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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处若隐若现,流光溢彩。
及地墨发被碧玉簪清挽,仿佛一朵碧波粉荷般赏人悦目,傲然孤立,园林所有姹紫千红即刻黯然失泽。
素净的清颜稍沾粉黛,苍白的脸色才显得有了些许血气红润。
完颜澈远远观望,她的背影清傲飘忽,恬静冷艳的侧颜使他顿然心神一荡,与她明明相隔数步,却是心隔千里。
完颜澈淡淡叹息,一时竟是举步难跨。
亭内的君子言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灼烫的目光,缓缓侧首,收回失神的眼,因伤有些僵硬地转身,对男子淡淡一笑。
这一笑,更是让完颜澈心中的不舍勾得利害,郁闷感更是如涌狂潮般涌跃,那个夙孤冷突然让他离城,分明就是故意支开他。
一旁随侍的婢女对大将军行礼后便识趣屏退。
下一刻,完颜澈已疾疾上前,细细打量她一番后,急问:“言儿,昨晚太皇贵妃到底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真的只是攀谈而已?”虽然她就在自己面前,却有种随时飘忽离去的错觉,让他惶然忐忑。
站得太久,君子言只觉身后的伤一阵抽疼,深知他的脾性,并不想将实情告之,只得隐忍淡笑回道:“对,只是沏茶攀谈,太皇贵妃她,没有对我如何,你多虑了,我也多虑了。”
当安公公将话带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那个尊贵男子的心思,她是要告诉自己只有留在宫里才能煞绝吗?
既然如此,那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没有骗我?”完颜澈仍是不信地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正视,疑惑再问。
君子言苦笑,对他的紧张心头顿然生出缓意,点点头。
“那就好。”完颜澈这才释然一笑,道:“那我即刻送你回夙王府吧,昨夜,可把我和瀚儿急坏了,你不在王府,他怕是担心得慌。”
闻言,君子言蹙眉一滞,稍稍迟疑:“完颜澈,我想——”
“怎么了?”完颜澈见她如此挪揄,不禁迷茫。
突然,似是意识到什么,心蓦然一沉,想起夙孤冷在上书房对安公公的话,即刻铁青着脸低喝:“言儿,你是不是想留在皇宫?告诉你,最后打消这个念头,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对于夙孤冷,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想沾边,在他眼里,他是一个让人湍漠难测的天子,与夙煞绝虽是一母同胞,却有着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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