是十分扫脸的事儿。本就是练家子,打布库玩儿似的。别说抵挡,就是七八个一块儿上,照样撂倒。

于是踅过身把人护在胸前,胳膊肘一挡,几个打游飞的擦过去了,最后一个照准了撞上来,被他毫不手软地打了个大脖溜①。

他那头使力,这头就有点顾不上。胳膊把她圈紧了,她几乎是半趴在他怀里。糖耳朵一生不羁半生磊落,还没和爷们儿这么贴近过,再厚的脸皮也架不住。这是突然的惊喜,老天爷开眼了!她原先觊觎他的美色,还想过占他便宜,可也只是自己给自己找乐子。到底是大姑娘,能把大老爷们儿怎么的?如今不同,他搂着她,多自然而然的事儿啊!安逸坦荡的胸怀,还带着那么点儿小茴香味儿……那什么,果然与众不同,叫人心旷神怡啊!

“没事儿吧?”他低头问她,大庭广众不能用官称,就只有掐头说话,听上去反倒更和软了。

糖耳朵心跳如雷,其实是害臊,可看着像吓得动不了窝了似的。楼慎心想作孽的,把这么厉害人物愕成了这样,更迁怒那几个人。温声让她别怕,叫小宫女把她搀到一边去了。

“姥姥的,怎么着?挡横儿?”被隔开的几个人是一伙,很快估量了对方的实力。身板架势似乎不好对付,可再一瞧脸,这阳春白雪的长相,能是多厉害的角儿?大伙儿凑做堆壮胆儿,咧着嘴大笑起来,“我当哪路神仙,原来是个小白脸儿。瞅这娘们儿唧唧的样儿,学人强出头么?”

楼慎冷着脸扫他们一眼,拂了拂袖子道:“当街顺人钱袋子,这买卖我见过,来钱快吧?所以看见个齐头整脸的就敢往上撞?”言罢又哼了声,“也不瞧瞧爷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一听,面面相觑。扎在人堆摸钱不是什么好活儿,叫衙门拿住是要问罪的。干得这么隐秘,谁知这人一眼就瞧破了,那还了得!人就是这样,越胆怯声儿越高,“好小子,红口白牙诬陷人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顺钱了?抓贼拿赃知道么?敢情是瞧咱们爷们儿好欺负?”

“甭和他费口舌,给他点儿厉害瞧瞧。”一个三尖葫芦头的孙子拔嗓子叫起来,脑袋后头一根辫子细得筷子似的,声气儿也不响亮,像宫里净了茬的太监。他摩拳擦掌上窜下跳,“不把这小白脸打成窝瓜,哥几个还有脸混?回家抱孩子去吧!”

这头也要打起来了,刚才看热闹的立刻分了堆,一时热闹得像天桥底下的杂耍班子开锣。大伙儿鼓掌叫好,一对五,这是难得遇上的盛况,比那儿教训奴才有意思多了。

脆脆是个小丫头,没遇见过这样的阵仗,愣眼抓着糖耳朵的手,抖抖嗦嗦道:“主子,怎么办呐!他们五个人呢,没的咱们楼侍卫吃亏,奴才回去叫人吧!”

糖耳朵也着急,不过她这人有急智,想了想说用不着,“瞧我的!”手卷喇叭放声大喊,“楼侍卫,别客气,把他们都打趴下,回头万岁爷有嘉奖!”

人堆里一听这茬嘀咕起来,“是个侍卫?宫里的?”

“瞧模样就是个吃/精粮的,这几个孙子麻烦大了,惹谁也别惹侍卫啊!”

“这回可有好戏瞧喽……”

街面上混的,都对侍卫有点儿怵。这伙人给皇帝开起道儿来简直像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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