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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是捂着脸上的凤辇。”
“皇上打了?”谢琳琅惊诧道。
“多半是。”谢嬷嬷声音更低,靠近主子,“说这奇怪不奇怪,皇上居然为了陈贵,和皇后娘娘起争执,没准儿还扇了皇后娘娘一耳光,真是匪夷所思啊。要说那陈贵从前不过是个丫头,有什么好的?这里头一定还有别的事儿。”
谢琳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沉默了下,“谨言慎行,先静下来瞧着再说。”
初冬的阳光清冷而清亮,映得海棠色的窗纱越发通透,极浅极淡极柔,好似一抹春日烟霞笼上头。宫们旁边拨弄着暖炉火炭,偶尔发出几下“呲呲”声,反衬得寝阁内愈加静谧,就连窗外的落叶声都清晰可闻。
昨儿“火灾”一事闹得不轻,赵煜守了一夜,早朝才从玲珑阁离去。
此刻慕容沅拿着一本旧书翻阅,旁边是白嬷嬷等伺候,乐莺和墨玉,一个帮着研墨,一个帮着铺纸,赵煜不的时候,还真像是恢复了从前的公主生涯。当然了,得忽略脚上的那幅镣铐。
白嬷嬷小心翼翼问道:“公主脚疼吗?”
慕容沅淡淡道:“不疼,习惯了。”反倒问了乐莺一句,“的旧伤还犯吗?要是雨天骨头疼了,帮看看。”叹了口气,“也不让用针,还是回头叫太医过来吧。”
赵煜防自己防的紧,任何尖锐物品都不允许碰。就像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宫女一直盯着里面,一眼不错,生怕出半点岔子,再往外面,还有好些武功高强的侍卫,包括当初背弃自己的“夜”,以及被迫低头的另外三个。
慕容沅一声轻嘲,自己现就像那笼中鸟一般,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只有看看书、写写字,稍微能够让自己轻松些,提笔落下,却不知道该写点什么,从前那个玲珑阁写字的娇宠公主,已经不了。
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屋里众正奇怪,就听见院子里有侍卫吆喝起来,“什么?!胆子到底不小,居然敢藏这儿……”
“阿沅,阿沅!不里面?!”
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熟悉,久违,亲切,慕容沅听得一呆,手里的笔掉到纸上都不知道,摔出一片墨汁。片刻后醒神,赶忙往后门而去,被两个宫女拦住,“公主不能去,还不知道是什么歹呢。”
慕容沅脚上有链子逃不走,但是对付两个宫女绰绰有余,一掌击晕一个,另外一个摔地上,朝着白嬷嬷喝斥,“把后门打开!”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后门的侍卫们拦住去路,却挡不住视线。
那边被抓住的莫赤衣拼命挣扎,看到她时,突然僵住了,像是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张大了嘴,半晌才失声道:“臭丫头,真的是……,不枉假山里面熬了一夜,果然功夫不负有心。”
慕容沅听了只觉得心酸,看着他,忍了又忍,方才忍住眼中的泪意,一步一步走下台阶,伤感的笑了笑,“还是这么莽撞,怎么能跟小贼一样翻墙进来呢。”他一定是趁着昨夜混乱,藏了起来,不,是和姜胭脂一起设计的吧。
正说着话,外面又是“哗啦啦”一大群侍卫涌了进来。
慕容沅懒得理会,倒是仔仔细细打量起莫赤衣。这家伙身量似乎更高了一些,身板儿似乎更厚一些,有那么一丝男样儿了。
莫赤衣的激动还没有消失,连声道:“阿沅,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想上前一步,侍卫们却压着他不许乱动,挣扎了两下,又问:“回来了,怎么也不打一声招呼?是不是皇上拦着……”
“莫赤衣!!”赵煜闻讯飞快赶来,沉了脸,“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地方都敢乱闯s宫是一个大男来的地方吗?小命要不要了?!”
莫赤衣不以为意,轻嘲道:“怕死呢?当年就要跟阿沅一起战死的,多活了几年,今儿再见一面才死,也挺好的。”
赵煜脸色难看的好似一片乌云,冷笑道:“想死还不容易,朕成全!”
慕容沅不想让莫赤衣吃亏,低声斥了一句,“行了,别嘴欠。”转身看向哥哥,“他就是这么一个莽莽撞撞的性子,别跟他计较。跟他说几句,就让他走。”
赵煜冷冷道:“外男擅闯后宫,就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