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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地上。
卫凌转身，脚下一动，却偏又站住了。
李曼梓回身看他，却见卫凌冷冷站着，李曼梓一仰头，两行泪跌落下来。
景正卿不顾一切抱起明媚，才闪身到拐角处，李曼梓就已经出来了。
明媚呆若木鸡，几乎没法儿看李曼梓如何，景正卿却见她从地上爬起来，恍恍惚惚地往外去了。
景正卿垂眸看向明媚：“妹妹……”
明媚呆呆看他：“景正卿，、没听错吧？李姐姐喜欢的那，竟是爹爹？她……还一心想嫁给爹爹吗？”
景正卿叹了口气，她耳畔低低说道：“唉……当初其实就有些看出来，只不过，也正如姑父所想，以为李曼梓不过是一时情热，渐渐也就撇开了，因此不想惊吓，却没想到……”
明媚越发惊呆：“早就知道了？”
景正卿摸摸她的脸：“是当局者迷，是旁观者清。”
明媚眼睛直直地看向远处，不知要说什么好。
景正卿道：“瞧李曼梓的心性，恐怕这件事不会这么罢了，不知她这一去，廉国公府里又有什么风波，会不会波及姑父……”
明媚抬头看他：“、不知道……方才，方才她还说，爹爹外头，外头……”
景正卿默默地把她抱入怀中：“姑父正当盛年，想一想……他是个正常的男，怎能三四年不近女色？他不想家里多个女惹烦忧，因此才……”
明媚用力摇头，捂着耳朵叫道：“不要听！”
景正卿知道她不爱听这些，便不再说下去，只道：“如今……该如何是好？”
明媚低头，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一阵阵地凉意，反复翻涌，眼中也情不自禁地冒出泪来。
景正卿慌忙给她擦去：“怎么了？忽然哭了？”
明媚道：“不知道，、别理……”明媚转身便走，景正卿不敢高声，忙跟上。
明媚转过回廊，心中乱乱地想：“原来李姐姐喜欢的竟是爹爹……原来一直都不知道……爹爹外头还另有……”
偏偏景正卿此刻过来，一脸焦急。
明媚看着他，忽然莫名地想：“原来他也知道爹爹外头有，却从不曾对透露，他自然觉得这是正常之极的了。那倘若有朝一日像是母亲一样薄命去了的话，他会不会也……是了，他也是个‘正常’的男，怎能一直都不近女色？唉，原是想的太多了。”泪却偏不由自主，涌得更急。
景正卿自然不知明媚心中患得患失，想了那么许多，便握住她肩：“怎么了？哭什么？”
明媚推开他，哭道：“们都是一样的，走开……”
景正卿大为纳罕：“什么一样？”正此刻，忽听旁边有道：“们此做什么？”
却正是卫凌。
明媚见卫凌出现，低头不说话。
景正卿心惊，忙转身拱手道：“姑父！听闻姑父回府了，正要前去请安。”——暗中捏了一把汗，幸好离开书房周围了。
卫凌扫他一眼，点点头，目光便落明媚身上，看着她眼中带泪，便皱眉问道：“怎么了，为何哭了？”
明媚心情极为复杂，抬头看向卫凌，看了会儿，忽然很不想面对……转身就走。
卫凌一惊，忙握住明媚的手腕：“明媚！怎么了？”
明媚心中乱糟糟地，低着头，胡乱说道：“、有些困了，想回去歇息，爹爹放手……”
卫凌眼神闪烁，将问未问。
明媚将他的手一推，飞快地便跑了。
卫凌震惊，看看明媚远去的身影，又看景正卿，道：“发生何事？”
景正卿暗暗叫苦，便道：“姑父见谅，是方才……方才正卿失言，得罪了妹妹……”
卫凌疑惑地看他：“是么？说什么了？”回头看看书房的方向，忽然身子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