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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寺位于城东九公里的地方。北靠祁山,南望洛水,绿树红墙,苍松翠柏,显得十分肃穆。
寺院内香火旺盛,但是丝毫没有堕入俗落,依然清幽静雅,一看就是百年古刹。
如果从上方看,是一个长方形的院落,院内主要有天王殿、大雄殿、千佛殿、观音阁、毗卢阁等。
其中最主要的殿堂是大雄殿。
一般僧人住在琼瑶阁。高僧们住在竹青阁。而在后院的罗音阁是寺院招待贵客的院落,还有靠北的角落有一个偏僻而又人影罕见的院落叫霞染阁,这是一个废弃的院落,之前很少招待客人。
不过在太皇太后的要求下,大部分人都住进了罗音阁,伺候太皇太后,而金娉梅,被发配边疆,住进了霞染阁。
其他宫人们都对她嗤笑不已,莲初心中也有些愤愤,反观金娉梅本人,表情惬意,丝毫不为此而烦恼,相反,反而觉得这样愉悦。
一路上,金娉梅懒洋洋地抬头环视白龙寺的外观,鎏金的悬山顶,气势磅礴,流漩型的飞檐独具风韵,檐角上的吉祥兽图腾,比如龙凤、狮子、天马、狡猊、押鱼、懈豸、行什等。走进大雄殿,几尊大佛庄严肃穆地端坐在莲花宝座上,雕花的门窗漏着破碎的光芒,大殿中竖立的梁柱挺直,色彩艳丽浓厚,雕琢着覆莲、仰莲、卷草、云纹、火焰及宝轮的雕镂, 而四周的墙上,都绘制着时光在绵延流动的彩色壁画,有故事画故事画,历代高僧大师的肖像,四大天王、十八罗汉以及礼佛图等;图案如:西蕃莲、梵文、宝相花、石榴花和八吉祥。
倒真的让金娉梅大开眼界,白龙寺不愧为大桓王朝的皇家寺院。
太皇太后以它来粉饰太平,安抚自己的心灵,看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金娉梅和莲初由几个小僧人带她们去了霞染阁,随行的,还有太皇太后派来伺候顺便监督她的两个小宫女,小鹿和小言。
霞染阁虽然空落多年,不过却并没有四处都是灰尘,相反的,每日都有僧人来此打扫,长年无人,还显得它有了一种清幽碧落之感,院中间有很多茉莉花树,此时正开得正好,白色的楔攒蹙成一小团一小团的,散发着淡雅幽香,风儿拂过,淡淡清香便沁人心扉,如同飘飘小雨一般飘落到地。
金娉梅一袭白衫,走在茉莉花树中,脸色终于显现出一抹俏皮天真,洗尽铅华了一般,是那般美丽动人。
“莲初姐姐,这里真漂亮。”金娉梅转头,朝她嫣然一笑。
“小五,你开心就好。”莲初也荡漾出温柔笑意,两颊梨涡潋滟。
小鹿和小言之前只听说过这个小太后娘娘性格古怪孤僻,忽而愚傻不自知,忽而聪明冷冽胜于成年人。
此刻看到她孩童般的笑容,只觉得心底原来的那层隔阂好了几分,害怕和紧张也少了几分。
心中想着恐怕是传言有误,这个小太后看上去无辜无害,多么纯良美好的孩子啊。
那天真无邪的笑靥,让他们忍不住上前去抚摸她的头,和她戏耍。
多可爱的孩子。
金娉梅环视了一眼霞染阁,清幽静雅,是她最喜欢的风格。
朝看呆了的那几个小僧人笑道:“多谢几位小师父了。请你们回禀住持,这里我很喜欢,很美。”
几个小僧人一愣,脸颊微红,不太好意思道:“施主客气了,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小僧们先告退。”
金娉梅点点头,又转身回头在茉莉花树林中,背着双手,迎着清风,闲庭漫步。
夜晚,很快便伴随着暮色袭来,整个寺院虽然灯火通明,但是依然非常安静。
竹青阁。不相住持的会客室中。
一副雍容华贵姿态的太皇太后,表情沉静地坐在地上的垫子上,望着盘腿坐在挂在墙上一个禅字下的不相住持。
“住持,就不能让哀家和不死法师单独见一面吗?”
不相依然超脱地笑,摇摇头,道:“不死师兄向来做事都有他的目的,此番闭关不见太皇太后娘娘,想必也是知道娘娘为何而来。而答案,还是太皇太后娘娘自己寻找。”
太皇太后脸上闪过一抹薄怒,“当初是他告诉哀家,那个人大富大贵,天生凤凰转世的火麒麟命格,有旺夫旺国之兆,有左右乾坤之力。结果我儿娶了她,还是死了!到底这是何意,哀家要亲自看到不死法师,要亲口问问他?!”
“娘娘少安毋躁。如果师兄想见娘娘,不用我等去叨扰,他也自会出来的。”
太皇太后嚯一声站起身来,冷冷地俯视他,“三日!哀家在这等他三日,三日之后,如果他还不回来,别怪哀家翻脸不认人!”
“孽障啊孽障。阿弥陀佛。”不相住持看着她愤然离去的背影,只是摇摇头,沉沉地叹息一声。
明亮亮的月色,不知何时,被一朵浮云慢慢地遮掩住了,阴霾丛生。
……
夜凉如水,正到浓时,金娉梅便一改白日里的萎靡嗜睡,双眸熠熠生辉,炯炯有神,一个人溜出来的时候,看到守在门口打盹的小鹿和小言,嘴角微微一笑,也难为她们了,这么困这么累,还要听着太皇太后的吩咐守着她,监视她。
不过两个丫头心性单纯,也没有刻意监视她,累到一定程度,也靠在门槛旁的木板上睡着了。
金娉梅来到茉莉花树林的院子里,幽芳淡沲,正准备出去出寺院,和外面等候已久的无魂山庄的人会合,却不想,走了几步听到离霞染阁不远处传来一阵飘渺的箫声。
情不自禁的,金娉梅看看天色还早,子夜未来,不如趁着这美丽的夜色,敲欣赏一下如此脱俗的天籁之音,歪头想了想,便朝着箫声传来的方向爬去了。
太皇太后防着她,所以把她抛得远远的,放在这偏僻的院落里。
正是这疑心,却让金娉梅一次一次可以偷偷摸摸地做事,而不被察觉,也不被怀疑。
当别人嗤笑她的时候,她巴不得仰天大笑了。
每次都那么合她所意。
她不喜欢热闹,不喜欢人多,不喜欢卷入纷争,她更喜欢远远地被所有人抛弃,做个局外人,看清全局,也看清自己的心境。
听着那箫声,绕了好几个弯,通过了好几条走廊,这才在一个更为僻静,没有人影,在夜晚中宛如一个