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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的已经是又开始说话了,“娘娘!娘娘您忍着点,别叫,用力,跟的节奏,呼、吸、呼、吸——推!”
“看到头顶了!掐中!掐中!娘娘您不能晕,这时候晕了孩子出不来!”
“阴门不够宽!拿剪子——拿——”
所有的嚷叫,均被一声突然又急促的婴啼声给终结成了一片寂静,随之而来的还有徐循连声长串的哀嚎。两个太医甚至包括皇帝,都是疾步闯到了窗下,太医们连连高声问,“母子平安?”
语气里却是透着说不出的放松:终于,是把孩子给生出来了。没出什么命,不然,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皇帝却是低沉而又急迫地问了一句,“是男是女——庄妃怎么样了?”
屋内沉默了一会,方才是响起了钱嬷嬷很平静的回报。
“回禀皇爷,娘娘和姐儿是母女平安。”
即使看不到皇帝的表情,但仅从他肩线的变化,皇帝的失落,便也就是一目了然的事了。他退了几步,沉默了一会儿,方才低声道,“好!这个喜讯,也该报给清宁宫那里知道…………们自去筹划、安排一下吧。朕这里——朕这里——”
说着,便是又退下了台阶,逃也似匆匆地离开了永安宫。
赵嬷嬷、李嬷嬷对视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复杂的感受,两却是也顾不得多言了,越过死死盯着窗棂的柳知恩,前后脚都进了产房去探视徐循。
所有的产妇,自然都是不大体面的,即使是徐庄妃也不能例外,她满面苍白,嘴唇上甚至还残留了被咬破的痕迹,额前也还有没被擦拭去的汗迹,周身更是散发了一股产妇特有的血腥味儿。
但这一切,都阻挡不了她唇边那幸福的笑意,徐循低垂着头,温柔地望着钱嬷嬷怀里的那个小襁褓儿,闻得有进来了,便抬头笑道,“赵妈妈、李妈妈,们瞧,姐儿多像啊——哎呀,看着她才觉得,真是当娘了呢。”
言语之间,欢喜无限,居然仿佛是真没有一点失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