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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参选?”
明媚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个,叱道:“怎么提起这个来了!又胡说八道!”
玉葫垂头,扫她一眼:“就是不明白才问问,姑娘若不爱听,那就不问了……”
“无端端问这个做什么?”
玉葫复抬头,昂首挺胸地说:“看咱们大小姐是这等的荣耀,心想着若是姑娘也能……何况先前老太太说要给姑娘挑个极好的家许配,就想,这天底下最最好的夫婿,可不就是高高上的皇帝了吗?”
明媚见她说的认认真真,头头是道,心里又叹又笑,亏得左右无,便跟她说:“皇上自然是万里无一的夫婿,只是也不是谁都能参洋宫的,就算去参加选秀,也不一定能中,里头复杂着呢。不过说起来,知县之女是可以参选的,只是爹爹先去了……”
明媚说到这里,忽然心头一动:卫凌虽然已去,但如今她景府之内,论出身也是县令之女,身家清白,若是景府的肯着力的话,让她去参选,也是未必不能够的,但景老夫从未对她说起此事,那就代表他们并没有这个意思。
明媚心念转动的功夫,那边玉葫就冲她眨眨眼:“姑娘论样貌,可比大小姐强多啦……也不知道将来会嫁给哪一家呢,不是皇帝的话……那老太太所选的那个,会不会只是比皇上要差一点的?”
明媚的心陡然跳了两下,便沉声喝道:“真是越发胡说了,这种事,轮得到们这儿议论吗,叫听见了像什么话……快住嘴,不然就打耳刮子。”
玉葫自知道她是镇吓自己,却不怕,嘻嘻一笑,重新又左右环顾了一阵,见无靠近,才低声说:“姑娘,其实最近偷偷地听了点儿风声。”
“又听什么了?”明媚见她神秘兮兮地,便笑,“整天府里头疯跑,竟比他们这儿的坐地户还要猖狂,怪不得婉儿姐姐看不顺眼呢,留神,别撞到她跟前去,打一顿。”
玉葫哼了声,说:“名字都改了,还有什么犯着她们的?也自会小心谨慎的,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顾忌姑娘的颜面,不能给丢脸不是?”
明媚拿扇子她头上敲了一下,笑道:“谨慎不谨慎不知道,倒是越发能说了,快说,听了什么风声?”
玉葫扑过来,她耳畔低低地咬了一会儿,明媚听那声音细若游丝地钻进耳中,恍惚里觉得不真,脸上的笑却僵了,呆呆问:“说什么?”
玉葫低低地,说道:“听家说,端王府的……”
明媚脸色涨红,忙捂住她的嘴:“要死了,哪里听来这样没头没脑没影子的话,还说不给丢脸,给听见了,就丢死了!”
玉葫挣扎着逃出来:“真不是乱说,这话也不是自己说的,是听跟随二老爷的管家老爷底下的小厮说的!”
明媚拿扇子就打玉葫的头,绢扇面儿蝶翼似地翻腾:“……还说,住口住口!”
玉葫抱头:“行了行了,不敢说了,别打坏了那扇子!”
明媚停手,心七上八下,突突乱跳,像是有捉了只兔子塞里面。喝止了玉葫,也无心再闲逛,便往火热的脸上扇了扇风,道:“累了,咱们回房吧。”
玉葫不敢再说,只默默跟着明媚往回走。
走到半道,明媚心头烦躁,不知不觉停了步子,便改了主意:“罢了,不回屋,看看老太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