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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花。”
严老郎中五七还没过，香附天天给他上香烧纸。姚妮问了一句：“黄纸够使么？”香附道：“够啦，等会儿再托驿站老伯给买点儿。”姚妮道：“成，看、表哥今天有酒了，明天多歇一天醒醒酒也是好的。”香附有了姚妮敲诈的钱，给她祖父买的都是上好的黄纸，不过姚妮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道士画符用的符纸。然而大家都没有意见，她也就不暴露自己对于本地常识的无知了。
姑侄俩搬俩小板凳儿，一一把大蒲扇，院子里一坐，一面摇扇子一面闲聊。范姜娘对于动画片儿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热爱，十分热心地建议：“画儿能上色么？彩色的多好看呐？”
姚妮：“！”
范姜娘问：“不好弄？”
姚妮摸摸下巴：“就是费功夫，要说如果有油画，不行，那个更麻烦也不合适，不过只添上几种颜色，不弄太复杂还是可以的。”
范姜娘道：“还收学生么？要是收，就收几个学徒好了，叫他们一边学、一边给打下手儿，铺子里的老师傅都是这么干的。”
姚妮气弱了，女王大面前，凡果然只有跪舔的份儿。“那些个学生，要么回家画剑谱了，要么六扇门儿当差了，那还得重新收。”
范姜娘道：“收就收，收几个实心眼儿的好孩子，打小带大，跟还亲近，还一心。教得仔细些，用心些，徒弟比儿女不差的。”
姚妮一挥巴掌，啪，打自己脖子上了，刚才被女王吓住了忘了摇扇儿，被蚊子咬了一口。顺手抹了抹脖子，心说大概是要本地扎根了，这样也不错。点头道：“还真是，可招什么样儿的好呢？姑妈，不大会看，开始还觉得殷堂是好呢。”
范姜娘想了一下：“看香附怎么样？看这丫头懂事儿，又无亲无故，又对她有那么个恩德。”
姚妮手里大蒲扇子一挥：“着啊！那就她了吧！不过……还是等案子结了罢。现收了她，怕有说是为徒弟出头循私来的，对案子不利，名声也不好。”
范姜娘心说，行啊，这不是不傻么？“行，官面上的事儿，自己作主吧。”
姚妮讨好地给她扇了两把，谄笑着问：“姑妈，这两天有没有犯傻？”
范姜娘：“……”老娘才夸完智商进步，能不能争气一点、有点自信啊？！
两正那儿闲坐呢，范姜柏喝完酒回来了，且不去睡觉，先来看看老娘和老婆。据说内功练好了，视力也会好，范姜柏进门忽然觉得不对，站住了往院子里一看，好么，俩就这么黑灯瞎火地猫那儿，连扇扇子的姿势都是如出一辙。#好像有什么不对，又不知道什么不对#
范姜娘先看到了他，招呼他过来：“喝了多少？”
范姜柏跑了过来，左看右看，发现就俩凳子，于是他就蹲了两面前，姚妮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狗头，给他扇了两下风。真是……很难不脑补出一只大金毛蹲面前啊！
范姜柏对他娘道：“没喝多少，他们明天还赶路呢，武林大会虽然要秋收过了才开，他们却是要提前去订房的。否则到了时候儿，那么多蜂涌而至，势力次一点的都没地方住了。”
姚妮点头，忽然就脑补到了哈利·波特里的帐篷了。心说，就算本地没有空间帐篷这种大杀器，以后出行马车里也要配两顶可拆装的帐篷才行。
范姜娘已经问：“看他们怎么样？”了。范姜柏认真地道：“不像是利欲熏心的江湖，有点正气，还行。点头之交吧。”因为长眉老秘宝可件，范姜柏同志对于江湖=黑社会有着相当高的警惕，十分认同朝廷。至少朝廷没动手找秘宝啥的。然而李、卢二这一天的表现不错，虽然长得都像好，范姜柏还是当他们是萍水相逢的朋友了。
唯一不满的是：“太会装啦！张口闭口的仁义道德、武林正义，这武林有个屁的正义？他们偏要说，‘纵使许多都去抢秘宝，还是有想自立更生的，那就不能说武林都坏掉了。’真是看不清啊，”一指姚妮，“跟似的，有点烂好。”
姚妮道：“呸呸呸！才烂好呢。”
范姜柏道：“不是烂好，帮香附丫头敲了黄花宗这么多钱？案子还没判呢，就好让他赔丧葬费？生活费又是个什么？抓了凶手就已经尽责啦。这两个也是，还问了香附以后怎么生活。们可真是的！”
姚妮小声嘀咕两句，一看女王陛下侧，没敢伸爪子挠他！只好说：“喝酒啦，都闻到了，早点洗洗睡了吧！哎，明天咱休息一天，不用早起。”
范姜柏看他娘也没反对，站起来走了。姚妮却先不睡，去找了驿丞，让他明天一早派去买了二十刀黄纸，又买些朱砂等物，并且说：“有蜂蜜么？”
驿丞道：“有的有的，过往贵都不喝白水哩，要么喝茶水，要么喝蜜水。”
姚妮道：“早上冲一碗，给表哥让他解酒。嗯，今天喝酒的都送一碗吧，挂账上，连黄纸朱砂的钱一起。”
范姜娘听了，一笑。
驿丞道：“今晚喝了醒酒汤了呀！”他怕这些武力值暴表的家伙喝醉了闹事，早早灌了醒酒汤给他们。
姚妮大囧，她瞄过两眼韩剧，里面解宿醉头疼都用蜂蜜来的。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只好说：“这是解宿醉头疼的！”
驿丞听她口气不太好，唯唯应了。
姚妮回来看到香附，就问她：“家里没旁的亲戚了？”
香附道：“没了。”
姚妮这才说：“那……要是没旁的地方去了，给当个学徒行不？没什么武功，不过……可以教画画儿。”
香附翻身就磕了一个头：“命都是您救的，让做奴婢都是该的。甭管学什么，就跟着您了罢。”
姚妮道：“那现得保密，到了京城审完了案子，再说收。到时候大家面前过了明路，才好说话。”
香附道：“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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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这么停了一天，离驿站三十里有个大镇子，驿丞打发了个年轻的驿卒去买东西，后半晌就回来了。
那边李名杰、卢少安早晨起来就被塞了一碗蜂蜜水，说是“鬼母”吩咐的，解头疼。两闻了一闻，觉得没问题，都喝了，心说这看起来不像是会不关注小可怜的啊。原来卢慧娟回来说了吃饭的见闻，颇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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