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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破地方转悠……今番回来，只要答应，跟大哥竭力为周旋，总要求个机会，把调到京里来，来了京里，明媚也不至于跟着外头流落受苦，老太太也不至于忧思成疾地……说，岂非是两全齐美？”
卫凌见他都打算好了，却道：“哥哥跟老太太的确是煞费苦心，只不过穷乡僻壤也有好处，自清净，七品的小官儿担的心事也少，做的还算顺手，因此暂时还不想上京来搅合，就不劳哥哥们再费心了。”
景睿见他竟好话听不进，一时气滞。
卫凌却偏又笑嘻嘻地，道：“瞧着里头的宾客有增无减，哥哥还是赶紧进去招呼吧，不必这无用之身上浪费时间。”
景睿瞪了他一会儿，终于气咻咻地一拂衣袖，转身入内。
卫凌目送景睿入内，才暗自叹了声，转身往外而行。
几个来往的客不认得他，还当他也是京官儿，只是见他物虽不错，打扮的却委实平常，便当是无足轻重的小官儿，都没有来跟他寒暄的。
卫凌自顾自走出厅内，顺着往侧边廊下而行，走不多时，便看见前头一所院落。
卫凌脚下一停，心头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相似：灯光闪闪烁烁，照出前方那院落，赫然正是景如雪为景府小姐时候曾住过的，卫凌望着那半带熟悉的院落，眼前缓缓地滑过许多旧日虚影，一幕又一幕。
不知不觉到了晚间，卫凌见时候不早，便入内求见老太太。
景老夫正高兴，虽应酬了一天，精神却还好，听卫凌来见，便叫丫鬟领他进来。
卫凌入内，却见明媚坐景老夫身旁，周围才是玉姗玉婉，加一些女眷，真如群星拱月似的，独独自己的女孩儿最出色。
卫凌隔空便看明媚，明媚脸上也露出欢喜之色，起身便要到他身边儿，却被老太太抱住：“丫头乖，再坐会儿。”
当着众的面儿，明媚不好拂逆老家美意，只好不动。
卫凌上前行礼，又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道：“时候也不早，是来接明媚回去的。”
景老夫意兴颇高，道：“今晚跟明媚都留府里吧。”
卫凌道：“多谢老太太美意，只是委实不必了，明儿还得安排离京之事呢。”
景老夫面色一变，便站起身来，伸手琳琅忙扶着她，景老夫转头看卫凌：“跟进来。”明媚看看卫凌，又看看老太太，不知要不要跟着，隐隐猜是有事，又怀着担忧。
卫凌两步上前来，握着明媚肩头道：“留这儿。”又低低说道：“别担心，待会儿爹爹出来，就带回去。”
明媚才一点头。
撇下众，老夫领着明媚，带着卫凌入内，重落了座，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景睿没跟说？”
卫凌道：“哥哥已经跟说了，只是向来习惯了山野生涯，进了京恐怕不习惯，少不得就负了哥哥跟老太太一番美意了。”
景老夫望着他：“卫凌，不必说这些没有用的，当初远离京城，无非是为了避开端王爷……如今时过境迁，……那苦命的女儿也已经不世了，端王也不至于再为难们，又何必如此拒千里？难道有机会进京为官，不比那穷苦地方要好？何况，一个好好地女儿，随了去，连她最后一面儿都见不到，好不容易有个外孙女儿，就让她离的近近地，让安心，可以么？！”
卫凌垂眸，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知道因当年之事，上上下下地多不待见，然而跟如雪两个，虽身居那偏僻地方，日子清贫，但从来都相敬如宾，并不觉得比别差什么，至于明媚，也只想让她此生安乐无忧罢了，以明媚的性情，若是让她京内，养高门之中享受锦衣玉食，虽然看似令称羡，但谁知她是否真的能快活？何况老太太也有两个嫡亲的孙女儿了，跟明媚始终是隔着一层的……”
“！”景老夫听他不肯领情的话，便如一个个巴掌打自个儿脸上一般。
卫凌道：“意已决，还请您老家见谅，先带明媚回去了，等离京之前，会再带她来向您老家辞行的。”
卫凌说完之后，抬头转身，大步往外而去。
身后，景老夫气得说不出话来，后退两步，差点儿晕了，多亏丫鬟及时扶住。
卫凌走到外间，见玉婉玉姗正跟明媚说话，景正卿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站三身旁，正望着明媚，却并不插嘴。
明媚抬眸看到他，便跑出来：“爹爹……”
卫凌握住她的手，握住她的温软小手一刻，心才安稳：“咱们回去了。”
这会儿景正卿便过来：“姑父，今晚上不留府里么？”
卫凌道：“正是，方才跟老太太说过了。即刻要回去。”
景正卿看一眼明媚，又问道：“姑父什么时候离京？”
卫凌道：“最迟后天就走。”
他下午时候还说最迟两天后，如今却又提前了一天。
景正卿自然记得，见卫凌答完后要走，景正卿便道：“姑父能不能慢点儿？跟母亲说一声……也顺便去趟云府。”
“哦？”
“白日跟姑父说起，云起病了……正好儿顺路么。”景正卿一本正经地。
明媚站卫凌身旁，歪头看他。
景正卿并不看她，只望卫凌，却见卫凌略一犹豫：“那先出外等候，二郎若去，就尽快出去罢了。”
景正卿大喜，忙去跟苏夫说。
这边卫凌拉着明媚出外，脚步有些快，出了门后便停下来，一把把明媚抱起拥怀中。
明媚察觉他有些焦躁似的，便问道：“爹爹，怎么了？”
卫凌道：“没什么……回去了再跟说。”
明媚便不再问下去，抬手卫凌脸上摸了摸，抬手环住卫凌的脖子，便他耳畔说道：“只要跟爹爹一起就好了。”
卫凌听了这话，心头那一点小小地焦躁不安刹那烟消云散，一怔之下，又大笑了几声：“好，好。”抱着明媚，大步流星出府去了。
卫凌景府门口等了会儿，忽地想：他是骑马来的，若是景正卿跟着的话，两个孩子……
正觉得似乎不妥，里头一个小小身影却跑出来，见他果真等候，便笑道：“姑父，娘亲答应了。”跑得有些焦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卫凌已经答应了他，却不能做个出尔反尔的，又见孝儿很心诚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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