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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堂的杨婉月和八姑娘呈对峙之势站过道上,气氛紧张,引得仆役不由侧目。
八姑娘还没从方才的担心中回过神来,这一盏茶的功夫内,重华看都没看她一样,彷佛她不存一般,这样的无视态度,却更让她担心。
她不知道重华长公主知道多少?又会怎么对付她?等老太太走了,她又会面临什么。
相比之下,不那么紧要的杨婉月就被她抛之脑后了。
“有话要问。”杨婉月打断陷入沉思中的八姑娘。
八姑娘终于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目光游移不敢看迎视杨婉月的视线,杨婉月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八姑娘心里打起鼓来。试探道,“表妹想问什么,这么严肃的模样。”
杨婉月冷淡的看一眼八姑娘,“知道,还是想这里问。”
八姑娘好不容易挤出来的镇定之色有龟裂的迹象,低头掩饰了一下情绪道,“那去院子里吧!”
杨婉月一点头,便往八姑娘寝室而去。
等回到寝室的时候,八姑娘已经有所预感,又见杨婉月屏退左右,仅存的一点侥幸之心都没了,心乱如麻。
杨婉月看着八姑娘。
八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们也下去吧,不许别进来。”
屋内再无一,两站立着,相顾无言。
杨婉月用一种考究的眼神打量八姑娘,出口的声音带着疲惫,“这件事有没有的推波助澜?”
八姑娘终究城府不够深,脸色马上剧变,立马辩驳道,“表妹说什么?”
“外祖母比嫁九哥,有没有的功劳!”杨婉月直直看着八姑娘,逼近一步,“有没有。”
八姑娘不自的错开视线,摸着右手小指上的翡翠玉戒,道,“表妹误会了,怎么会?”
“撒谎的时候喜欢摸这个戒指。”杨婉月嘲讽一笑,然后抬眼看着八姑娘,“八姐还是把这个习惯改了,否则以后怎么骗!”
八姑娘猛地松开手,神情有一瞬间的狼狈,却还是道,“表妹想多了。”开始后悔和杨婉月独处,这感觉非常不好。想到这里,八姑娘就要往外走。
杨婉月跨步拦八姑娘面前,冷冰冰地说道,“林瑾妙,为什么,哪里对不起!摸着良心问问,这几年是怎么对的,就这样背后捅一刀,心安理得吗?”
面对怒气冲冲的杨婉月,八姑娘不自觉后退了一步,虚虚一笑,“是不是误会了,自然知道这几年只有表妹待好,一直铭记于心。”
看着嘴硬依旧死不承认的八姑娘,杨婉月讥笑,“林瑾妙,真可怜,敢做怎么不敢当。以为不承认就会认为不是做的,就是巧舌如簧说出花来,也认定是做的,否认有意思吗,以后们再不是姐妹,而是,敌!”
杨婉月拔出头上的红玉簪,高高举起,然后用尽力气砸八姑娘脚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惊得八姑娘连连往后退,怔然的看着地上的碎片,这是她去岁送给杨婉月的生辰礼。视线往上移,便见神情决绝的杨婉月。
八姑娘五味陈杂,真的回不去了!
“见不得好,是不是?”杨婉月把心底的疑问问出口,这样的八姑娘会是为了九爷吗?九爷是顺带的才有可能。
八姑娘沉默不语。
“呵”杨婉月嗤笑出声,女的嫉妒,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因为曾经地位不如,所以这一辈子都必须匍匐脚下,是不是?”
八姑娘仿佛被蜜蜂蜇了一般猛地抬头看杨婉月,见她笑的嘲讽,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凭什么嘲笑,如果从云端跌落过,就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滋味。对好,难道不是因为这样能得到快感吗,看着曾经需要仰视的,卑微的讨好,是不是很得意很有成就感。”八姑娘再也不掩饰,一股脑把埋心底的话说出来,她的苦谁知道谁明白,“能做伴读,能高嫁,称赞,林瑾芙能进宫做贵,凭什么就要被随便嫁了,然后一辈子看们的脸色,凭什么。”
杨婉月脸上的讥讽之色更重,八姑娘整颗心都歪了,而她居然现才发现,还好发现了。
面对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杨婉月道,“林瑾妙,们所有都会比们幸福,都会过得比好。”加重声音道,“一定会比好千倍百倍,好到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地步,然后这辈子注定都只能仰望。”说完便转身离开。
八姑娘俯身狠狠一扫桌上的茶杯和花瓶,犹不解气,又去砸博古架上的装饰品,丁零当啷的碎裂声不绝于耳,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们休想,是嫡出,们谁比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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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月离开的身影潇洒,但是内心却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仔细看,脚步还带了几分凌乱。
这个世界上,老太太是她最乎的,可是老太太却如此待她。
杨正霖对她有愧,待她好,可是这好中有着小心翼翼。他和继母、弟弟才是一家,而她只是外来者。
六老爷和潘颖雅覅其乐融融的一家,八姑娘显得多余
因为这份同病相怜,她交好亲近八姑娘,以真心相待,可是家弃之如敝帚。
情何以堪!
再也忍不住,杨婉月拐进旁边的竹林里,跪坐草地上,枕着胳膊大哭。另一只手愤恨的扯着草,骗子,骗子都是骗子!
杨婉月活得多么失败,天大地大,居然没有一个全心全意疼爱的,就是受了委屈,也只能一个哭,怎么活的这么可怜!
竹林外偶尔经过的林瑾衡站原地尴尬,有些伤心喜欢独自疗伤,有些伤心喜欢被安慰。
杨婉月是哪一种?林瑾衡真不知道。
但见杨婉月的丫鬟求助的眼神。
林瑾衡只得硬着头皮进去,看看情况,若是多余了就马上撤退。
感觉到周围的动静,杨婉月抬头,泪眼朦胧中见到拿着帕子关切看着她的林瑾衡。
抽了抽鼻子,杨婉月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拿手背一抹眼泪道,“让妹妹看笑话了。”
林瑾衡见向来注重形象的杨婉月这幅狼狈的模样,便知她是伤心的狠了,可是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能将干净的帕子递给杨婉月,斟酌了下用词道,“哭出来比较好。”心道憋着伤身子。林瑾衡头疼,原因是什么呢,没头没脑安慰会不会揭伤疤。她不擅长这个啊!
“地上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