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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把折子带过来了之后,更是惊愕非常。
冯晴再次转向她,见她眼中闪过一丝被亲近之背叛的痛楚,即使心疼,却也只能远远站着,温声劝她:“陛下,臣去处理一些事,一会儿再来陪陛下用早膳,可好?”
穆罗云自然不会搭理他,冯晴也只是笑笑,吩咐暗卫不要让她弄出太大的动静。
穆罗云染了风寒卧床休养的消息一早就从前朝传到了后宫,听说她钟晴宫休养,一众侍前来请安的时候大多多问了几句。
冯晴一一应了,只说穆罗云需要静养,太医嘱咐了让过多打扰,把所有都拦下了。
洛洲前一日见过穆罗云的状况,自然知道这里头有隐情,众散了之后,他还是留了下来,关切道:“殿下,昨日没有伤到吧。”
“没有,”冯晴答得很快:“昨日陛下有些烧糊涂了,后来吃了药便歇下了,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哦,”洛洲见他说得轻松,便知道他不想多说。他不是爱管闲事的,因此便也不再多问,只是与冯晴闲话了几句,很快也告辞离去。
冯晴送走他,才命传了信给冯秀,让她这几日找个由头进宫一趟,一边与过来请脉的苏辰一道,进了正殿的内室。
穆罗云的情绪还是很不稳,她不明白为何一夜之间,她身边亲信的竟全都倒向了冯晴。然而更加叫她头痛的是钟晴宫的摆设。
她明明记得她最爱的是温音,冯晴处处针对温音,她是很不喜欢他的。可是这钟晴宫中,却处处透着主所获的盛宠。大到琉璃屏风这种少见的西洋贡品,小到暖玉石的棋盘棋子,每年不到一斤产量的顶尖茶叶。分明比她的勤政殿还要精致周到。
她不是极其厌恶冯晴的么?又为何会这般厚赐于他?
“陛下,”混乱的思绪被冯晴微哑的声音打断,冯晴见她手指摩挲着暖玉棋子,情绪不再像昨天那样激动,便往前靠了一些:“这棋子是暖玉打磨的,陛下说暖玉养身,臣喜爱琢磨棋局,拿着暖玉会舒服些......”
“...”
“陛下总是让着臣,让臣执白子先行,”冯晴小心地说着,仿佛回忆和怀念,温柔道:“陛下...要与臣下一盘吗?”
穆罗云心中一乱,刚顺着他的话想了一下,就被一阵剧痛打断,抱着脑袋怒斥:“休要装腔作势,朕爱的是小音,又怎会喜欢上这个恶毒男?”
冯晴微微一叹,心中已有了数,再不多言。只是让送上了早饭,转身带着苏辰出去了。
苏辰与他一样,都是一夜没怎么睡。拿着那香囊研究了一整晚。但她到底是年轻力盛,平日里身体底子又是极好的,这会儿也看不出有多疲累,认认真真地把那香囊取了出来,倒出里面的东西。
“里面只放了一个同心结,没有什么特别的,”苏辰为他解释:“拆开来瞧过,倒是这香囊本身,有股子奇怪的甜香。”
“是药物吗?”冯晴顾及腹中的孩子,并不敢多闻,只感受了一下,便让她放进药箱里收起来。
苏辰先递给他一颗解毒的丹药让他吃了以防万一,才摇头道:“是一种很甜腻的味道,仔细闻又有股腥味,不过很小,几乎闻不到。而且若说是药物,陛下也接触了不到一个时辰,对着它一晚上,也不见有什么不对。可见这不是最关键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但这事一定与温音脱不了干系,”冯晴叹了口气:“他心心念念的,不过就是陛下待他没有情爱,如今陛下的全副心神,都‘以为’自己爱的是他,这么极端的法子,只怕只有他做得出来。”
苏辰还是不死心,拿着香囊又闻了闻,忽然一拍脑袋:“九哥哥,百草堂有位老大夫,拿回去让她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冯晴知道童毅手下有不少能异士,也就同意了。转头招了薛萍,吩咐她传令御林军暗中搜捕温子墨。
穆罗云不能上朝,许多事情便积压下来,一连两日的折子没有批复,浅娘也有些急了:“殿下,这样下去也不是事。要不...殿下就代陛下批了吧......”
这话若被旁知道了就是杀头的罪过,她原是万万不敢说的。此刻也只能咬着牙说了。
冯晴倒是没有怪罪,犹豫了片刻,吩咐她把折子搬到穆罗云房间去。
“殿下,陛下如今...这...若是陛下批了什么不适宜的,可如何是好?”
“会看着的。”冯晴心下定了主意,便不再多说,稍微收拾了一番,带着不语和她一道进去。
穆罗云这两日仿佛是陷入了纠结的情绪中,并不愿开口与任何说话。冯晴进去的时候,后晌送去的晚饭都还纹丝未动。
“陛下何必拿自己的身子出气,”冯晴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一边朝穆罗云笑了笑:“既然陛下这样痛恨臣,难道就不想为...自己报仇吗?”
他原想顺着穆罗云的“想法”,说为温音报仇,心中却是满满的酸涩,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变成了这不伦不类的“为自己报仇”。
穆罗云却没有听出不对劲,只是恨恨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惺惺作态,朕自然不会作践自己的身子。”
其实她这几日虽是思绪混乱,却也从没有冷着饿着自己。她原本就心性坚韧,从小接受的又是储君帝王的教育。多数时候都不会放纵自己陷入悲观的情绪里。如今虽然被“软禁”钟晴宫中,却并没有一径颓废。
见她桌旁坐下开始用膳,冯晴也不急,命把折子放到一边书桌上,她对面坐了下来,温柔地看着她。腹中微微一动,像是孩子翻了个身。他心下一软,不由暗自拍了拍肚子,心中暗道,宝宝,若是能说话,会不会也气得要骂母亲一顿......但其实她是很疼很喜欢的,只是她一时忘了。
穆罗云没有忽略他的动作,见他唇角弯弯的温柔浅笑,不由有点发愣,她对他明明是又恶毒又嫌弃,他却一直温柔相待。
见她停下筷子,冯晴也停下了胡思乱想,正经道:“陛下既然闲着无聊,臣给陛下读一读这几日的奏折,如何?”
穆罗云不明白他为何软禁了自己,却还让她了解政事,但这既然于她有利,她便也不拒绝。
冯晴挑了户部兵部等几处最紧要的先读了,读一本便问她应当如何批复。穆罗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