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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
昨日的软榻此刻已经移至院内枫树下,红叶飘飘荡荡,落于锦丝锦缎的软榻上,别有一番滋味。
牵着即墨莲坐在软榻上,赫连宵吩咐一声:“出来。”
一个黑衣男子跃了进来。
赫连宵问:“外面的情况如何?”
“秦毅已经杀了金一半的同城百姓。”那黑衣人顿住,而后又道:“连老弱妇孺都没放过。”
若是以往,这暗卫定不会多加后面那一句,不过煞王如今早已不嗜杀戮,心情好时,还能救人。
暗卫的话让赫连宵挑眉,他并未立即开口,而是询问似的看向即墨莲。
其实,在暗卫刚说完时,即墨莲觉着腹中突然一动,而后又悄无声息,即墨莲本以为刚刚不过是他的幻觉,在赫连宵的视线放在她身上,寻求她的答案时,即墨莲这回可以肯定,府中的孩子又在抗议了,或者说又在指导自己的娘亲做事了。
轻笑出声,即墨莲甩手扔出一个瓷瓶,说道:“这里的疑以暂时制住秦毅,接下来的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别让他在滥杀无辜。”
暗卫接过药瓶,起身离开。
“娘子,你刚刚笑什么?”娘子一般情况下这种没来由的笑声很少出现。
即墨莲摇头,她可不会告诉赫连宵她刚刚的决定是受了腹中孩子的影响,否则,这醋意翻滚起来,便是她也压制不住。
很显然,赫连宵根本不相信他家娘子的说法,他眯着红眸,若有所指地笑道:“娘子,若是你不说,那为夫只能用自己的办法让你开口了,为夫可以保证,若是用那办法,即便房中那几人已经无碍,你还得在床上多躺几日。”
这就是红果果的威胁,即墨莲猛地收住笑,她无辜地看着赫连宵,还是摇头:“宵,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笑话?在暗卫谈及另一边血流成河时,你能想起笑话?”赫连宵显然不信,即墨莲虽不是好管闲事之人,却也不是落井下石之辈,别人生死之际,他家娘子怎会想笑话。
即墨莲暗叫糟糕,这要如何说得过去。
“不说是吧?”赫连宵不气,相反,他还很随和,甚至带着笑,事实上,赫连宵就等着即墨莲给他机会。
双手握住即墨莲还未显怀的腰部,突然靠着即墨莲的耳际,吐气说道:“娘子,不如我们就将你睡觉之前的那笔帐也一起算了吧。”
双手用力,赫连宵生生抱起怀中的人,就往往外走去,脚下难得的有些急促,可见这段时日算是憋坏了煞王。
即墨莲揪渍连宵的锦袍,赶紧摇头,这会儿她不得不说实话了。
“宵,我是因为觉着这事有些蹊跷,这才一直未开口。”即墨莲说道。
“一直?”赫连宵挑眉重复道。
此刻的即墨莲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做什么要多加两个字。
即墨莲明显懊恼的神色让即墨莲脚下顿住,他不做声,等着即墨莲的解释。
指着刚刚的软榻,即墨莲说道:“宵,我们去那边说。”
被抱着这么站在路中央还真不是什么要形象。
这些事上赫连宵倒是好说话,他脚下一转,又回到软榻上,将即墨莲圈在自己的腿上,笑问:“现在可以说了吧?”
即墨莲执起赫连宵的手,两只手交叠放在自己的腹部,即墨莲解释道:“宵,我之所以没说就是不想让别人以为我们的孩子有些奇特。”
“奇特?”
“对,一般孩子起码要四个月,母亲才能觉察出孩子在动,可我们家这有些好动,才两个多月,已经能充分表达他自己的意愿了。”即墨莲其实也是憋得难受了,自她来历一事被赫连宵知晓后,即墨莲便不再隐瞒赫连宵任何事,这孩子事关两人,她更是不能一个人独自高兴。
手放在即墨莲的腹部,赫连宵闭上双眸,用意识查探那条小生命,似乎在想跟赫连宵打招呼,即墨莲腹部动了动,当然,最贴近她的赫连宵倏然睁大眼,他瞪着即墨莲的肚子,罕见的有些结巴:“他,他,他在动。”
即便之前如何厌弃这孩子,在真正感受到这个集他跟娘子与一体的孩子还是让他激动的难以自制。
要知道宵是这个反映,她早就该告诉宵了,要怪也是怪宵平日里对这孩子表现的太不期待了。
即墨莲手覆在赫连宵的手背上,她笑道:“恩,这孩子看起来很喜欢你呢,我平日里如何逗他,他理都不理,这会儿你刚一碰,他便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父子连心?”
此刻赫连宵心中有些复杂,他一直漠视,甚至可以说是敌视这孩子,根本不想碰触这个占据娘子身体的孩子,可刚刚那一动不仅颤动了自己的手,像是直接碰到了他的心里,赫连宵嘴角勾笑,心中暗暗决定,若是这孩子乖巧听话的话,那么,就准他叫自己爹爹。
这时的赫连宵理所当然地笑着他的儿子是个乖孩子,直到很久以后,每每想到今日,赫连宵都后悔,他当日怎么就能感觉出这孩子的乖巧来呢?
当然,这些都是一家三口的后话。
而此刻,在即墨莲说完,她腹部又是一动,极像是在印证她的话。
怀中抱着娘子,手下感受着娘子跟他的孩子,这感觉,似乎也不错,赫连宵红眸闪着笑意,他思及即墨莲提及的‘奇特’两字,加重语气,似乎也想让腹中那孩子听见。
“娘子,他这哪能成为奇特,这小东西应该称作怪异吧。”
有赫连宵这个特殊的父亲,即墨莲这位…活了两世的母亲,他们的孩子怎会一般?
岂料赫连宵说完,俊美无俦的面上一阵扭曲。
随之而来的是即墨莲再也忍不住的清朗笑声:“呵呵呵,宵,他我敢肯定他实在反对你的说法。”
尽管即墨莲明白这孩子将会与众不同,不过却也不如自己说的那般夸张,孩子在动,不过因为初次感觉到另一个与他血缘相连的人罢了。
不管真假与否,他都不准许这孩子跟他叫板,赫连宵拿开手,倾身上前,薄唇堵住那张带笑的嘴。
缱绻温存,耳鬓厮磨自不在话下。
本是零落的季节,却被两人之间的暖意生生暖化很多,就在赫连宵呼吸渐深的时候,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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