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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若两?”
“进宫之后,臣妾就是皇上的了,自是不敢再恣意行事。”虞绍筠如今已能将任何违心的话说得以假乱真。
“话倒是中听,却不见得能当真。”钟离烨缓声说着,一手已到了她胸前,挑落衣衫系带,随即将她一头长发拨到左肩,捏住衣领,缓缓褪下。
虞绍筠闭了闭眼,身形不动,安静地坐那里。
钟离烨到今晚,才发现她右肩上有着一道疤痕,白皙如玉的肌肤映衬下,很是刺目,指腹滑过疤痕,问道:“怎么弄的?”
“儿时习武,不小心受的伤。”
“疼么?”
“受伤的时候么?……”虞绍筠的话没能说下去——他双唇落了她疤痕上,细细亲吻着。
她不自觉地仰起了脸,茫然地看着近咫尺的红纱帐,外面的灯光都显得分外温暖迤逦。
可她觉不出暖意,最起码,将她拥怀里的男子不能让他觉得温暖。面对他的次数越多,承欢的次数越多,她越是读不懂这年轻英俊的帝王,太深沉、太睿智的男子,其实让她每一日都如履薄冰,每一日都担心无意之举已成了他眼中的过失、忌讳。最要命的是,他不会及时警告,他只会等时机到了才会杀伐果决地清算所有过错。
而她是出不得错的,她不指望凭自己给侯府增光添彩,只担心自己会成为侯府的累赘。
这一点,也只有她自己清楚,旁无从得知。
心绪恍然之下,她视线错转,被钟离烨拥倒床上,分外清晰地对上他容颜。
钟离烨吻了吻她眉心的美痣,继而,双唇落她笑的时候现出梨涡的位置。
“朕的女,朕不担心她心里有别,朕担心的是——”他的手覆上她一侧柔软,手指滑过她心脉所位置,“她不想将任何男子放这儿。”
“皇上……”虞绍筠想为自己辩解,却被他以吻封唇。
她已侍寝多次,可他从未吻过她。
她早已是他的女,却从不知亲吻的感受。
钟离烨感知着她的青涩她的茫然她的意外,耐心引导着她,唇齿契合舌尖轻颤带来的感受让他心头发烫,手下除去彼此束缚的动作不自觉地急躁起来。
他分开她身形,手托起她修长的腿,让她全然为自己敞开,之后才控制心头急切,温缓而入。
她始终宛若处子一般的紧致,她始终宛若初经事却又顺从的少女,她自心而身地承受,却不肯全情投入其中。
少了什么?少的就是这一点。
自然,钟离烨也必须承认,不论她是何反应,她的娇躯让他欲罢不能的,不经意想起时便会心头燥热。索取时唯有全身心地贪恋,亦贪心,想让她与他一样,对这回事沉沦、享有。
他无心再碰触别的女子,他看到别就会想到这一把温香软玉……而这女子对这回事却是可有可无始终冷静自持的态度。他能如何应对?他唯有一步一步征服她。
虞绍筠慢慢看清了现状,身上的男子今夜是跟她杠上了,不看到她为他失控就不打算结束。
他一直悬身看着她,研读着她每一个眼神错转,感受着她每一点细微的反应。
他意识到她的敏感之处,反复撩拨。
虞绍筠明知他是何目的,却无从回避阻止,甚而犹如落入泥沼一般,感触叠加之下,无从自拔。
钟离烨看着身下女子的目光慢慢变得涣散迷乱,一手又覆上她柔软顶端,温柔撩拨,将她推至身体承受能力的顶端。
虞绍筠比不得他的自制力,眼下更无从有样学样地撩拨,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堕入发自本能的反应。
一阵阵su麻自身下、小腹迅疾蔓延至周身的时候,她慌乱、羞赧,觉得自己此时很狼狈,甚而有些恨他将自己推至这等情境。她想抓他、咬他,如此似乎才能好过一些,可是他又是谁都不敢动一个手指头的,她只有无助地攀附着他,语声如泣如诉地唤着“皇上”。
钟离烨一臂捞起她颈部支撑着她,俯首捕获她唇瓣,动作却由蛮横变得缓慢,语声模糊地问她:“多日没见,想不想?”
“想……”虞绍筠不论出自哪一方面,都不会犯傻说不想。心底却留意到了他那个“”字,多少有了一点点触动。
钟离烨的亲吻与动作都这瞬间之后变得强势,将她最后一点点挣扎、清醒击溃。
她如若藤蔓一般缠绕住他身形,身形猛然一紧,又之后战栗起来。指尖刚一用力便又舒展开来,用力地抱紧了他。
钟离烨用力汲取着她口中甘美,用力索取着她身下一紧一疏带来的蚀骨感触,最勾魂的是,他察觉到了怀中女子抵达巅峰时,灼热的身躯变得温凉,那儿更是紧得似要将他禁锢其间一般。
从来清醒自制的男子,到这时候已无法控制自己,急促喘息之际,她体内全然释放。
他拥着她倒回床上,语声低哑地叹息:“天生尤物。”
“……”虞绍筠满脸被情潮席卷的绯红,无言以对。
钟离烨托起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逸出顽劣如孩童的笑,“就算心里不能将摆首位,身体也要记得、熟悉。”
虞绍筠心里冷哼一声:记得、熟悉又有何用,又不会因此保虞家一世长安。面上自然是不动声色,报以温柔一笑。
钟离烨的手又落到了她腹部,轻轻一拍,“朝堂之事,倘若若被牵连,实属无辜。抓紧有喜才是正道,免得到时连个避难的由头都没有。”
虞绍筠听了,心头一凛。这话是什么意思?
“日后遇到何事,不可心浮气躁论长短,往长远看,信朕不会亏待永平侯便是。”
“嗯。”虞绍筠任自己被揽入他怀里,面上平静,心头却是警铃大作——这话是什么意思?
钟离烨的手又落她肩头疤痕。
虞绍筠目光微闪,道:“明日臣妾便找太医,看看有无去除这疤痕的良药。”
钟离烨却道:“不必。这算不得瑕疵,不必因着进宫便处处苛求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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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秋季,叶昔昭身边无大事。闲时与叶昔寒、许氏、乔安信件来往不断。
乔安的来信,从字里行间不言而喻的一份伤情慢慢消逝于无形,开始诉诸一些闲时琐事,言辞很是柔和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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