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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也放心了。”一板一眼说完之后，才到旁边桌前拿了书出来，开始看。
景正卿笑了笑，便对明媚说：“峰儿越发出息了，又体贴，有他身边，放心多了。”
明媚看了一眼卫峰，见他乖乖地正看书，才垂眸，轻声问道：“哥哥……真的离开京城了？”
景正卿点点头：“也别怪瞒着，就怕心软，事到临头又不答应了，何况这件事是王爷亲自处置的，稳妥的很，就别管了。当日他那么对，已经是恩断义绝了，且他们走的时候，身边是有些银子的，若是肯改邪归正，未必不能过好日子，但倘若他们死心不改，那就是谁也救不了的。”
明媚叹了声：“毕竟是兄妹，曾经一块儿长大的……哪里能想到会是现这个样儿，可见事无常。”
景正卿见屋内并无丫鬟，便低声说道：“不管事如何无常，始终是……一心的。”
明媚抬眸，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地悄声问道：“说，这几日的事，什么避水离火……是谁弄出来的？”
景正卿知道是瞒不过她，便笑了笑。
他一笑，明媚便懂了，幽幽地叹了一声，不再追问下去。
景正卿探手，把她的手握住了：“现只要王爷一句话，就行了，眼看大事可成……明媚，后悔了吗？”
明媚摇头：“后悔什么？”
景正卿道：“那就好。”
明媚看一眼他，望着那双光华隐隐地眼睛，心想：“只觉走投无路，更也无力再去想别的，索性都扔出去推给他，没想到竟真给他想出法子来，——这个，能杀太子，能骗王爷……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隐隐地觉得被如此“爱”着，有些可怕……然而此刻却已经没有退路了。
明媚身子一颤，景正卿即刻发觉，便问道：“怎么了，冷么？”
明媚摇头：“没有……”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眸子，一瞬又怔然了：他说会一心一意相待她，会一生都如此？若是过了这一道天大的坎儿，她真的可以获得幸福？被他好好地保护着疼爱着？如此一生无忧？
明媚对于那个近咫尺又虚无缥缈的未来，隐隐有几分期待，也有几分害怕。
她只觉得，如今他们所走的路，是极危险的悬崖边沿，比之前上京途中经过的那深渊的路更加可怖，走得好，或许一步登天，走得不好，或许粉身碎骨。
景正卿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乖乖地，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
明媚勉强地一点头。
旁边桌旁的卫峰拿着书，目光却偷偷往这里一瞟，正好看到景正卿握着明媚的手，两对视之态。
卫峰忙收回目光，一颗心乱跳，忽然间想：“难道二爷真的喜欢姐姐？以后真的会娶姐姐？这样倒也是好，觉得比王爷要好得多啦！”想通之后，十分高兴，心里一块儿大石也落了地似的，反觉得这样才是好的。
这一日，因过了正月，天气渐渐暖和，玉婉便来找明媚，两出了屋里，也不带丫鬟，沿着廊下慢慢走动散步。
不免提起近来发生的那些事，玉婉便问：“听说那些传言了？”
明媚道：“哪些？”
玉婉说道：“就是王爷解除婚约的事儿？说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知是那些缺德的造这样的谣。”
明媚问道：“又怎么知道是谣言呢？”
“难道还会是真的不成？”玉婉诧异看她，说道：“可不信，前些日子王府那样隆隆重重地礼遇，王爷生辰甚至还破格把邀了过去……眼见婚期将至了，怎会那样儿戏翻脸？”
明媚淡淡说道：“这世上，变幻莫测的事儿太多了。倒是见怪不怪了。”
若是她从渝州来京城的时候，有会告诉她：将来端王会喜欢上她，而且她还会失身于太子，景正卿会杀死太子，会受地狱般酷刑折磨，会哄骗皇族……当时的她听来，必然就如天方夜谭一般，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但这一切偏生都是真的。
玉婉叹道：“听的口气，老气横秋的，像是经历了多少似的……快别说这些，宁可信他不是真的，这可是跟终身相关，索性往好的地方想。”
明媚说道：“罢了，不管将来如何，且都是的命，就随遇而安罢了。”
玉婉转头看她，说道：“真真让……又惊又气……明明比还小，竟一副‘看破世事’口吻。可别吓！”
明媚不由地笑了笑，心中却想：可不是么？若当日无尘庵中，不是端王去探望，不是景正卿那一场夜间突然……此刻的她，又会是一副什么境遇？真的“跳出三界外不五行中”？
明媚想到昔日，瞬间又有些惘然，想到端王，心中顿时阵阵隐痛：这些日子她尽量什么也不去想，不去计较，想“随遇而安”，但只有她心底最深，才知道她是舍不得的。舍不得端王曾经给予过她的一切，她曾唾手可得的一切。
只可惜生无法重新选择，万事不能从头。
明媚垂眸，心中一抹淡淡凉意掠过。
两渐渐走着，不知不觉走远，忽地看到远处隐隐地便是景正茂的居所。
明媚心中忌惮，就放慢步子。
不料玉婉因方才话题太过沉重，此刻见明媚不言语，就以为惹了她不快，玉婉便想转开话锋，一抬眼看见了那旧宅，就指着说道：“看，可知道那是谁曾住过的？”
明媚一怔，正要说是茂二哥，忙停口：“怎么知道？”
“料也是不知道的，好似也没来过此处，”玉婉笑笑，说道：“那呀，是大伯那边的茂二哥曾经住过的地方呢。”
明媚看着那颇见古旧的宅子，垂头，便随口问道：“对了，茂二哥是大舅舅那边的，怎么会住这里？而且……他也是景家的，怎么竟到外头去做官儿了呢？”
玉婉说道：“这个具体如何不知道，只知道……茂二哥是庶出，他娘他出生不久就死了……茂二哥……好像不太讨喜欢，性子也内向，记得当时家里的哥哥们极少跟他玩，只有二哥哥经常找他，有一次看到二哥哥拉着他，把好吃的塞给他呢……还听姗姐说，茂二哥有一件棉衣，也是二哥哥给的……那时候还是过年的时候新置的，就被二哥哥脱给茂二哥了，二哥哥还哄骗伺候的，说他不爱穿那件，给扔了。”
明媚听了，才知道原来两之间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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