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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的确是因兄妹情深才……”
端王依旧和颜悦色：“若真的顾惜兄妹之情，便很该为了她好，起码行事要处处留神，不要给她难堪。而所做的是些什么？才上京没有多久，便频频出入赌馆，落个好赌成性的名头；脚尚未曾站稳，就要跟亲戚家决裂，让明媚为难。出了事后，不思家丑不可外扬，反而告到官府，要闹得朝野皆知，莫非是故意给明媚和本王难堪吗？”
卫宸目瞪口呆：“王爷！小民、小民怎会如此？”
端王慢慢说道：“若不是顺天府知道此事跟本王有关，不敢张扬，此刻，恐怕已经街知巷闻，明媚身为妹妹，尚能想到出了事后不回景府，悄悄遮掩下来，身为长兄，却偏要给她好看，试问浑身上下哪一点像是她的亲哥哥？除了毁她坏她，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卫宸听端王一一道来，居然知根知底地。他浑身发冷，哑口无言。
景正卿旁边听着，忍不住对端王另眼相看：这位王爷心思缜密，看事清楚，实是……
景正卿钦佩之余，却又生出一种绝不能小觑此的感觉，暗暗有些发毛。
端王面色略冷了些：“何况听二郎所说，竟对她的丫鬟动了手，还意欲禁锢她，实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她如此，要本王如何治的罪？”
卫宸见事情急转直下，吓得忙磕头：“王爷，小不是有意的！小只是一时情急！”
端王垂眸俯视着卫宸，说道：“很好，倘若不想因此获罪，那么，即日起立刻离京，更不许拿明媚的名头招摇撞骗，倘若给本王听到风声，必然依法查办，绝不徇私，可听明白了？”
卫宸一听，要赶他出京，且又不许仗着明媚的名头行事……真真一颗心凉的彻底：合着忙来忙去算计这一场，末了竟什么指望也没有了。
卫宸仓皇之余，便叫道：“王爷！王爷开恩，毕竟是明媚的哥哥，她舍不得，王爷不可把送出京去，就让留下来……、不求她跟住了还不成么？诚心悔过……”
端王淡淡说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不用多说了。”
卫宸上前两步：“王爷，不能这么不近情，王爷……是明媚的哥哥，不能这么对！将来明媚知道了，也是不会答应的，王爷……也卫峰那个妾室生得都跟着明媚身边，凭什么赶出去！”
端王脸色一沉，制止了上前拉的侍卫。
景正卿看着端王的神情，竟微微觉得冷意绕身。
端王一脚踏地，略微俯身，望着卫宸的脸：“是明媚的哥哥？”
卫宸莫名，点了点头：“自然。”
端王道：“此事别不知，本王却一清二楚，当初卫凌跟景如雪一块儿离京的时候，身边已经有个快要一岁的孩子，而卫凌跟如雪认识还不到一年，说，那个孩子是谁？”
卫宸惊呆：“什么？”
端王道：“若是肯老老实实地住下，别生什么攀龙附凤的心思，自然一生无忧，但偏生贪心不足，竟做出这种利令智昏的事来，本王又怎能容？从此以后，不许再见明媚，可听见了？”
卫宸瞪着眼：“不、不……是明媚的哥哥，……”
侍卫上前，卫宸脑后一掌，卫宸直接便晕了过去。
端王道：“拉出去，扔到城外，若是他敢作祟，就……”
景正卿站旁边，身子不知不觉有些绷紧，眼睁睁看着侍卫把卫宸拉了出去，整个不知该如何是好。
端王这才又泰然无事地坐回椅子上，望向景正卿，道：“二郎，其实此事本王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叫来不过是个过场，让受惊了。”
景正卿忙抱拳：“下官不敢。”
端王看着他谨慎凛然之态，微微一笑：“行了，闲杂等已经退了，来坐吧，不必拘谨。”
景正卿迟疑，终于告罪落座。
端王看他神情不定，便道：“本王还要多谢，及时赶去救了明媚，不然的话，任由这种来历不明的混账折腾，不知要让她受多少委屈。”
景正卿听他主动说起，心中跳了两跳，便抬头看向端王：“王爷……王爷为何竟说……”
端王不惊不恼，笑道：“是问本王为何说卫宸并非明媚的兄长么？”
景正卿是个稳重谨慎的，不该他问的绝不多问，但是方才端王跟卫宸点破那一句的时候，并没有就避开他，而且方才端王也主动说了“来历不明”四字，可见是没想隐瞒他。
景正卿点点头。
端王便说道：“很简单，就如本王所言……当初卫凌从宫中出去的时候，身边就带着一个未足月的小婴儿，想必就是现的卫宸了。那时候卫凌还不曾认识如雪呢。”
景正卿心头一震：怪不得老太太不理会卫宸，原来果真有这个原因！只是，宫中？卫凌原来是宫中的？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是景正卿死死咬牙，不敢让自己再问。
但凡涉及宫中，事情自然就是非同等闲的，最好少知道为妙。
端王见他不追问，便一笑，道：“大概疑问，卫凌怎么竟是从宫中出去的？说起来，此事京内，知道的恐怕也不超过三个，本王是一个，太后怕也知道……其他的，就天知地知了……”
景正卿见他竟还笑了笑，一时莫测高深，也不知该以何种神情面对，就含糊说道：“下官……也是丝毫不知，王爷为何竟跟下官说这个？”
端王微笑看他，道：“瞧二郎是个忠厚诚恳的，本王觉得跟十分投契。故而说给也无妨，何况这些本就是陈年往事，也不算什么……只是卫宸太过可恨了，烂赌倒也罢了，他今日竟能闹到公堂上去，实是惹怒了本王，若非如此，本王也可留他一线。”
景正卿被端王盯着看，默然之余，心中怦怦乱跳：一来是因为得知卫凌早年的隐秘，二来是因为见了端王缜密狠厉的一面，三……莫名地觉得这其中似乎还有什么他没看清的，有些虚虚地怕。
端王看着他脸色，忽地问道：“是了，明媚如何？”
“啊？”景正卿得知秘闻，正胡思乱想，闻言没反应过来，竟有些微微受惊。
端王一挑眉，问道：“明媚……没有被那野厮吓到吧？”
景正卿这才明白，竭力镇定下来，便道：“表妹略微受了点惊吓，不过倒是不要紧的，现大概已经回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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