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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会试，中举的一共一百五十，其中国子监或者京城的举却只有四十八！
同时，按照公布出来的试卷来看，梁经纶和杜海可以说不相上下，祝讷等的卷子也非常出色，反倒是国子监的学子，很多以往声名赫赫的举，写出的卷子竟然文理不通甚至有违禁之处，与此同时，那些本来信誓旦旦叫嚣着要不是杜海等得了试题，他们必然能考好的外地来京的举，竟然差不多全都落榜了，写的东西甚至不知所云。
一时之间，京城的风向完全变了，京城的百姓本就敬重齐文宇，觉得福王不可能徇私枉法，这次的结果出来以后，就更确信齐文宇之前完全是被冤枉的——如果真的有舞弊，那也该是国子监的才对，如若不然，国子监的学子凭着这样的本事，以往又是怎样压着那些其他地方的举的？
福王根本就没什么错，唯一错的，也就是眼光太好，又诚实地夸奖了几个而已，还是大庭广众之下之后，当着很多面夸的。
若是之前，国子监的学生恐怕早就不服气闹起来了，但是之前已经闹过一场反而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甚至他们之中的不少的父辈祖辈都被贬谪的情况下，却是完全不敢再闹了，不仅不敢闹，他们现恨不得明德帝完全忘了他们才好，完全没想到经过了这场科举之后，国子监的名声就已经一落千丈了。
“梁兄，恭喜！”再一次站榜单前面，杜海只觉得五味陈杂。他只得了第二名，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自己却是有些浮躁了，相比之下，已经三十多岁的梁经纶的学识确实比他扎实很多。
“同喜！”梁经纶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跟杜海不同，他家境非常一般，也没帮他请来名师，他跟着镇上的一个秀才启蒙之后，拜访了很多，甚至还拜访了被流放到北方的一些犯，慢慢地学，才最终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梁兄，看，倒数第二的那，是不是刘兄？”杜海一直往下看，发现之前上榜的那些并非京城士的举，如今差不多全都榜上有名，想来也是，这些根本没拿到什么试题，都是有真材实料的，自然真金不怕火炼。
而除此之外那些中了进士的里面，竟然完全没有当初那些上蹿下跳觉得他们拿了试题的，倒是有一些之前他们完全陌生的名字，而这些名字里，又有一个名字非常熟悉——刘行文。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运气好，竟然正好就得了倒数第二，中了进士。
“确实是。”看到刘行文的名字，梁经纶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杜兄，不如们一起去拜访一下刘兄？”
“正有此意！”杜海立刻开口，看得出来，刘行文颇有来头，既然如此，接触一下也无妨。
刘行文还住原先的院子里，不过他自从跟了大皇子以后，就时常得赏，京兆府做幕僚也能赚些钱，因此屋子里的摆设就不像当初一样萧条了，他甚至还请了一个妇帮忙打扫做饭，生活惬意了许多。
杜海和梁经纶过去的时候，刘行文正好刚从衙门回来，看到他们两个，微微挑了挑眉头：“们怎么来了？”
“们是来恭喜刘兄中了进士的。”杜海开口，却发现刘行文脸上并没有太过惊喜的表情。
“这件事已经知道了，倒数第二是吧？们两个，似乎是第一第二？”刘行文开口，他其实并不觉得自己会中进士，因此也就没有去等着放榜，但他没去，衙门里却有衙役正好负责那边维持着治安，那些想要讨好他，他自然也就很快得知了这件事。
杜海一时间有些尴尬，他是想来恭喜刘行文的，但是刘行文这么一说，他们倒像是来炫耀的了……
“进去坐坐吧。”刘行文又道，虽然他之前一直是大皇子的，但感谢的却不是大皇子，而是骆寻谨，毕竟，当初要是没有骆寻谨，他肯定没办法接触到大皇子。
而骆寻谨，毫无疑问就是福王这边的，现福王明显想要拉拢杜海和梁经纶，他自然也愿意跟他们好好聊聊。
刘行文不过二十出头，比杜海还要小上几岁，查清楚了自己的大哥的案子，亲眼看到齐文俊被关进暗室以后，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愤世嫉俗了，如今倒是跟杜海聊得不错。
“刘兄，这次的科举，真的没有问题吗？”聊到半路，杜海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这次科举，按理是非常公正的，但是很多有真材实料的竟然都落榜了，这些还都是之前嚷嚷着齐文宇泄露了试题的……这情况容不得他多想想。
“这次的科举，绝无问题。”刘行文非常肯定地表示：“这点应该也是非常清楚的。试题从来没得到过，不是吗？”
“确实没得过试题，不过知道有些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没道理这次突然考的特别差。”几乎之前那些吵着闹着说他们能考好是因为提前得到了试题的举，不管是京城的还是其他地方的，这次竟然全都没考好，基本上所有都落榜了……
“他们没考好很正常。”刘行文开口：“陛下因为诬陷福王一事处置了那么多的官员，自然也不会忘了这些举，这些日子，他没少派去跟那些之前闹腾的欢的举‘了解’情况，派去的里面还有完全向着福王的士兵……们这一个月牢里吃好睡好，他们却一直早担惊受怕，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来读书不说，可能连觉都睡不好……们应该也知道吧？这次会试考完以后，很多都是被抬出来的。”
明德帝当然不可能只做了这么点事情，事实上，他还吩咐了考官多注意那些……刘行文亲眼看到，一个考官动不动就站到他对面的那个学子面前去盯着对方看，到了后来，那个学子的手越来越抖，几乎都要拿不住手里的笔了。
不费一兵一卒，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刘行文表示，这件事非常值得借鉴，也许对付罪犯的时候也能用的上。
不管明德帝是不是暗地里耍了点手段，如今的这次科举之后，所有的举都安分下来了，而放榜之后没多久，明德帝就亲自主持了殿试。
殿试之时，明德帝并没有过多地改变进士的名次，但却依然表现出了对国子监的举的不喜，他钦点了梁经纶为状元、杜海为榜眼、祝讷为探花，第一甲之中，竟然连一个国子监的学子都没有。
京城的天，已经变了。
殿试结束之后，明德帝琼林苑设宴款待新科进士，还邀请了京中不少官员以及家眷，这件事，被礼部办的异常热闹，似乎就是为了打击过以李正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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