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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宁宫请安了,怕是不回来用午饭。”
不回来用午膳,按理当然是要招呼一声,赵嬷嬷听了还纳闷呢,柳知恩却是笑而不语——显然,此事已是他的预料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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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并不是三日常朝,所以徐循走进坤宁宫的时候,宫里是相当冷清的——皇后还不正殿里。
她一个袖着手,坤宁宫后院的花木中慢慢地打着转,见到徐循来了,方才止步笑道,“小循来了。”
徐循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了自己的惊讶与惋惜,她笑着给皇后行礼,“妾身见过娘娘——”
“又何必这么当真呢。”皇后摆了摆手,略显乏力地站住了,“今儿绕弯有一刻钟了吗?”
大约是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显然是松了口气,便领着徐循回屋坐下了。“太医说,这病虽然不能劳累,可也不能躺着不动。医嘱每天最少是要活动半个时辰,可到了现,起猛了也还是头晕……大概也就是站个一刻钟是最多的了。”
皇后应该是没有夸大什么,她的脸色带了一种失血过多后特有的青白,那种虚弱、迟钝的神态,更是无法伪装的。虽说还没有夸张到一夜间青丝变白发,但距离徐循上次见她到现,虽然才不过七个月不到,但皇后却像是老了有七八岁一样。现她看起来,好像还要比皇帝更大几岁了。
更重要的,是皇后的眼神……要不是她的服色和容貌都没变,徐循几乎都有点不敢认她了……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皇后,往常一直伴随着她的那份从容与淡然,那份皇后的气度,似乎也都随着生育的希望一起,葬送了那场流产中了。
看起来,就不像是再能生育的样子,一定要说的话,看起来其实根本都不像是还有力气掌管后宫的样子。徐循简直怀疑皇后现能否保持半个时辰以上的注意力,她看起来实是太虚弱了,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合眼就这么睡过去。
“太医院总是开了滋补的方子吧。”徐循免不得就关心,“姐姐这也吃了几个月了,难道还没见效吗?”
“见效,怎么没见效?”皇后有气无力地笑了,“就是因为见效了,才能下床走动呢。若是没见效,只怕早都睡梦里过去了……听说,那天几乎是把身体里的血都给流干了,要不是有百年老山参,根本连命都掉不住。”
她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太医院开春之前,说的都是什么‘过了这个冬那就无妨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应该也明白的。”
这意思基本就是很担心皇后连冬都过不去了。——大量失血,身子就弱,冬天感个风寒什么的,一闭眼估计就能厥过去了。现开春以后,天气逐渐转暖,起码得病的可能性会熊多,若再善加调养,说不定就能把这个槛给迈过去,把命给保住。
当然,生育什么的事,那是想也不能去想的了……
徐循也是看到皇后以后,才明白当时为什么所有都是毫不迟疑地把注意力全给转到了她身上:皇后这个样子,下半辈子基本就算是完了。安生坤宁宫里养病吧,也别提和孙贵妃争风吃醋什么的事了,她就是想争风吃醋,都未必会有这个体力。
她立刻也打消了问一问那批满月礼的念头:病成这样,单纯只是不想看见和子息有关的物事也十分合理,有些东西,睹物思,往往会勾动主的情怀么,病往往也不会想那么多,给了就是给了。自己当着病的面提起这么敏感的话题,也并不合适。
“现不是都过了冬吗。”她就开解皇后,“以后慢慢的将养,还有什么是养不回来的?”
皇后笑了一下,也没和徐循争辩,自己这里兀自道,“今儿个来得也是正好,再晚几天,说不得只好让下帖子请了——这病了以后,宫里的大小事情一直都是清宁宫代管。但老家年纪大了,也没有让那边一直就这么无限期管下去的道理。”
这道理当然是简单得不需要说明了。清宁宫当时接过宫务,其实都是因为皇后有了身孕,不然,管宫务这样吃力不讨好的琐细事,那边都未必会往自己头上揽。
“那时候其实心里也就是想到了,只是有身孕,也不知会如何,便没明说。”皇后轻轻地咳嗽了几声,“贵妃比较体弱,怕是未必能胜任——看,这不是果然又病了?如今正好出了月子,也可以很顺畅地把宫务从清宁宫手里接下来了。瞧着是如何?”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但徐循基本是没有不答应的余地。除非她打算把何惠妃推出去管宫,不然除了答应以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好说,“只怕是不会管,把家里给闹得太凌乱了。”
“说什么呢。”皇后还被她逗笑了,“又不是没有管过。”
她强打精神,和徐循说了这半日的话,看来已是很有几分疲惫了。说着就打了个呵欠,“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过去清宁宫请安吧,的意思,那边已是尽知,太后也是很赞成的。”
这等于是让徐循去接受一下入职发言的,说不定到清宁宫那里,太后顺势就交权了。徐循有点没准备,啊了一声,想了下也就答应了下来。过去清宁宫的路上,自己想想,倒是都明白了:怪道几个公主对她好呢。自己这一管,什么时候交权可就真难说了,要是运气‘好’点儿的话,说不定公主的婚事那都是她帮着参赞筹办的。这帮麻烦的小姑子,不和她打好关系那自己心里也不能安啊。
从公主们的反应来看,起码太后应该还是很支持她接过宫务的。徐循苦中作乐地想了下——虽然是被逼上梁山,但最起码,自己还拥有来自坤宁宫和清宁宫的支持。
她料想得不错,太后对徐循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和蔼的,虽然她生了个女儿,多少也是令太后有些失望,但明理的老,也不会把这失望给表现得太明显了。老家问了问点点的满月酒,得知办得还不错,便露出笑容,道,“都说孩子很健壮——这会儿天气还冷呢,等再过几个月,抱来给看看。”
徐循自己对于管家的兴趣当然不高,闻言忙乘势做个小小的挣扎,“正是,心里想着,这几个月点点还小,其实也没怎么能抽空出来。再过几个月,想必长宁宫那里也能有空了……”
太后就看着徐循直笑,“这是想躲懒吧?”
她也是理解徐循的心思,“确实,按说贵妃这时候是该出面才对。不过,她这刚得病呢,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咱们都等着她那也不是事儿,这样她心里事一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