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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长廷、兰仲武和洪长霖带人去追击了,洪长太在打扫战场,洪长豪他们满载而归。他们缴获了迫击炮十八门,炮弹三百二十发,轻机枪五挺,一百八十三支步枪的枪栓。还有三个装着活人的麻袋,那是被迷昏了的日军三个军官。
待把日军那些军官放出来时,肖玉蝶指着一个说:“这不是中村吗?”回头对洪仁斌说,这些人中,中村的职务最高,让她来单独审中村,争取让中村带个好头,影响其他几个。洪仁斌同意了,她要洪良忠把中村放上一辆马车,然后赶着马车回了情报处。
剩下的日军二个军官,则让汪百昌带到了司令部,先分开关押几天再说。洪仁斌要张喜奎带几个后勤人员来,先接收迫击炮和炮弹,再准备清点洪长太打扫战池来的物资。
肖玉蝶安排洪长勇负责审中村,肖震功为翻译兼记录,黄山本和史力培负责押解,肖玉蝶向四人交待说,中村肯定很顽固,要讲究方法。
她说,我们首先说清我们的态度,就是不虐待俘虏,希望他能配合。审他的目的,一是要让他认清日军侵华的本质。二是要他明白日军必败的形势。三是带个好头,对其他的俘虏说说,让他们都清楚以上两点。当然,具体怎么审,由他们四人灵活掌握。
肖玉蝶刚说完,中村敲自然醒了过来。肖玉蝶对站在门外的洪良忠说,她在吕冰秀那里,有事就去那里找,说完就走了。
中村一觉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声,没有枪炮声。他使劲摇了摇头,看到屋里的情形,才似乎明白,自己成了俘虏正在受审。也就在这时,他想起来了,当时,对方正向他的大队部发起攻击,他正要组织抵抗,几颗手榴弹在屋里爆炸,他们就一个个全倒下了……
正在这时,洪长勇见中村已清醒,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还未等肖震功翻译,中村一下子跳起来,对着洪长勇大喊:“我抗议,我抗议!你们使用毒气弹,违背了《海牙公约》!”他看出来了,洪长勇是当官的。
洪长勇被中村闹得莫明其妙,问肖震功:“他说什么呀,做了俘虏还敢这么凶霸道,”待肖震功把中村的话翻译出来后,洪长勇说,“什么海牙山牙的,你告诉他,那不是毒气弹,是湘西瘴气。”
中村不卖帐,又是一顿大闹,肖震功告诉洪长勇,中村骂我们卑鄙,如果洪长勇和他一对一单挑,他输了才服气。听说要和他单挑,洪长勇正手痒痒的,马上对肖震功说:“好!你告诉他,输了不许赖帐!”无论大家怎么劝说,洪长勇都不听。双方讲好规矩后,向外面走去,准备动手。
这下,把洪良忠吓坏了,马上去找肖玉蝶。
肖玉蝶正在同吕冰秀谈话,说今天打了胜仗,是个大喜日子,想让吕冰秀和哥圆房,喜上加喜。肖玉蝶已跟她多次提过,本不能拒绝,可吕冰秀毕竟出身于书香门第,就这么偷偷摸摸地嫁了,心里还有点疙瘩。
肖玉蝶劝她说;“冰妹,”——所有的妹子中,肖玉蝶都是直呼其名,独独对吕冰秀特别看重,叫她“冰妹”,显得不同,“我知道委屈你了。可是为了哥,又不得不让你委屈……”
她又说,在大户人家,男人多几个堂客算什么哟,可是,哥手下有两千多弟兄,他们好多人还没老婆。接着她说了张喜奎提的意见,说了洪长廷的劝告,也说了罗素钗的事,总之,为了哥,我们大家都委屈点,到时会好的。
这番话,让吕冰秀体会到了肖玉蝶对洪仁斌的深情,她很受感动,也就同意了。两人正要谈具体的细节,洪良忠找来了。听说洪长勇和中村打起来了,肖玉蝶急忙跑了出去。
在一块空地上,洪长勇和中村正斗得不可开交。肖玉蝶一眼看出,洪长勇胜在招式,中村则胜在蛮力。如果是真正对敌,洪长勇有胜算,可以下狠招将其击毙或击残;比武则不同,不能下狠手,只能点到为止,故担心被对方抓住。一旦被对方抓住,就会被摔在地上,那就必输无疑。就这样,两人一时不分输赢。
肖玉蝶明白,自己去挑战中村,肯定是只赢不输,正要上前代替洪长勇,却接到了洪仁斌的电话,要他们停审中村,要她和肖震功马上去指挥部。她知道有重要事情,命洪长勇停止比武,看押好中村,和肖震功匆匆而去。
洪仁斌急急召肖玉蝶和肖震功前去,确有重要事情。就在肖玉蝶押走中村不久,龙口峡这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他急需懂日语的人协助。
洪长太他们打扫战场,到三号山包时,当时那些被迷昏的日军,刚好自然醒来,他们的枪栓被摘,无法开枪,但步枪还在。弟兄们冲进去,要他们一个一个举手出来。那些鬼子,竟无视黑洞洞的机枪口,不知什么人,喊了一声什么,那些鬼子突然拿着带刺刀的步枪,向支队的弟兄们冲来。
猝不及防,集体反抗,支队的弟兄只有三十多人,一下子被捅倒了几个,枪也被抢。有几个竟向机枪奔来,想抢夺机枪。那小队长火了,下令机枪扫射。
机枪刚响不久,有一个鬼子,因抢了一支步枪,开枪把机枪手击倒,立即又有鬼子想奔来抢夺机枪,另一弟兄操起机枪再次扫射,才把鬼子打退。可那些鬼子硬是不怕死,挺着刺刀,呀呀怪叫着,一批一批向前冲。
后来,幸亏三大队的卫队听到激烈枪声赶来,用冲锋枪一顿狂扫,才把暴乱的鬼子压住,最后只剩下几个十五六岁的娃娃兵,鬼子才停下来……
接到陈鸿达发来的电报,说洪良伟正准备在日军背后攻击,协助陈鸿达打破敌人包围时,进攻的日军突然撤走了,他们没向金滩撤,而是到了陈家坳西郊的成山头,在成山头挖掘战壕和工事,似乎要在那里打一场阻击战。
在这种时候,只要鬼子撤退就好,管他挖不挖战壕,洪仁斌指示陈鸿达别去追击,注意监视敌人动向就可以了。
关汉民派人来报告,雄飞岭被攻破,孙占刚一路溃逃,关汉民在玉冲接应孙占刚,并阻击日军。现日军攻势很猛,说先阻击一阵,估计在天黑前会撤到西门崖,应该能阻击两天,请洪仁斌放心。
到下午三点多钟时,关汉民又派人来报告,说森田停止了进攻,撤退了。是因为广野突围时,担心洪仁斌腾出手来,围攻森田,森田会全军复没。故而命森田停止进攻,退守金滩,在陈家坳驻一个中队,确保全金路的安全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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