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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绫和殷绿绡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得咽下对范姜柏的吐槽，与姚妮依依惜别。殷绿绡道：“看先生脸色还好，只是春寒料峭的，先生千万别出来着了凉。春捂秋冻，多穿点儿。过几日事毕，再给先生摸把脉。”
姚妮点点头。殷红绫与殷绿绡有心与姚妮多说两句，也要恶心恶心范姜柏，但是想到隔壁住着蒲捕头，又想到现最好别跟范姜柏撕破脸，只好忍了，与姚妮道别而去。
她们俩一走，范姜柏就挂下脸来，对着关上的大门冷笑了好几声。姚妮想，如果她不是见过范姜柏口含猪蹄的蠢样，现估计已经吓尿了！
范姜柏用仿佛嘴里猪蹄被活活抠走的表情看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了两步，姚妮觉得，他还是含着猪蹄比较能看一点。范姜柏走了两步，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扭头“狠狠地”看了她一眼。
姚妮被他看了好几眼，突然福至心灵，小米碎步挪了过去。范姜柏把她领到自己房间的堂屋正房里坐定，点了个手炉子扔给她，又摸一摸茶窠子里的茶壶，让回来的小喜：“取热水来。”
热茶倒好，姚妮手也焐暖了，看看范姜柏的阎王脸，小心地道：“是不是不喜欢她们啊？徐她们很好的！”
范姜柏冷笑道：“好什么？”
姚妮道：“其实吧，不说殷玄把从海里捞上来，那是救命之恩呐！就说后来吧，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不同什么糊口的本事，要不是他们照顾着，还得死第二次。”
范姜柏就呵呵了，拍桌子都懒得拍了：“还记着这一条啊？以前说的话都喂松鼠了啊？不是答应得好好的么？不再跟他们多有牵连。”
姚妮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说的话不是喂狗而是喂松鼠，但还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小声道：“总归是认识的，一下子不联系了，多生硬呐。而且现事情不是要结了么？”
范姜柏觉得自己快要被她蠢哭了，怎么就这么顽固呢？#的表妹是蠢蛋#深呼吸两下，正要说什么，闵行过来了。范姜柏忍住了没跟好基友诉苦，只是口气有点不好地问：“事情怎么样了？”
闵行道：“不出意外，出了正月，爹就是总捕头了，到时候求爹把剁手的案子交给，那时候由咱说了算。们这脸色不对，怎么了？”
姚妮心虚地看一眼范姜柏，觉得自己真心苦逼，明明范姜柏是好意，不听他的自己会心虚。但是吧，还是觉得没有还完殷家的情，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也很心虚。
闵行还那里催问：“可是殷家那里出了什么故事？这可不得了，一点小事，也可能会使计划功败垂成，究竟怎么样了？！”这是他独自筹划的第一件大事，既是拯救基友免于江湖追杀，也是借刀杀除去一个江湖败类，自然想要个开门红。
姚妮含糊地道：“范姜不让跟徐她们多接触，总觉得还欠他们的。”
范姜柏冷笑道：“说把该听的话都喂松鼠吃了还说错了吗？”转过脸来对闵行道，“她又说觉得欠了殷家的，殷家到底是怎么对她的，说给她听吧，别瞒着她了。贺泉说的估摸着她不信，来说。”
闵行叹道：“妮子，殷公夏是真拿那手艺与做了交易的，他从聚义门嘴里抠出了每年三万的盐引、白衣教不得不让出了西北一条道、丐帮出了个避蛇的方子……”
说完，与范姜柏都看着姚妮。姚妮“遗言”乌龙之后，是把底儿都交给这两个了，两都知道她答应了殷三夫什么事情，其中一条就是“请姑娘这三、五年内，只教小儿与侄儿两个学生。若有旁上门求教，请姑娘挡上一挡”，姚妮应承的，也就只有这一条而已。那么殷公夏这么做就是没有得到姚妮授意的了。
闵行道：“江湖重师承，私下里传授技艺、偷师都是大罪过。谁家武艺也不肯告诉画匠来画，必是有去学的。”
姚妮低声道：“们那里，这也不算什么……”
范姜柏怒道：“这里就算什么了！殷公夏明知江湖规矩，却还欺，就是他品有问题，知道不知道？再跟他们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啊，以为殷公夏将事情闹得这么大，他孙子能不知道？殷玄告诉了么？别说答应了教他技艺，他肯学，是为了得家业。要说报恩，助殷玄得了家业，已是还报于他了。他如今再粘上来，真是其心可诛了。管他娶妻还管他生子么？”
两生气归生气，却并不觉得姚妮品有问题，江湖，从来恩怨分明，姚妮有良心记得救命之恩，是很得他们敬重的，所以两才肯这般耐心来游说姚妮。只是如果这恩的品好一点，就更好了。
闵行插言道：“纵要教，也要立好了规矩。又不是卖给他们家了！”
“又不是卖给他们家了”颇与姚妮三观相合，这货与土着的世界观本来就不大一样，听了这一句话，道：“知道的，就是想着这件事情了结之后，救命的恩情算是还了。以后的事情，就是还他们照顾几个月了，放心，没那么傻的！”
范姜柏冷笑道：“还说不傻，松鼠都比聪明，被利用了还不知道！”
姚妮一脸落寞，调子拖得长长的：“都知道的啊——”
闵行与范姜柏诧异地看着姚妮，姚妮从袖子里摸出张纸来，默默地展开了。
范姜柏伸头一瞅，与闵行交换了个眼色，肚里都吃了一大惊。原来，姚妮这张纸上写了她知道的一些帮派势力，当然，主要是黑道。画了个大饼，分成几个扇形，白衣教占得最大，其次各分占几部分，殷堂那里写个备注“一直扩张”。于是恩怨情仇、前因后果，一目了然。
旁边就画了张时间表，写着她的经历，什么“落水被捞”啦、什么“上岸当老师”啦、什么“被带出逃”啦，当老师的旁边写着“殷玄想上位”，出逃旁边写着“长眉秘宝”，把“一直扩张”那里拉了个箭头，指向“长眉秘宝”。旁边还写了许多小注释，还有殷红绫等的名字一类。
现代宅有一特点，即“纸上谈兵”，或曰“网上谈兵”，看着文字表述、对着个屏幕发贴子，说得头头是道，分析起什么宅斗、宫斗、官场斗争之类，显得精明得一比那啥。现实生活里呢，跟这种理智形象相反的情况居多，很多宅是被坑到坑里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掉下去的。
近来事情多，姚妮就拿了一张纸，把各种条件一列，一分析，就知道自己是受了池鱼之殃，而且殷公夏没准真利用了自己。殷三夫虽然做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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